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皺了一下眉心,掛斷了電話,話語裏帶了一縷小埋怨:怎麼不接電話
陸瑾年聽到喬安好的話,人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有些慌張的掐滅了手中的煙,答非所問的開口:嘉木怎麼樣了
睡了。喬安好回了一句,又問:你怎麼一個人下來了打電話也不接。
陸瑾年摸出手機,看到果然有三個未接電話,動了動脣,先回答了喬安好前面的問題:煙癮犯了,下來抽根菸。
停頓了片刻,陸瑾年才又解釋了喬安好後半句的埋怨:剛剛沒有聽到電話響,對不起。
喬安好最初在陸瑾年不接電話又不見人的時候,心底的確有些生氣,可是早在剛剛看到他的那一剎那,那些小生氣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現在聽到他道歉,立刻眉眼彎彎的笑着低了一下頭,結果看到一旁靠着柱子放的垃圾桶上面,竟然放了好多根菸頭,於是眉心又蹙了蹙:你剛剛吸了那麼多煙
陸瑾年沒有吭聲。
喬安好有些惱火又有些擔憂的說:吸菸對身體不好,最好還是不要吸,戒了吧。
陸瑾年點頭,然後率先邁步走下臺階,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等着喬安好坐進去之後,才關車門,跟着上車。
陸瑾年開車的注意力,遠不如之前集中,甚至有一次,險些闖了紅燈,還是喬安好及時出聲提醒,他纔回神,急忙的踩了剎車。
陸瑾年透過後視鏡,望着她的容顏,心情更是跌落谷底,許嘉木醒來,她這般開心
北京的夏季,深夜總是會準時的下一場人工雨,車子開離醫院沒幾分鐘,便有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不過只是十分鐘,雨又停了下來。
陸瑾年望着車窗上還偶爾飄過的小雨滴,開口問了自己今晚一直在想的問題:醫生有沒有說,嘉木什麼時候會徹底的好起來
恢復的快一個月,恢復的慢可能要兩三個月。喬安好老實的將自己知道的轉述給陸瑾年。
嗯。陸瑾年輕應了一聲,沒有在說話,思緒卻變得有些亂。
快則一個月,慢則兩三個月
這是不是代表着,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則兩三個月,短則只有三十天的時光了
北京的街道,都是晚上維修。
通往錦繡園的那條道,今晚恰好被封路,修道。
陸瑾年原本想要發動車子繞路,喬安好想着走過去也不過十分鐘的路程,繞路怕是要繞半個小時,於是便提議走回去。
陸瑾年沒意見,直接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兩個人散步走向錦繡園。
因爲剛下了雨,地面有些水窪,陸瑾年怕喬安好淌水,腳着涼,便蹲在了她的面前:我來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