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裏卻沒有人示警,該處的觀察兵倒在箭櫓裏,脖子上還插着一支箭矢。
嘣嘣嘣“哇啊啊”守在第一線的細川足輕,被這犀利的爆炸所覆蓋,立刻倒下去一排人,他們的臉上焦黑一片,被炸的是遍體鱗傷,身上還在冒着青煙。
“主公小心”家臣松兵衛擋在了細川元賢的身前。
嘣的一聲炸響,在他們面前的柵欄上也爆出一團火光,巨大的衝擊力夾雜着碎陶片,消滅一切在它範圍內的生靈。
“呃”撲通撲通兩聲,細川元賢和松兵衛被一同掀飛,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細川元賢搖頭晃腦,耳邊鳴鳴作響,艱難地想要爬起來。一扭頭,就看到了一旁焦黑一片的松兵衛。
“松兵衛松兵衛”細川元賢大聲地吼着,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喊。
“主公主公”奔過來兩名家臣,將細川元賢扶起。
“主公主公”但是在細川元賢耳裏,卻是拖長音。
“主公您沒事兒吧”一名家臣擔憂的問道,他的表情在細川元賢眼中,也是慢動作。
“喔”津川軍爆出一陣歡呼,剛剛的爆炸摧毀了一處比較薄弱的柵欄,那裏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殺啊衝進去”羽津行秀揮舞着太刀,引領着足輕從破口內衝了進來。
細川元賢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略微呆滯的望着,望着津川足輕慢騰騰的進來,將還在地上受傷哀嚎的細川足輕一一殺死。
“還嗎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去給我把陣地收復回來給我把敵人趕出去”細川元賢一把推開扶着自己的家臣,身型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摔倒。
“是爲主公盡忠的時候到啦殺啊”家臣們紛紛抽刀,率領足輕迎了上去。
“哇呀呀喝”一名細川武士緊跑兩步,高高躍起,狠狠地一刀劈向羽津行秀的天靈蓋。
“哼找死”羽津行秀冷哼一聲,緊緊盯着劈斬下來的太刀,在臨頭的一霎那間,一閃身,刀鋒在他的眼前斬落。
羽津行秀手腕一翻,唰的一刀,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輕鬆捅入對方的肚子。
“呃,噗”這名細川武士兩眼瞪的溜圓,面色漲紅口吐鮮血。
砰的一腳,羽津行秀順勢拔出太刀,再往頭頂一橫。
鐺的一聲脆響,羽津行秀架住了襲來的一刀。
“喝啊”這名細川武士大吼一聲,去用全身的力氣,壓防守下的羽津行秀。
蹬蹬蹬羽津行秀也不硬抗,反而是架着對方的太刀,急急後退,對方也只能是繼續追着壓刀。
眼看着後背就要貼到柵欄上了,羽津行秀猛地回身一轉,手中的力度也卸下,任由他的對手一頭撞在柵欄上,磕的頭破血流。
“喝”羽津行秀就勢對着他的後背,又補了一刀。
噗扎心了老鐵
“可惡”細川元賢眼看着羽津行秀連斬兩名得力家臣,恨自己到現在還站不穩。
“殺突破這裏”羽津行秀站在破口前面,猛地一震刀,將上面染的鮮血震去。
“北田大人,細川大人那裏戰事不利,命您率部增援”本多正信坐鎮指揮,時刻關注戰場情況,並作出相應的判斷。
“是在下領命跟我殺啊”北田元具拔出“兼房五胴切”,率領備隊增援細川元賢。
“喝哈”細川元賢打着晃,左一刀右一刀的,敵人已經殺到了近前,容不得他稍事歇息。
“殺突破這裏”羽津行秀一刀劈死了一名足輕,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但明顯都不是他的血。
“喝”一名津川足輕一槍捅死了一名敵人,緊接着他腰間一痛,一低頭,一挺長槍穿腹。
唰的一下,拔出帶血的長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殺啊”在他倒下後,後面又攻上來三名津川足輕,他們從柵欄的破口那裏源源不斷地涌進來。
“進攻進攻羽津大人那裏都得手了我們這裏也不能落後給我先把敵人的觀察手幹掉”戶澤盛吉大聲吆喝着,他看到了同僚得手,自己這裏仍是攻不進去,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穩住保持節奏不要東張西望的守好自己的崗位”池田恆興怒斥一聲,隔壁陣地被攻破,稍稍影響到了這裏。
“喔”細川足輕低吼一聲,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敵人,來一個殺一個
“焙烙臥倒”一旁箭櫓上的觀察兵高聲示警,細川足輕立刻轉身撲倒在地。
嘣嘣嘣炸起一團團火光,但仍是沒有炸開缺口。
“該死真背”戶澤盛吉暗自罵道,一轉頭,又衝着三名弓足輕吼道:“怎麼還沒給我把敵人的觀察手幹掉廢物快給我幹掉他”
“是”這三名弓足輕也算是備隊內的佼佼者,擅長射殺目標。
但是,箭櫓上的那名觀察兵極爲狡猾,將身體完全躲在防護裏面,只稍稍露了一點點腦袋,探出一雙眼睛。
嗖的一下,那名觀察手警覺的一低頭。噔箭矢釘在了其身後的木頭上。
“可惡”戶澤盛吉憤恨地一跺腳。
“殺啊”反觀羽津行秀那裏,已經牢牢把握住了洞口,並且擴大了戰鬥空間,漸漸開始壓制細川軍。
“棄槍拔刀把敵人統統消滅”北田元具率部趕來,他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
“喔”趕來支援的細川足輕如潮般的撞上了敵軍。
叮叮噹噹一上來就是殘酷的白刃戰。
“小子受死”羽津行秀看到來了一羣生力軍,爲了快速破敵,決定斬將奪旗。
“哼來得正好”北田元具絲毫不懼,徑直衝了上去。
叮鐺兩人相錯,保持着彎腰斬擊的動作。
“殺一個不留”北田元具緩緩的站直身子,目光冰冷地望着眼前的敵人。
噗嗤一聲,身後的羽津行秀栽倒在地。
“喔”細川足輕猶如猛虎下山,撲向了心生怯意的津川足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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