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眼睛不酸吶”祁邵看着貓瞪得溜圓的眼睛笑了笑,“澡是洗不成了, 現在有點兒事, 我得出去一趟。”

    聽到這句話路揚眼睛亮了亮。

    “你也得跟着去。”祁邵說完一邊把貓塞進了自己外套懷裏兜着,一邊走到臥室牆邊兒的一個小書櫃前面, 伸手朝旁邊推了一下。

    整面實木書櫃被推開後, 路揚剛艱難的用兩隻爪子勾拉着祁邵的衣領把自己扒了出來, 等看清了書櫃後面的東西后又嚇得摔了下去。

    喵了個大爺的。

    全是槍, 大大小小, 他也分不清。好像還有炸彈。

    跟拍諜戰打仗大片兒似的。

    祁邵到底是幹嘛的,他怎麼可能有槍還這麼多

    路揚想了一會兒,穩了穩心神又爬了出來。

    “等會兒你可別爬來爬去。”祁邵拎了個體積很大的軍用迷彩揹包,一邊往裏面塞東西, 一邊還抽空伸手把懷裏探出來的小頭給按了回去。

    “喵”路揚沒鬆開爪子,等他的手離開了,就又把頭探了出去。

    祁邵速度很快,把需要的東西塞包裏之後, 迅速揹着包下了樓。

    路揚被拎着後脖子扔在副座上的時候,整隻貓都沉浸在一會兒要被機關槍突突突的畫面。

    “怎麼了”祁邵一邊發動着車子, 一邊偏頭看了看呆坐在座位上的小貓。

    “幹嘛去啊”路揚衝他喵了兩聲。

    “喵。”祁邵也沒聽懂,隨便回了句喵, 緊接着把油門一腳踩了下去。

    路揚被這突如其來的後推力,在衝的直接在座位上打了個滾兒, 眼看就要滾到座位邊沿, 一隻手飛快的把貓給托住了。

    “喵大爺, 我看您坐的挺氣定神閒的,還以爲你坐慣了呢。”祁邵把車停下了,把貓放好了,又伸手扯着安全帶往貓身上帶。

    智障嗎

    路揚看着鬆鬆垮垮你自己至少還有兩條魚那麼寬的安全帶,這他媽叫安全帶嗎,等會兒再來個剎車,直接勒死他完事兒。

    “好像不行。”祁邵看着貓想了想。

    什麼叫好像不行,你眼睛長鼻孔裏去了啊。

    路揚舔了舔前爪子,斜睨眼睛看着他,心裏罵了聲白癡。

    “別這麼看我。”祁邵一把抓過貓,又給塞自己外套懷裏了,“看着招打知道嗎。”

    路揚沒說話,直接一爪子飛了過去。

    “嘶。”祁邵躲了躲,這爪子直接扣他下巴上了,不知道爲什麼,這貓爪子越來越利了,“喵大俠好功夫。”

    路揚被他逗的笑了笑,但還沒維持一秒鐘,就覺得自己有點傻,貓臉帶着笑容他不用看都知道特詭異。

    傻子才笑。

    祁邵就是傻子。

    “哎,你別說。”祁邵一邊飛快的開着車,一邊笑,“撓的還挺舒服的,貓大爺再賞兩爪子唄。”

    傻子。

    路揚都懶理的他,把頭縮進了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着了。

    其實這麼團成一團挺舒服的,關鍵是祁邵身上特暖和,他忍不住在裏面打了個滾。

    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路揚唯一一點不爽就是祁邵肚子太硬了,沒有牀上睡着軟和。

    “老大這邊兒”毛建國站在一個廢棄的油桶上面朝那輛吉普車招着手。

    外殼流線硬朗的吉普車停都不帶停一下直接奔着招手的胖子就衝了過去。

    毛建國也不動,依舊笑嘻嘻的站在油桶上,還抽空從懷裏摸出了根菸。

    吉普車速度一點沒降,20米、10米、5米,一點兒速都不帶停的,但在最後距離油桶不到一人寬的距離猛的剎車,接着就是一個甩尾,橫停在了油桶面前,車子因爲迫停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毛建國也司空見慣,拿着煙就跳下了油桶,過去把車門打開了。

    祁邵轉身把放在後座的包拿了過來,扔在了過來開門的毛建國身上。

    “裝備都帶齊了。”毛建國笑着單手拎着包掂了掂,“阿靜的炮沒給她帶來”

    “動靜太大,雖然這裏離市區挺遠,但也不好收場。”祁邵一隻手輕手兜着外套,另一隻手隔着外套摸着肚子上窩着的那坨小小軟軟的東西。

    “喲,孕味十足啊。”毛建國笑着,“懷的哪家的崽子”

    “滾蛋。”祁邵笑罵了一聲,擡腳往前走,這估計是個廢棄工廠,但房子什麼的都爛的夠嗆,鐵皮油桶還有工業垃圾到處都是,荒草都長出小腿高了。

    “童江去冷藏室檢查屍體,發現少了一具,是那個沈家公子的,據說是他的家人強制拖回去的,說是要入土爲安。”毛建國跟着他後面慢慢走着,“這邊不遠處是個墓園,沈家公子的屍體就被埋在哪兒,童江過來的時候碰上了那隻東西。”

    “他們兩個人呢”祁邵擰着眉打量着周圍

    的情況。

    “前面那個最大廢棄工廠裏,堵着那個東西呢。”毛建國把煙給叼嘴上了,“本來我們三個就能給收拾了,但那隻東西有點兒怪。”

    “他拿爪子呼你們”祁邵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

    “打不死。”毛建國回答。

    “喵~”

    路揚被戳的有些煩躁,直接一爪子拍到了他肚子上,但把爪子往回收的時候沒收回來。

    垃圾毛衣勾到他爪子了

    “哎,你把貓帶過來了”毛建國問。

    “嗯。”祁邵聽着懷裏有點兒急的貓叫聲,把外套拉鍊給拉開了,低頭看了一眼。

    看屁啊看

    快把老子爪子扯開呀

    路揚擡着頭衝他叫着。

    “嘖,小傻逼。”祁邵輕手捏着他的小爪子往上一提,“蠢死了。”

    大傻逼路揚低頭舔了舔爪子。

    “多危險啊,等會兒把貓放哪裏”毛建國想伸手摸一摸小貓的頭,剛伸過去的手就被祁邵一巴掌給拍歪了,他無語的嘆了口氣,“德行,摸你的貓還能給你摸掉肉啊。”

    “我的貓只能我摸。”祁邵擰着眉把貓塞了進去,接着把拉鍊一把拉到了頂。

    聽到危險兩個字,路揚弄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但外套裏很黑,因爲眼睛看不見,耳朵裏聽到的東西就更多了。

    祁邵腳下被踩着的碎石只咯吱咯吱響着,配着黑夜裏刮過的呼嘯冷風,還有時不時一陣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嚎叫聲。

    他直接被嚇到了毛都被炸了起來,喉嚨裏下意識的發出了類似警告又帶着不安的呼嚕聲。

    “別怕。”祁邵隔着外套把他揉了一把。

    “你把我帶出來幹嘛”路揚仰着頭看着領口處透進來的一點光喵了一聲。

    “別叫喚。”祁邵把領口拉低了一點,“你有前科知道嗎你要是那天不跑,今天我也不可能把你帶出來。”

    “到了。”毛建國推開了工廠沉重的大鐵門,摸到一手鏽,往褲子上拍了拍,拍完朝裏面伸手指着,“這個工廠以前是鋼鐵廠,因爲污染太嚴重和城市的擴張,就停廠荒廢了。”

    “老大”寧靜踩着她的小高跟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路揚從領口扒拉着看了一眼,這姑娘穿着一身繁複又精緻的淡紫色小洋裙,腦袋上還帶了個配套的帽子。

    這場景其實挺詭異的,漂亮的小姑娘背後是廢棄的鍊鋼爐和雜草。

    他想着想着把自己給嚇了個哆嗦,鬆了爪子,把頭縮回了外套裏,扒着祁邵的腰,把自己的頭埋了進去。

    “東西呢”祁邵問。

    “鍊鋼爐裏。”寧靜撥了撥自己額前的碎髮,“這東西我們打不死,但他也逃不出去,僵了好一會兒了。”

    “把爐子的蓋掀開,往裏面扔個手榴彈,然後把蓋子鎖死。”祁邵偏着頭向毛建國看了看,“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成。”毛建國從軍用迷彩包裏拿出了個手榴彈,擡腳就往鍊鋼爐走了過去。

    路揚一進來,儘管隔着厚厚的棉外套,但他還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妖氣。

    不過這股妖氣明顯的變弱了,但更多的是跟這股妖氣緊密纏在一起的是死氣。

    死氣這種東西只有死了的東西纔會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路揚能聞見。

    那在他們面前那個打不死的東西其實已經死了

    那爲什麼還會有妖氣盡管很弱,但他確確實實聞到了。

    突然,外套的拉鍊被拉開了,祁邵帶着笑意的臉出現了他眼前。

    幹嘛

    路揚有些疑惑的仰頭看着他。

    祁邵沒說話,伸出一隻手,把小貓的整個頭給捏住了。

    沒等路揚反應過來,猛的出現的巨大的炸裂聲讓整個地表都顫了一下。

    就算他的耳朵被祁邵給矇住了,但那一瞬間的衝擊力讓他的腦子都開始出現了轟鳴。

    “沒炸死”祁邵饒有興味的看着那個從黑煙裏四腳落地爬出來的東西。

    那個東西有着人的頭顱,但全黑的瞳孔跟裂至耳後的口腔看着跟人的形象相差極大。

    還有那個東西像狗但肌肉暴起長度大約兩米的怪異身體看着跟恐怖驚悚電影裏爬出來的怪物一模一樣。

    “傀儡”祁邵一邊把拉鍊拉到了頂,一邊打量着他面前的這個怪物。

    “老大你認識”毛建國扛着槍對着那個東西的眉心,只等那個怪物有一絲異動,就開槍打爆他的頭。

    “在易博士實驗室裏見過。”祁邵摸着懷裏有些顫抖的小東西,安慰性的拍了拍,“難怪我聞不到妖氣,這東西是他們那羣怪人研究出來的雜交怪物,沒有思想,沒有痛感神經,只是個軀殼而已,用槍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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