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對他沒什麼用處，楊素語尷尬的將頭髮攏過耳後，跟着便坐回辦公桌的一小角繼續看文件了。不過十分鐘，安娜果然送來午餐，只是兩份快餐，遞到他兩人面前。“沈總，午飯好了。”安娜瞧他們兩人挨近，覺得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自從楊素語入獄之後，她再沒見過沈嘉佑讓女人接近，也就是自己這個，不太像女人的女人才可以近身。沈嘉佑他背後靠後，脖子痠痛，手捏鼻樑山根緩神，當再睜開眼睛，見安娜在面前，“你還有事”奇怪道。他才奇怪，不對不對，安娜朝思暮想的，還不就是楊素語。“沒事，沈總，楊小姐你們慢用。”轉身便出去了。正好餓了，楊素語打開包裝，一陣撲鼻的香氣，“就算是快餐都比起牢飯好喫。”她隨口就是一句，一邊扒開一次性筷子。聽來這話，沈嘉佑的胃口全無，聽她提起那些事，就如同自己受苦一樣。眼睛看去，楊素語喫着那種，沒什麼營養，也沒什麼味道的快餐，竟然會開心。這在沈嘉佑眼裏都只是將就，如果放在從前，對於她來說也是不值一提的吧。那個害她的，真該死啊。沈嘉佑眉頭聚起狠意來，咬緊後牙。“素語。”語氣刻意柔軟下來。楊素語嘴巴上滿是油漬，擡起臉來和他對視，“恩”擡手將油漬抹去。好髒啊，不拘小節嗎還是苦日子過久了，不修邊幅了，沈嘉佑拿過紙巾，拉過她沾着油的手來，替她擦去，“我下午要去和唐氏集團談判。”眼睛只看在她的手上，“你和我一起吧，我公司市場部總監暫時停職，那職位有空缺。”只聽提到唐氏集團，楊素語的表情冰凍。“唐式”故意重複。那是她的傷心事，沈嘉佑頓了頓，“就是之前的楊氏”將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箱。“哦。”楊素語抿住嘴巴，她的情緒還是顯出不高興來。沈嘉佑自顧自做起陳述，“本來之前都是市場部總監在談，最終簽約合同，我要在場，至於對方其實也不一定，你如果怕尷尬”他一直在觀察楊素語的表情，突然不想要她再見周律賢了。那人已經是唐家的乘龍快婿，見面徒增她不痛快，再說事到如今，她一無所有，被害至此，怎麼見“你不要去了。”剛剛的好聲好氣全然不見，語氣又重起來，不容人商量。可楊素語已經明白了，“我想去，如果能見到他。”平聲道，“我可以先換身衣服嗎換身職業服裝好嗎”不等他答應，先提出要求。早知道不開口好了，沈嘉佑後悔了，“好吧。”艱難答應。“那記得，就算是看到他”他纔要囑咐幾句，楊素語將他的話打斷，“我不會的，你說過他改名換姓，我不會傻到在人家公司裏發瘋的，那樣不是要他看笑話了。”楊素語垂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頭，和聲道。沈嘉佑是想說，只怕她還會對那人存有舊情，“見他僅是爲清算嗎”話中有意，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