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還有一把槍，他要殺了我。”楊素語兩道彎眉擰在一起。那警察看了看她，靜靜的，應道：“這位程先生是美籍華裔，我們無權處置，如果沒有對你造成傷害的話，不然這件事就算了吧。”聽這話，楊素語仰起臉來，“啊你說什麼”“我是說，這位程先生是美籍華裔，他有持槍證，這個案子我們辦不了的，需要將他移交給外國警方。”警官眼光平直看向她，“所以我說”就是說他做了壞事也無法法辦“那麼你們不可以移交給那邊的警方嗎”楊素語心急起來問道。這並不是容易事，大家都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周律賢並沒有給她造成任何損害，僅是受到驚嚇。沈嘉佑明白的，這點小事，警方也不想多事和國外警方交涉。“他人呢”向警官問道。“他在拘留室，已經打過電話通知他家裏人了，家屬將他帶走，我們就沒辦法了。”應道。楊素語嘴脣張開，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在和他們說明情況後，警官轉身進審訊室內。t楊素語楞在原地，眼睛好酸，眼淚已蓄在眼眶。這不是她的問題，也不是警方的問題，要怪，就怪周律賢這罪大惡極的人窮兇極惡，要人束手無策吧。沈嘉佑將她拉在懷裏，“別急，會有結果的。”僅是這一點點小事，受到人身傷害，都沒人爲自己做主，還能指望什麼。楊素語自出獄後，只感覺她自己活得像一隻老鼠，手捂住嘴巴，避免哭出聲來。沈嘉佑帶她走出警局，正要上車，楊承櫟追上來，在他兩人背後叫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素語，我是你堂兄，都不可以和我說嗎”最好任何人都不要知道，楊素語不想要自己所做過的白癡事公之於衆。她停住動作，回過頭維持笑容，“沒事的，堂兄，你回去休息吧。”吞一口氣，將想要哭泣的情緒忍在胸口。而就在此時，正望向唐雅姣隨周律賢自警局走出。這一小段路，唐雅姣對他推推搡搡，“你本事越來越大了，也敢持槍殺人了怕事情敗露，也要做到不留痕跡啊，你當我給你弄出一個美籍身份容易嗎”周律賢大概是忍到極點，和唐雅姣罵起來，“你還敢說我怕出事和你那死鬼老爹，先想着清理門戶處理掉我，不然我們玉石俱焚當初一起做的事情，現在想撇清了”“你亂說什麼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和我什麼關係，你這些年在外養女人亂搞，當我不知道，我要不是看在芊芊的份上，早就和你分道揚鑣了，我告訴你，你今天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爸爸給你的，你敢在我面前大喊大叫的”唐雅姣的手指戳在周律賢胸口，這行爲在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屈辱。周律賢再不做聲。而唐雅姣眼神一轉，正望見楊素語和沈嘉佑兩人。暫且沒再和周律賢犯難，微笑來至兩人面前，“楊小姐，昨晚要你受驚了。”假意道。看來這雙曾經狼狽爲奸的夫妻，到今天走到盡頭了，楊素語淡淡笑着，“我該叫你周太太，還是程太太”話中有意。“這不重要了，我馬上就會和這個人離婚，我是唐雅姣，雅姣啊，你從前最好的朋友，素語，你總該念舊情吧。”她仍然笑如嬌花。從前怎沒看清，身邊好友也長有一顆黑心。“你與唐伯父，牟圖明珠集團，除非這個人，你欠下我的，只怕不容易兩清。”楊素語屏住呼吸，目光沉靜打量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