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羅天的眼光卻被岸上的那數點火光所吸引。
那火光看起來星羅棋佈,絕非自然之火,羅天自己就玩過火系魔法,自然知道那是些什麼玩意兒
“火系魔法難道是那活兒來了”
羅天對於此前遭受的那一次禁咒攻擊印象極爲深刻,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那恐怖的火系禁咒,讓他幾乎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原本以爲到了結界這一邊,那火系能量便不會再次出現,哪想到這才隔了多久,這東西又再次出現了
“麻辣戈壁的要是小金也在,說什麼也要搞它一傢伙”
湖邊岸上,全身火紅的費爾一臉鬱悶的看着沃爾特,數點火花圍繞着他的頭部轉動不停,看起來極爲怪異,“那個小傢伙修爲這麼低,膽子又這麼小,難道真是傳說中的那人”
“能夠承受你全力一擊,又怎麼能說修爲低”沃爾特一臉淡然的笑道:“膽子若是不小一點,他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話都特麼讓你說了”費爾顯然不想接受這個答案,一臉不爽的說道:“若不是有那條小龍和生命女神的神器,小憑他也想接下來那招火焰魔掌”
“和一個後輩計較這些,你也不覺得丟人”沃爾特顯然對費爾極爲熟悉,順嘴取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待會兒那場戲一定要好好的演”
“待會兒”費爾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你還真看得起他,照我看,這小子明天敢過來就算不錯了還特麼一會兒”
沃爾特閉了上嘴,縱然不想承認,可是羅天確實是他見過的膽子最小的人,他一向言出必行,顯然不想在這上面折了面子,索性一言不發,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
岸上再次恢復了寧靜,隨着夕陽西下,天地間慢慢的暗了起來,不遠處的岩漿湖裏依舊烈焰翻滾,讓四周的景色顯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照在兩位老者臉上,居然多出了幾分陰森。
羅天沒有讓兩位老人失望,這廝在不需要冒險的時候,顯得比普通人膽小了太多太多,在沒有摸清楚情況的前提下,他整整的在島上躲了三天
“次奧這丫的不是想要搶老子身上的生命泉水吧”
“那火光究竟是不是魔法火光呢”
“不應該啊我怎麼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感覺到”
羅天被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折磨的快要發瘋了,這三天他幾乎都沒有閤眼,只是不停的窺探着火光傳來的地方,可是肉眼可見的魔法火焰,他居然完全探測不到一丁點的魔法波動,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麻辣戈壁的老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正當岸上的兩位老者已經滿心不耐煩的時候,羅大少爺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再特麼這麼下去,老子都能把自己給熬死”
滿心煩躁的羅天完全不知道,沃爾特和費爾等了他三天只是爲了要給他演上一場戲,只是抱着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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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頭,毅然絕然的踏上了歸途。
沃爾特很想反駁費爾兩句,可是這當口卻絲毫提不起興趣,只能無奈的說道:“天意難測,未來的事又有誰知道呢”
羅天此刻的形象確實有點像烏龜,這廝整個身體都潛在水中,只餘下鼻子和眼睛,一隻手扶着那艘獨木舟,另一隻手在緩緩的划動着,一點點兒的向湖岸邊靠近,說不出的小心謹慎。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姿勢對於鬥氣高手來完全沒有作用,可是唯有之樣他才覺得安心,於是羅大少爺就這麼做了。
待到他看到在湖邊盤坐的兩人,羅天終於停了下來,心裏充滿着驚駭,差點一口水就喝了下去,“握了棵草這兩老頭兒是什麼人怎麼我連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岸邊盤坐的沃爾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想你若還是不來,老子都想要去島上找你了,膽子小不是錯,可是小到你這種程度,還真特麼的是蠍子尾巴毒一份啊
以他的修爲,如何不知道羅天正在窺探着他們兩人,看着費爾臉上揶揄的笑容,他不由得一陣氣悶,此刻連話都懶得說,伸手右手,平平的攤開,“開始吧”
玉石般的手掌之上,一團水霧憑空出現,似乎有什麼東西把這水霧包裹住了一般,它居然壓根不消散,這那麼在手掌之上扭曲翻騰,就如同活物一般。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玩這種小把戲”費爾火紅的眉毛一挑,不屑的說道,乾枯的手掌張開,一小團火球跳躍在他的手心之中,同樣翻騰不休。
“招式老不怕,只要有用”沃爾特笑了起來,手中的水霧猛的一定,卻變成了一隻小鳥的模樣,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小鳥的腳慢慢變得透明起來,而後連身體也是如此,那水霧居然形成了水滴,霧鳥變成了水做的鳥兒,在陽光下折射出七採的光芒。
“有點意思了”費爾一雙怪眼瞪得老大,仔細的看着那水做成的鳥兒,“若只是如此,卻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火焰像是被什麼無形之力拉長,變成一隻火紅的羽箭,箭尖鋒銳無比,連箭尾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還不只如此呢”沃爾特笑了起來,手中的鳥兒兩翅一振,居然再次晶瑩起來,就這一會兒功夫,那水做的鳥兒已經變成堅冰,看起來剔透無比,那兩翅扇動不停,似乎下一記刻就會飛起來一樣
“好手段”費爾低喝了一聲,手中的羽箭開始震動起來,就如同弦上之箭,箭尖顫動不停,似乎正在尋找目標
“去”
兩人幾乎同時低喝一聲,那鳥兒和羽箭便同時飛出,流星一般向着對方飛去
緊接着兩人動作不停,手掌一翻,便是又一對小鳥和羽箭出現,而後便再次離手而去。
如此重複下去,第一隻小鳥和羽箭還不等碰面,空中已經佈滿了冰鳥和羽箭,強烈的波動,就連湖水都顫動了起來,就像是同進投入了無數的石頭一般。
“握了棵草太特麼的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