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本就不快,又聽的馬車中傳來的陣陣哭泣聲,耿超心情越發的不悅,“哭什麼哭,再哭就讓你們嚐嚐爺的手段。”
馬車中哭泣的幾個女子聽到這話,哭聲戛然而止,再也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來,連呼吸都壓的很低很低,生怕呼吸重了惹得這惡鬼不快,讓自己再次受到折磨與羞辱。
一想到在山寨中見識過的他折磨人的手段,以及那些慘死在他手下的姐妹們,這幾個女子只覺得炎炎夏日都變得寒冷起來了。
耿超聽的馬車中再也沒有了煩人的哭聲,心情稍稍好了些。
這幾年被髮配到這鬼地方落草,着實讓他憋了一肚子鬼火,因此手段也慢慢的變得越發殘忍起來,最喜歡折磨人爲樂,尤其喜歡聽女子的慘叫聲,這些年着實折磨死了不少劫來的女子。
又走了一段路,夕陽西下,已近傍晚時分,耿超尋思着先找個地方將就一夜,然後再讓那幾個女子來伺候一番,好消一消這一路的疲憊。
正琢磨間,他突然看到了前方官道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負手而立,背對着自己等人的方向,正站在官道正中。
耿超雙眼頓時大睜,臉色一凝,手摸向了馬上的兵器。在這樣行人寥寥的官道上,忽然出現一個人攔路,傻子都能猜出來者不善。只是心中雖然警惕起來,但是藝高人膽大,加之對方只有一個人,耿超仍然騎着馬向前走去。
當走到離那人只有三丈遠的地方,耿超勒住了馬兒,停下了腳步,對着前方那人說道:“某乃是虎嘯堂耿超,前方是哪位朋友,爲何攔住我的去路”
“虎嘯堂的人怕不對吧,應該是磨盤山黑風寨大當家纔是,我說的可對”攔路的這人轉過身來,一身青裳,便是書生打扮的羅尹。
耿超聽言,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個毛頭小子,居然也敢學人當大俠行俠仗義,讓爺好好教教你什麼才叫江湖,大俠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話音剛落,他順手抽出長劍來,馬上輕輕一踏,寒光一閃就向着羅尹攻了過來,劍尖直指羅尹要害,準備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一記透心涼。
那書生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傻了,竟然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那柄長劍直刺心口而來。耿超看着自己的長劍離那書生心口只有一尺多遠了,下一刻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還真是個雛,一劍殺了太可惜了,留着路上折磨解悶也不錯。”耿超心中劃過了這個念頭,劍就往旁邊偏了一寸,打算暫時留下這人的性命。
可就在此時,眼前的書生忽然動了,只見電光火石之間,書生突然擡起了右手向着長劍抓了過來。
眨眼功夫,耿超就見到自己的長劍刺中了書生的手掌,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劍好似是刺中了石塊一般,連一絲一毫都刺不進去。然後只
>>
聽得幾聲清脆的響聲,長劍在那隻手掌下斷成了幾截。
耿超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這個書生竟然僅憑肉掌就抓斷了自己的長劍,這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如此恐怖。
毫不遲疑的,他身子向着旁邊一扭,就從羅尹身邊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向着山林間逃竄而去。
耿超也是久歷江湖的老手了,只憑剛那一招就瞬間判斷出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因此毫不戀戰的準備溜之大吉。
只是還沒等他逃出幾丈遠,眼前忽然清影一閃,那個書生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奔跑中的耿超一下子收不住狂奔的勢頭,直直的就向着書生手中撞了過去。
羅尹看着這個黑風寨大當家的自投羅網來了,擡起腳來一腳踹在了耿超胸口,將他踢得倒飛出去了幾丈遠,直接摔倒在了幾輛馬車前面。
落在地上的耿超胸口完全凹陷了下去,掙扎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他手下的幾個大漢見自家大當家的忽然出手攻擊攔路的書生,本來以爲能手到擒來的,誰知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大當家的已經身死當場。
幾人大叫一聲,雙腿一夾馬肚,騎着馬向着身後奪命而逃。只是片刻過後,一道青光閃過,幾人胸口、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隨後跌下馬來倒地身亡。
羅尹見已經將逃跑的山賊料理乾淨,就招回了飛劍,將其收入須彌戒中,然後走到了幾輛馬車旁。
只是不知道哪輛馬車中才是連雲山莊的李玉萍所在,因此便說道:“連雲山莊的李姑娘可在,我受令兄之託前來救你。山賊已經被我除掉了,你現在安全了。”
過了片刻,其中一輛馬車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這裏。”
羅尹走上前去,掀開了這輛馬車的門簾,只見裏邊一個秀美的女子正斜靠在車壁上,只見她面色有些蒼白,卻又帶着期望與欣喜。
見她好似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羅尹便問道:“姑娘可能行動令兄就在後面,我們往回走就能遇到。”
李玉萍自小生長在連雲山莊這樣的江湖豪門中,雖然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其實手下的功夫頗爲不弱,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氣,只是誰能想到這一次竟然栽了這麼大個跟頭。
所幸那些山賊好似是要將自己獻給某個大人物,這才僥倖暫時保住了清白。而正當被送走時,已經絕望的她卻忽然獲救,讓她一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着眼前那個書生愣了一會神,她才反應過來,“我被山賊們點了穴,除了說話無礙之外,全身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羅尹擡步跨進了馬車裏,“姑娘稍候,我來爲你解穴。”說着暗運真氣,一指點在了李玉萍肩上,然後真氣在她身上流轉一圈就輕易解除了穴位上的限制。
李玉萍在那書生一指點在身上後,就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身上游走,然後隨即就發覺自己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