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電話接聽的很快,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助理似乎也習慣了他這種接電話方式,自顧自的就對着他開始彙報了起來:陸先生,我找的是一個我特別可靠的大學同學做的鑑定,原本第二天我就可以給您結果了,只是我那同學出國了,昨天才回來,今天上午我就去找了他。
嗯。陸瑾年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助理卻沒有直奔主題,反而詢問了一句:陸先生,那燕窩您是從哪裏來的
陸瑾年皺了皺眉心,心底隱約的浮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助理記得那一天晚上陸瑾年讓自己查燕窩的時候,說過不要讓許家的人知道,於是又問:陸先生,這燕窩是不是許家人給的
陸瑾年還是沒有出聲。
助理在電話的那一段似乎更加肯定了一樣,繼續說:這燕窩,是不是喬小姐喫的
陸瑾年聽到這裏,已經完全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測,他開口的嗓音,清淡之中夾雜着一股似緊張又似陰沉的情緒:燕窩裏,是不是下了安眠藥
這次換做助理沉默了,陸瑾年也沒有出聲催,像是很鎮定的在等,過了好大一會兒,助理纔開口說:陸先生,眼窩裏的確放了安眠藥,劑量並不小,而且那個安眠藥有安定的成分,喫得多了,會導致睡眠中深度昏迷。
因爲他有了那股直覺,才讓助理去查。
他以爲第二天助理便會給自己結果,結果誰知拖了這麼多天,他也沒去催,更或者說,他心底其實已經知道了真相,就是沒有做好去面對的心理準備。
可是,終究結果還是來了,和他猜測的一樣,那燕窩裏被下了安眠藥。
安眠藥
陸瑾年握着手機的指尖,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的脣瓣抿的緊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瑾年的眼底,像是染上了血色一樣,變得通紅,他的眉眼之間,有着戾氣也有着沉痛,到了最後,呼吸都跟着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嘴裏有着咬牙切齒的字句,一個一個蹦了出來:她殺了我的孩子
助理在電話的那一端還在喋喋不休說着什麼,突然間聽到陸瑾年的唸叨着的這句話,那句話助理聽得不是特別清楚,只是感覺到有着巨大的殺氣從電話裏滲了過來,他人猛地打了個冷顫,本能的喊了一聲: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