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翔一揮手,那枚番天印再次放出晶瑩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的一盞明燈一般,只是一頓便拖着長長的光尾向着羅天撞去。
這一次石翔準備充分,全力催動之下,那印已經變得如同大水槽一般大小,不過十米左右,它的速度已經加到了極致,帶着淒厲的唿嘯聲幾乎要將人的耳膜給刺漏,石翔看着不遠處突然停住的羅天,還以爲這小子已經被嚇傻了,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獰笑,
“就讓你看看結丹期修士的真正實力”
羅天自然不是害怕這番天印的聲勢,見過無數大場面的他,又怎麼會被一個他用拳頭就能接住的玩意兒嚇到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棒球運動員一樣懸浮於空,擺一個一個極爲專業的姿勢,準備好好的碰一下這個給他帶來巨大痛苦的玩意兒。
戰神之斧已經被他收起,論起打球那當然是棒子更爲適合,或者說他手裏的這柄錘子
“給我開”
羅天的左手勐的掄了起來,沉重的榮耀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根稻草般輕盈,甚至連風聲都沒有帶起來一絲。
漆黑的夜空將錘頭邊緣的幾條黑線般的空間裂縫完全湮沒,然而瞬間亮起的明燈卻將這一切照的纖毫畢現。
“轟隆”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榮耀與番天印相接的地方突然爆起一團刺眼的光芒,便如正午的豔突然自夜空中浮現了一般,方圓千米的地方被照的一片雪亮。
羅天被強大的震力帶的直飛出百米,臉上一片血紅,把原本就猙獰的臉變得更爲可怕,“麻辣戈壁的真特麼夠勁兒”
那番天印來勢洶洶,然而此刻卻以一個更誇張的速度向天空直飛而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無蹤,再過片刻,天邊突然爆出一團燦爛之極的花火,便如同節日裏的煙花一般,這枚上等聖器,居然承受不住這等恐怖的巨力,自行崩潰了
笑容在石翔臉上凝固上,一口鮮血衝口而出,在漆黑的夜空中畫出悽豔的花,只是卻沒有人能夠清楚的看到,“這怎麼可能”
法寶中附着修士的一縷神識,便是受到了重擊也會影響到修士,更何況番天印居然被羅天生生擊得碎掉了
法寶既然碎了,那縷神識自然也被完全毀滅,石翔的識海頓時劇痛起來,心中煩悶的無以復加,連續吐出數口鮮血之後依舊沒有絲毫減緩。
真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上品聖器居然被人一擊打碎,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像他這種藥物堆起來的結丹修士,無論眼力和戰力都配不上這個稱號,所以他壓根沒有看到榮耀揮動時帶出的空間裂紋,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那柄黑乎乎的傢伙絕不簡單
“神神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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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對了”
羅天不知何時已經衝到失魂落魄的石翔面前,冷冰冰的回答道:“可惜沒有獎勵”
“真特麼噁心”
總算出了口惡氣的羅天手輕輕一晃,一團火光便自拳頭表面上升起,很快便將那些血水變成了灰燼,而後便追着正在做自由落體的屍身追去。
每個結丹修士都是一座移動的寶庫,對於殺人奪寶這種事,羅大少爺一向都是極爲熱衷的,只不過片刻功夫,丹谷中的尋寶專家便成了一具沒有頭顱的裸屍,隨即羅天的身影便晃了幾晃,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剛纔那一下子動靜實在鬧得太大,誰知道有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若是被人發現了可就樂子大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天空中某處突然奇異的扭動起來,夜幕像是被什麼撥動了一般,緩緩的裂開了一個窄縫,一道人影就像是開門般自虛空中走了出來。
這人身材不高,背還有些微駝,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滿是愁苦之色,若不是他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只怕所有的人都會認爲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農夫,又有誰能認得出他就是海天城的城主,元嬰出竅期妖修雷明信
雷明信才一出現,潮水般的神識便四面撒開,他在靜修之時,突然感受到強烈的能量波動,一時興起便立即出發,想要看看是哪位高人,卻不想對方熘的如此之快,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便跑出了數十里去,竟是連一絲機會都沒有給他留下。
“還是來晚了”
雷明信輕輕的搖搖頭,剛纔的那絲波動,便是他都覺得心驚,想來至少要兩名元嬰期修士相鬥纔會有這樣的聲勢,只是若真的是兩名元嬰期打架,那絕沒有一時半刻就結束的道理,“難道這兩人過了一招就分開了這是什麼道理”
只是頓了一頓,他的身形便輕輕一晃,下一刻已經來到了石翔的屍身之旁,只是掃了一眼他便皺起眉來,“拳頭剝衣服這是流氓打架麼”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石翔只不過是個結丹期,可是結丹期修士被人一拳打爛了頭還給剝的精光,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最讓他奇怪的是,又有誰會無聊到一拳打爛別人的頭,他就不嫌髒麼
“體修”
雷明信的神色一緊,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兩個字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西海洲的那些瘋子便是他碰到了都要頭痛,那奇低的能量波動,強悍的近身格鬥技,可以讓任何一位正統修士不知不覺間便着了道,他沒有猶豫直接向天空飛去,潮水般的神識再次擴散開來,若真是那羣瘋子,斷斷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離開,他只要搜尋的再仔細一些便可以找到,“可是那麼強烈的波動又是怎麼回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