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一根菸抽完後, 祁邵過去把窗戶開了個小縫,透着氣兒。

    等煙氣散盡了, 他才重新把窗戶給拉上。

    剛收拾着牀上散落的衣物, 浴室的門就打開了。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門是開了條小縫,但裏面人沒出來。

    “怎麼了”祁邵看着門後映出來的人影。

    “你你幫我幫我”路揚聲音壓有些低,“幫我拿一下內褲。”

    “什麼”祁邵沒聽清,路揚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拿一下內褲。”路揚依舊壓着聲音, 臉在霧氣裏已經紅透了。

    祁邵笑了笑, 這下倒是聽清了:“拿什麼東西大點兒聲。”

    “拿內褲”路揚聽到了外面的笑聲, 氣的一把把門給摔上了。

    “哎,知道了。”祁邵笑着去翻了翻包,但沒看到。

    今天他塞衣服的時候好像塞進去了, 還是

    好像真忘塞了, 上次路揚把衣服脫他牀上,他全給拎起來扔洗衣機了,內褲好像後來塞櫃子裏了。

    沒跟衣服放在一起。

    “路小揚, 你內褲我忘帶了。”祁邵轉頭向浴室喊了一聲。

    路揚正低着頭甩着頭上的水珠,聽到這句立馬來火了,猛的上去把門給打開了:“你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祁邵看着他探出來泛着紅暈的臉,有些想掐一把,“先穿我的成嗎明天我去給你買。”

    “我不。”路揚轉頭就把門又給關上了, 有些煩躁的拿手撥了撥頭髮, 拿了條浴巾給蓋頭上揉着。

    祁邵故不故意的他不確定, 但他聽祁邵那傻逼笑了。

    這一天天的淨丟臉了,他臉再多也架不住這麼不要錢的往外撒。

    突然浴室的門被敲了兩聲,接着祁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先穿着吧,等會別感冒了。”

    “不穿。”路揚擰着眉頭,想着再掛個空檔的可行性。

    “拿着。”祁邵伸手把浴室門給打開了,把手拎着內褲從門縫裏伸了進去,“趕緊的,明天還得起早。”

    路揚看着那條內褲有些猶豫,腦子裏煩的一炸一炸的疼。

    “拿着。”祁邵又說了一句,聲音帶着命令。

    路揚想了想,一咬牙把內褲從他手裏拿了過來,穿的的時候都沒眼看,套上就完事兒。

    接着他把毛衣穿上了,捂了一會兒暖和多了。

    他看了看放在旁邊的牛仔褲,現在穿上去等會兒上牀了再脫,有點兒麻煩,但不穿又他低頭看了眼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內褲。

    啊祁邵太討厭了。

    路揚磨蹭了半天,最後拿着浴巾往腰間一圍就衝了出去。

    祁邵剛把電腦打開剛低頭看了眼資料的時間,就看着小孩兒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他什麼也沒能看清,反應過來旁邊牀上被子裏已經鼓起了一小山包。

    沒過幾秒,被子裏面突然被扔出個浴巾。

    接着小孩兒毛茸茸的腦袋就鑽了出來,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朝着這邊看了一眼,看着他正看着那邊,睜圓了眼睛朝他瞪了一下,整個人又跟倉鼠似的鑽了進去。

    “不用喘氣兒啊”祁邵笑着看着旁邊牀上的個小包。

    “關你屁事兒。”路揚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有些悶。

    “內褲還合身嗎”祁邵就想逗逗他,小孩兒炸着毛的時候太好玩兒了。

    被子裏沒了聲音,窸窸窣窣的動了一會兒就一直沒了動靜。

    祁邵笑了笑,轉過了頭認真的看着電腦上童江發過來的屍檢報告。

    因爲屍體腐爛程度都很高,所以在童江第一次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根極細的銀針。

    但在第二次檢查的時候,童江在所有的屍體耳後都找到了那根帶有妖毒的銀針。

    等級越高的妖,妖毒越接近白色直至透明。

    等級低的妖,妖毒呈現不同的深色。

    提取出來的淡藍色妖毒,最多也就是個中等等級的妖怪。

    這種妖怪的妖毒正好能殺死人,但卻又是稍微花費點心思就能被人類捉到的一種妖怪。

    那天童江從他的那隻貓的後腿兒發現了那根針上所存在的妖毒之後,當時他就懷疑是妖毒販賣。

    這是明令禁止的,因爲妖毒無解。

    人類跟妖怪之間有規定,妖毒是其中一項嚴厲禁止進行販賣與使用的。

    跟童江聊了一會兒祁邵就把電腦關了,準備睡。

    關燈之前他朝旁邊的牀頭看了一眼,路揚的頭已經伸了出來,白皙漂亮的小臉因爲閉上顯得很乖巧,不像平時總是冷着張臉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這麼看着更像他那隻貓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扯蛋,因爲路揚只是

    個血液有點特殊的人類,那隻貓也只是一隻雖然有點聰明但是也是一隻普通的貓。

    但路揚跟那隻貓奇怪的相似點讓他不得不懷疑。

    想了一會兒他就睡了,明天還有大事兒要辦。

    路揚被周圍的冷氣吹的冷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眯起眼睛在黑夜裏適應了一會兒後,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冰涼了。

    因爲酒店開了暖氣,所以被子不怎麼厚,但是暖氣好像給停了。

    不,沒停。

    他伸手擋了擋朝着自己頭吹過來的冷風,暖氣沒停,只是變成吹冷氣了。

    你大爺的,什麼破酒店。

    他裹着被子哆嗦了一會,實在沒忍住把睡在旁邊的祁邵給喊了起來。

    祁邵半夢半醒間聽到了個聲音在喊他,一開始以爲他自己做夢,擰着眉又聽了一會兒發現是路揚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朝那邊看了一眼,路揚聲音好像有點發抖,牙齒磕在一起的聲音安靜的黑暗裏聽着很清脆。

    “怎麼了”祁邵坐着眉頭把牀頭燈給打開了,接着就看到了旁邊牀上一臉蒼白坐着的路揚,“怎麼回事兒”

    “暖氣停了。”路揚裹在棉被裏還是不停的在打顫。

    祁邵轉頭把放在一邊的空調遙控器拿過來低頭看了一眼,28度。

    沒停啊。

    他把遙控器放在一邊,又擡頭看了看空調,空調上顯示的也是28度沒錯,而且他並沒有感覺到冷。

    “怎麼回事兒啊”路揚皺着眉頭,牙齒不停的在打顫,磕的他眼前都重影了。

    “過來。”祁邵把自己被子給掀開了一角。

    他不知道路揚爲什麼突然冷成這樣,但看小孩兒那一臉白的,估計再凍下去得出事兒。

    路揚在牀上愣了一秒,接着又開始猶豫,但牙齒上下非常急速的磕着提醒他再冷下去他牙齒就要啓動自毀程序了。

    他吞了吞口水,看着祁邵那邊看着就很暖和的被子,非常沒出息飛快的就衝了過去,整個人都窩進了祁邵散發着暖意的懷裏。

    祁邵抱緊了懷裏很瘦的身體,一隻手在他背後慢慢的順着:“好點兒了嗎”

    路揚整張臉都埋進了祁邵的肩窩,拼命的汲取着暖意,他腦子在急速冷凍後又快速升溫後變得有點不能控制自己,手摸在祁邵的肚子上,觸到那裏的暖意後,飛快的探開了他的衣服,把手貼上了緊緻又溫暖的肌膚。

    “哎。”祁邵用下巴在他的發旋兒上磨了磨,“路小揚你能不能給個通知”

    路揚懶得說話,身體被溫暖包裹後,睡意就跟大海漲潮似的洶涌的涌了上來,非常涌的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祁邵把人抱了一會兒,感覺小孩兒的身體暖和得差不多了才稍微鬆了鬆手,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人早已經睡着了。

    嘖。

    他笑着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伸手把牀頭燈給關了。

    剛睡着沒一會兒,他模模糊糊又聽到有人叫,叫什麼沒聽清,因爲聲音太小。

    但他下意識的摟了一把懷裏的人,感受到懷裏窩着的人有熱的些不正常的體溫立馬給驚醒了。

    這一晚上折騰的。

    他擰着眉伸出手打開燈,藉着光看了看懷裏的抱着的人。

    路揚白皙軟嫩的臉上微微滲出着汗珠,鼻頭跟眼角的有些泛着紅暈,還有嘴脣不正常的殷紅跟低低叫喚的跟貓撓癢似的的勾人聲音。

    這些景象猛的出現在祁邵眼前讓他下腹突然就緊了緊。

    反應過來後他有些不受控制的伸手在路揚的染着紅暈眼角輕輕颳了一下,被路揚長長睫毛掃過,讓他指尖有些癢。

    路揚被抱在祁邵懷裏看着自己家緊閉的房間門有點兒無語,他真的沒能想到,祁邵收到他的請假消息了最後還非得跑來。

    “路揚”祁邵又敲了敲門,他已經敲了好幾次門了,就算裏面的人睡了也應該能聽到。

    剛剛還給他發消息說是病了的人,只可能在家,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沒有動靜。

    路揚仰頭看着祁邵緊擰着的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除了神經病其他應該也還不錯。

    脾氣好,有隻是時候看着面冷,廚藝也好,至少小魚乾炸的不錯。

    祁邵一隻手摟好了貓,另一隻手從兜裏把手機掏出來給路揚打了個電話,但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了沒人聽。

    他腦子裏下意識的就覺得人可能出事兒了,路揚這小孩兒是個孤兒,看着身體也不是太好,估計暈家裏都沒人發現。

    一想到這個可能祁邵就有些擔心,他用胳膊把身上的貓給抱好了,側着身體就朝門撞過去了。

    呯的一聲,門鎖被硬生生的給祁邵砸開了。

    一些零碎的鐵質物從門鎖上蹦了出來,叮叮叮的散了一地。

    路揚被這聲巨響嚇的瞪圓了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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