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傳達給了細川信元。
“是嗎告訴山名佑豐,投降可以,但是因幡、但馬我將全數收回,只能保留其子武士的身份,擔任本家的側近。”細川信元毫不客氣地說道,霸道地沒收了山名家的一切。
“是臣下這就去傳達主公的決定”本多正信作爲使者,進入了有子山城。
“什什麼要將我改易”山名佑豐得知後,豁然起身,激動得雙拳緊握。
改易,比切腹輕,比蟄居重。受改易懲罰者,免去武士的稱號降爲平民,並沒收其領地、房產和家祿,其家臣團也自然就沒有了主家,變成了浪人。
“就就不能轉封嗎哪怕只是給本家留下一個郡”山名佑豐最終還是無奈地坐了下來,如今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轉封也是一種較重的懲罰,也稱國替、所替。轉封時,家臣團隨主君遷移,但領地上的農民則禁止移動。改易和轉封有利於大名的統一政權。
“不行主公的意志必須貫徹絕不能打任何折扣若是山名大殿您不同意的話,那在下就只能遺憾的告辭了”本多正信一揮手,打斷了山名佑豐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這好吧”山名佑豐癱了,一下子又蒼老了十歲,最起碼自己的幺子還保留着武士身份。
“走吧,堯熙記住以後要效忠主公若是膽敢有二心小心你全族的性命”本多正信直接衝山名堯熙一招手,起身離開。
“父親大人多多保重”山名堯熙唯唯諾諾地,一點頭,就快步跟上了本多正信。
“哎”留下了孤獨的山名佑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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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勝利了”吉田宗桂大聲呼喊着。
“咿咿喔”“咿咿喔”全軍高呼三聲,響徹雲霄
“哈哈哈凱旋迴師”細川信元騎着寶馬“疾風”,這次走陸路回去,更能凸顯細川家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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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大人,不知屋形大人對於因幡國會如何安排呢”回軍的路上,心中忐忑的山名豐國宴請了細川家重臣兼首席軍師本多正信,想要探探細川信元的口風。
“山名大人啊,您也聽到了主公對山名佑豐的處罰,沒收其全部領地,這自然也包括了因幡國。”本多正信的言外之意,就是因幡國將成爲細川信元的直領,是不可能給他的了。
“這,這,這。”山名豐國傻眼了,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山名大人啊,恕在下直言,這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者,唯有主公一人您若是想讓因幡山名家延續和昇華下去”說到這,本多正信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
“聽到本多大人的一席話,讓在下茅塞頓開,在下願意入仕細川家,還望軍師能代爲提攜一下。另外,在下的次男今年也有七歲了,想跟在主公的身邊歷練一下。”山名豐國縱觀周邊勢力,毛利家與自己算是死敵了,宇喜多家唯毛利家馬首是瞻,細川家已經是畿內的大霸主了,而自己以前的盟友尼子家可是細川家的親蕃大名。這已經沒有什麼好想的了
細川大軍回軍的路線很奇特,在因幡、但馬轉了一圈後,並不是直接開赴尾張的德文城,而是南下,開入了播磨國
嚇得宇喜多直家不顧嚴冬時節,強制動員了農兵,緊張地監視細川軍的一舉一動,還不停地向毛利家求援。爲了這唯一的盟友,毛利家也緊急的動員領內農兵,向着播磨國上月城進發。
“射擊”拓植清廣一聲令下,三千鐵炮齊鳴。
砰砰砰砰砰砰一股股硝煙四起,頓時遮天蔽日
“嘶”上月城的守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何曾見過如此龐大的火器營。
“殺殺殺”細川軍齊聲吶喊,肅殺的氣息瀰漫着必勝的氣氛。
“咕咚”一名守軍乾嚥了一口唾沫,他們的額頭滲出冷汗。
“突刺”
“喔”齊刷刷的槍刺整齊劃一。
“射箭”
嗖嗖嗖超出常人的射程範圍,讓守軍一個個的臉色發白。
“幽冥鐵騎所向披靡”轟隆隆,黑盔黑甲面帶猙獰面具,猶如地獄的使者,從上月城下奔馳而過。
上月城的守軍們直感覺心跳加速,手心裏全是汗,心理的暗示,腳步忍不住的想要逃離這裏。
“這”宇喜多直家根本就沒想到,細川軍竟然在城下玩起了軍事演習,這種心理戰術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嗯,不錯,看起來效果不錯。”細川信元滿意的點點頭,他此次前來只是威懾一下而已,馬上就要新年了,他決定在京都召開盛大的慶祝儀式。所以,他不希望在這段時間,有人打擾他。
“主公英明,此次不僅威懾了毛利和宇喜多家,也同樣耗損了他們不少的軍資。”本多正信這次可是開眼界了,這種軍事演習戰術他聞所未聞。
三日後,達成目的的細川信元,便率軍離開了,走攝津國,進山城國,最終達到了京都。
“這就走了”留下了毛利家和宇喜多家的人,在上月城內大眼瞪小眼。此次他們聽聞細川軍率領大軍前來,宇喜多直家動員了15000人,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也率領了50000餘人的來援。
如今細川軍說走就走了,他們感覺自己似乎被耍了,這次要白白損失多少錢啊細川常備可是按年定時、定額的發工資,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反而他們可是根據時節、緊急度等情況進行付費僱傭的,每次都要支付一大筆錢
“不如我們出兵去攻打姬路城”吉川元春覺得實在是太虧了,他已經連續動員了兩次,結果沒有撈到一點兒油水。
結果,周圍的人全是一副看傻b的眼神望着他,在這嚴冬季節去攻城還要和剛剛那羣細川軍打野戰腦子被驢踢了吧
“呃我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毛利家的頭號猛將吉川元春,也不禁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