“嘿嘿嘿哈哈哈”木下秀吉瘋狂的大笑着,看着眼前兩具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正是被剁成肉泥的海北綱親和富岡藤太郎。
“繼續進攻小丸”木下秀吉看了看兩邊的通道,非常聰明的把淺井長政留給了自己的主公。
“喔”織田軍士氣大振,小丸就在京極丸的下面,現在變成織田軍居高臨下的攻擊淺井軍了。
“殺淺井武士決不後退”寺村小八郎一刀砍死了一名織田足輕,殺了多少人他也不記得了,只感覺織田軍仍舊源源不斷地涌來。
“射擊”砰砰砰幾聲槍響,寺村小八郎身中數彈,無力的栽倒在地。
“哈哈這鐵炮就是有趣啊,怪不得細川信元能夠戰無不勝呢。”木下秀吉也組建了一隊鐵炮隊,這可花費了他不少錢財呢,摳門兒的他當時可是心疼不已呢。
“木下大人,請尊稱爲細川大人。”旁邊一名儒雅的武士出言規勸道。
“哈哈哈,好,好,那就細川大人,行了吧半兵衛。”木下秀吉現在已經開始飄飄然了,此次大功賞賜定然不輕。
“不管是不是敵人,都應該尊重對手,瞭解對手,才能在戰場上擊敗他們。”竹中半兵衛作爲與力,自從金崎撤退戰以來,也跟隨木下秀吉有兩年的時間了。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哪怕再貴,我都組建了一支鐵炮隊,不正是爲了能瞭解他嗎哦,瞭解細川大人。”木下秀吉一臉賊賤的表情,不知從何時起,將細川信元設定爲假想敵了。
“殺”在織田軍的猛烈攻擊下,淺井軍或死或傷或逃竄。
“在下願降在下願降”一名淺井武士放下了手中的利刃,淺井重臣大野木秀俊向木下秀吉投降了。
“說淺井久政現在在哪裏”木下秀吉問向被帶過來的大野木秀俊。
“在就在前面的一處屋敖內。”大野木秀俊顫顫巍巍地跪在那裏,以頭觸地。
“哈哈哈走去見見久政公”木下秀吉一揮手將這處屋敖團團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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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屋敖內,淺井惟安輕輕喚了一聲,他是淺井氏的親族,論輩分還是淺井久政的堂叔,是久政的近侍,是看着久政長大成人的。
“哦,惟安吶,到時候了嗎哎真是何其短也。”淺井久政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設宴款待了淺井惟安和舞樂師鶴松大夫,作爲最後的告別儀式。
“好了,諸位,永別了。”淺井久政準備切腹自盡了,當年金崎之戰的前夕,就是他強烈要求與織田家決裂,幫助宿友朝倉家。
如今,淺井家要滅亡了,他要爲自己的錯誤而付出代價。雖然他平時有些迂腐,但是他講道義,滿含武士氣節。
“呃”噗脅差狠狠地捅入腹中,劇烈的疼痛彷彿用來告訴自己,這就是此生種下的惡果
“主公走好”唰的一刀,淺井惟安幫助久政公介錯了,彷彿斬斷了他這一生的錯誤。
“好,小人榮幸之至”鶴松大夫大禮拜服下去,他不是武士,只是一名卑賤的藝人,承蒙久政公擡愛,一直處於身份超然的存在。
“呼猿夜叉,請原諒我這樣叫您”淺井惟安閉上雙眼,回憶起以前的一幕幕。
大永六年1526,猿夜叉出生了,自己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小傢伙。自己以後就要奉他爲主了,時時刻刻都要保護他,哪怕是犧牲自己。那時,自己才八歲。
“哇哇”五歲的猿夜叉躺在地上大哭,自己打他了,原因是他習武的時候偷懶。這怎麼能行猿夜叉以後可是要繼承淺井家的家業,自己按輩分還是他堂叔呢,於情於理都應該教訓他。可是
啪啪啪自己疼得冷汗直冒,但是仍緊咬牙關的堅持。淺井家的首代家主淺井亮政,以自己爲人臣不忠的事由,對自己處以杖刑。也是這一年,淺井家從原本是近江國淺井郡丁野鄉附近的豪族,趁着近江守護京極家的內亂,成功的“下克上”,開創了淺井家的偉業。
猿夜叉成年了,取名淺井久政,對小時候的錯事,還鄭重的向自己道歉,是一個敢作敢當的漢子。
敗了,又敗了,自己拼死保護淺井久政逃回了小谷城。這次久政徹底將淺井家敗光了,他的軍事能力就像他的武藝一樣渣滓。與六角家屢戰屢敗,最後割地乞和,甚至讓嫡男迎娶了六角義賢的家臣:平井定武的女兒爲正室,這就等於是臣從了六角家。
從此,淺井久政獲得了“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滓”的稱號。很快,由於久政的懦弱,引起了家臣以及兒子淺井長政的不滿,最終被軟禁,被迫卸下了家督之位,自己也跟隨他退了下去,繼續擔任他的近侍。
這一待就是十二年,淺井久政離去了而自己也將結束這守護的一生。
噗鮮血在地上流淌,淺井惟安老淚縱橫:“主公老臣來啦”唰地一刀,鶴松大夫爲他介錯。
咣噹一聲,屋門被撞開,木下秀吉等人衝進了屋內。
“閣下你們來晚了。”鶴松大夫緩緩地擡頭,輕蔑地看着進來的人。
“你是什麼人這兩人哪個是久政公”木下秀吉尖聲叫道,抽出太刀威脅鶴松大夫。
“呵呵想知道嗎去地下問吧喝”鶴松大人也一刀捅入了自己的腹部,鮮血噴濺而出。
“可惡快回答我誰是淺井久政誰纔是淺井久政”木下秀吉揪住鶴松大夫的衣領,憤怒的咆哮着。
“呵呵”鶴松大夫再次輕蔑地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
“可惡的傢伙拖下去給我碎屍萬段”木下秀吉將他狠狠地一甩,好半天才緩過氣兒來。
“哼哼,以爲這樣,我就不知道誰纔是淺井久政了嗎太天真了,大野木秀俊給我滾進來來看看,我們敬愛的久政公究竟是哪位”木下秀吉一副財迷模樣,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