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戰不退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死戰不退平八郎以你爲先驅隨我衝鋒”細川信元手持名刀“村正”,率領風騎營親自上陣
“幽冥鐵騎所向披靡殺啊”本多忠勝一夾馬腹,首當其衝
“殺啊”轟隆隆,戰馬踏在雪地上,掀起陣陣雪霧。
“是主公主公來啦殺爲主公開路”細川衆家臣看到那疾馳飛舞的松笠菱大旗,像不要命似的死命向前。
“喔願爲屋形大人效死殺啊”各備隊足輕也怒吼着,以身軀爲盾,爲細川信元撞開一條通往千成葫蘆的通道
duang噗嗤鐵騎撞擊聲,長槍捅入身體的聲音。
“殺去死”細川信元衝入敵陣,手中長槍上下翻飛,啪的一下打飛了四五名足輕。
“喝啊”本多忠勝更加誇張,六米多的“蜻蜓切”簡直就是一個小高達,這一槍掃下去,登時把十幾個人切成了兩段
“殺在下福島正則前來討教”福島正則騎馬挺槍衝了過來。
“喝啊在下神原康政來將受死”神原康政一拽繮繩,迎上了福島正則。
“在下加藤清正誰敢與我一戰”加藤清正也衝了過來,這裏已經是羽柴軍的腹部了,千成葫蘆的馬印就在不遠處。
“在下可兒才藏納命來”可兒才藏毫不客氣地拍馬迎了上去。
“這這”本多忠勝那個急啊,好歹了來了兩個看似很能打的敵武士,結果都被部下給搶先了。剛要發泄一下不滿,突然就看到一名敵武士走來,正是竹中半兵衛
“哈哈哈我乃”本多忠勝興奮地就要報出名諱。
“乃你妹啊半兵衛交給我了,你去給我把猴子的猴頭取來”細川信元跳下戰馬,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他要再次領教一下“新當流”的竹中半兵衛。
“是”本多忠勝又看了一眼竹中半兵衛,一催馬,徑直衝向了千成葫蘆馬印。
“半兵衛,好久不見了。”細川信元扔下手中的長槍,拔出腰間“村正”,緩緩走了過來,在他的不遠處,是神原康政他們在拼鬥。
“嘛好久不見了,在下很奇怪,當年您爲什麼不招攬在下說不定算了,不說這些了,已經沒有意義了。”竹中半兵衛其實是很欣賞細川信元的,但是彷彿上天故意的安排,讓兩個人成爲了對立面。
“我曾經發過誓,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所以你讓我在稻葉山城中伏,害我的手下們一一斃命。今天,我就要讓你堂堂正正地,再次死在我的刀下”細川信元每當回想起那段記憶,就覺得心情特別沉重,或許那是果心居士的幻覺,但是那段情感可是實實在在的,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心魔。
“一定要在戰場上,討回血債”這種執拗的妄念,迫使他今生要在戰場上,正面打敗竹中半兵衛,或許這樣才能解除自己的心魔。
“嗯稻葉山城中伏”竹中半兵衛聽得是雲裏霧裏的,根本不明白細川信元在說什麼。
“好在下竹中半兵衛接受你的挑戰”竹中半兵衛擺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起手勢,這是他們“新當流”的特點。
“浮舟”“神妙劍”唰唰兩刀,夾雜着風雪斬向對方。
叮兩刀相擊,火光四射。
兩人均是向後一躍,然後並排着奔跑起來,眼神卻直視着對方,尋找着破綻。
踏踏踏踏奔跑濺起的雪霧忽起忽落,太刀在雪光中映出點點寒光。
“居合斬”細川信元大喝一聲,他不僅僅會“新陰流”的祕技,也會林崎重信的拔刀術。
“啊八神太刀”竹中半兵衛第一次見到自下而上的斬擊,立刻使出看家本領。
叮叮噹噹竹中半兵衛舞動太刀,防下了這犀利的一斬。
“喝啊卍字拔”細川信元再度欺身上前,藉助雪地,一個滑步竄到了竹中半兵衛的後面,狠狠刺向背後大開的半兵衛。
“喝啊八神太噗”竹中半兵衛剛要再次使出絕技防守,突然感覺胸悶氣短,口一張,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因爲劇烈運動,導致肺結核咳血。
噗的一聲“村正”捅入了半兵衛的後背,從前胸凸出。
“呃咳咳噗”竹中半兵衛四肢僵硬,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眼神開始迷離。
“永別了,半兵衛,能與你較量,吾之榮幸。”細川信元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道。
“呃也是咳咳在下的榮幸呃。”竹中半兵衛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嘴角遺留下一絲淡淡的微笑,武士能戰死疆場,夫復何求。
“竹中半兵衛被我給討取啦”細川信元高舉着鮮紅的“村正”,內心宣泄一般的高聲呼喊,一縷陽光衝破重重陰雲,打在了細川信元的身上。
“喔啊”細川軍狂熱地看着細川信元,直感覺血氣上涌,原本應該是陰寒的雪天,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我軍必勝殺”井伊直虎嬌聲高呼,一身白衣白鎧的她,站在細川信元身旁,更加襯托了細川信元的光芒。
“殺殺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關原盆地,紛紛殺向了已經面露恐懼的羽柴軍。
“殺啊”一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武士,也嚎叫着衝向了千成葫蘆,這是初陣的井伊直政。
“殺爲主公開路”大谷吉繼、吉田重氏、藤堂高虎、糟屋武則等一干側近、小姓衆紛紛高嚎着,衝向了羽柴秀吉的所在。
“擋住擋住他們啊”羽柴秀吉兩眼凸出,一副驚恐萬分地模樣,在他的眼前,是倒了一地的武士,他們都被一個人給殺死了。
“在下本多平八郎忠勝你的腦袋在下就收下了”本多忠勝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腳踏着泥濘的血水,衝向了羽柴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