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在導演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便迅速的撒開了喬安好的手腕,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轉過身,快速的邁着步子離開。
陸先生助理看到陸瑾年拍完了戲,立刻拿着一瓶水,迎了上去,陸瑾年根本沒有理會助理,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自己的保姆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助理急忙跟着上了車,這才發覺,陸瑾年的臉色有些蒼白,助理皺了皺眉,剛想詢問陸瑾年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卻看到陸瑾年身上拍戲的淺藍色襯衣,後背竟然有一兩滴鮮豔的紅,助理眼睛猛地睜大:陸先生,你後背怎麼有血
陸瑾年眉心蹙了蹙,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解開了襯衣的鈕釦,將衣服脫了下來。
然後助理便看到陸瑾年左側的背上,有一大片的劃傷,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部,重的地方,傷口深的地方,現在還在往外冒血絲。
陸先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沒吭聲助理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在了一旁的車座上,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從裏面開始翻找藥膏,找了一會兒,才猛地想起,昨天陸先生將藥膏送給喬小姐了,於是便直接拿了車鑰匙,說: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上點藥吧。
從母親去世,他不是沒有生病過,只是沒有人管,也就習慣了一個人照顧自己。
後來有一次他被爺爺帶回許家喫年夜飯,晚上和許嘉木放煙花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小事故,許嘉木的手指被燙傷的有些泛紅,整個許家的人全部都圍繞着許嘉木轉,甚是還有人訓斥他沒保護好許嘉木,然後所有人簇擁着許嘉木進了屋,又是打電話叫醫生又是心肝寶貝的哄着,只留了他一個人孤單單的站在院子裏,沒有人發現,他手心裏血肉模糊,比許嘉木傷的要嚴重許多倍,他們沒發現當然也不會知道,如果當時不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出手打開了煙花,可能許嘉木的眼睛都瞎了。
很多時候,被人漠視的多了,也就不太想讓人知道自己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