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着掃了一眼林安安。
“老爺,這這事與我無關”林安安急忙撇清。
“是我出手教訓他的。”
沈傾沒有推脫,而是直接站了出來。
華南郭看着沈傾,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你是什麼人”
“我原本是來投靠九姨太的人,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似乎算不上客人也算不上有故之人,不知道是不是敵人。”
雖然沈傾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華南郭還是聽懂了她的來歷。
“跟我來。”華南郭直接抱着華乘風,向前行去,這句話也是對沈傾說。
沈傾毫不遲疑的就跟了上去。
林安安愣了片刻,似乎也想跟上去,只是剛邁出兩步,便聽到了華南郭的聲音。
隨後止步離開。
華南郭帶着華乘風直接進了一間較爲素雅的屋子,將華乘風放在牀上,隨後坐在一側。
“不論如何,你打了我兒是事實,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能在我手裏走過二十招,我就既往不咎。”
“好。”沈傾很是爽快的回答,倒是昂華南郭怔了一下。
“你難道不想知道如果走不過二十招的後果嗎”
“不需要,因爲沒有這種結果。”沈傾很是爽朗的看着華南郭。
其實是因爲華南郭整個人的面相,看起來並不是難纏和無理取鬧之人。
所以沈傾在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產生那種狠厲的感覺。
兩個人就在華南郭找的一處小院子裏,開始切磋。
僅僅是過了五招,華南郭便覺得有些喫力。
不得不提前釋放他的域,只見華南郭突然間一躍高空,隨手雙手如同畫圈一般,被他圈過的地方,全部滲出了水,從開始的雨滴到傾盆之勢,只是這範圍一直在華南郭的控制之內。
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沈傾,被這大雨噴了一個正着。
隨後回過神,便發現自己處在了一處迷霧水澤之中。
周身的一切,都是茫茫水霧,無論沈傾往哪個方向看,走出幾百甚至幾千米。
周身的茫茫水霧都沒有發生變化。
而且這一片茫茫水霧裏,只有沈傾一個人,如同一個世界一般。
沈傾覺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自己似乎一直都在這片水霧裏。
“咦,這是域還是水域”
老頑童的聲音,再次在沈傾的腦海中響起來。
“老頑童,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裏應該是域,華南郭的域,水域。”
“什麼是域”沈傾聽着很是懵。
“這裏的人修行時,都會掌握一種域,域的強弱決定了人的強弱,所以這裏叫域界,原來如此。”
“自成空間”沈傾覺得應該可以這麼理解,畢竟看過了不少的修行小說。
“也可以這麼說,自成一方空間。”
“這麼說來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華南郭的域,在這個水域了,他便是主宰”
“可以這麼說。”
“那我要怎麼出去”沈傾擰着眉,要是自己連這裏都出不去,談什麼二十招。
找什麼三色石。還有小白和單千里,還有小公孫。
“沈傾,靜下來,千萬不能煩躁。”老頑童看着沈傾的狀態,不由得提醒道。
所有的破局,必須冷靜尋找破綻。
愈是煩躁,愈會入魔。
只是老頑童的提醒好像沒起多大的作用。
沈傾的心急,就如同是封閉恐懼症一般,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崩壞了。
整個人已經完全漲起來,卻沒有排氣的空間。
老頑童看着沈傾的狀態,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還是經歷太少,無法抵制。
老頑童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被困在地球時的狀態。
他似乎已經放棄了沈傾。
沈傾整個人魔化的很是眼中,對着虛空不知疲倦的攻擊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傾已經是汗流浹背,卻依舊沒有停留下來。
再這樣下去,她必定是要力竭而亡。
這時候,水域突然間縮小,如同一個球體一般在凝縮。
如果沈傾依舊執迷在此,那麼她的最終歸宿,便是和這水域一般消散。
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開始出現在沈傾的身體上。
如同一件瓷器一般,生紋然後開裂破碎。
如果仔細聽,甚至都能聽得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甚是美妙。
當紋路蔓延到胸口的時候,突然間就被一道光芒所擋。
那是造化珠所發出的一絲光芒,僅僅那麼一絲。
便讓所有的裂縫開始潰不成軍。
開始節節敗退
直接沈傾的身體恢復正常,這道光芒在離開沈傾的身體,在這片水霧空間中猛然橫劈。
整片水霧就這麼被一絲光芒所劈開,瞬間消散。
沈傾看到華南郭很是詫異的盯着他。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分明看到你已經到了末路,甚至馬上就要消散。”
“我撐過了二十招,是吧。”
沈傾笑了笑,沒有回答華南郭的問題。
此時,老頑童也是滿面震驚,至今沒有回過神來。
他無法忘記剛纔的光芒,帶給了他多大的震撼,還有靈魂上的壓迫感。
讓他覺得自己只是螻蟻,在面對着時間最強大的存在一般。
心生戰慄。
華南郭苦笑,“哪有二十招,是你贏了,你這麼輕易便破掉了我的水域。”
“那我現在可以在您府上住下來了嗎”
沈傾笑着問道。
這話出乎了華南郭的預料,還以爲她要提出什麼要求,爲自己謀取起碼的利益。
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句話。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沈傾姑娘。”
“林泰少爺的傷,我可以幫忙”
既然華南郭這麼客氣,沈傾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了。
“沈姑娘願意幫忙,那最好不過了我這兒子我自己也知道,從小嬌縱慣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總以爲自己可以靠着他爹的庇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今天,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什麼事情,他爹都可以幫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