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聽。
裏面的韓如初,說話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樣:喂,是誰呀
喬安好握着公共電話的聽筒,沉默了十秒鐘,纔開口:我。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是韓如初還是聽出來了是誰: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
隨後一副像是要掛斷電話的意思。
喬安好像是很有把握韓如初掛不了電話,而會選擇聽一樣,不疾不徐、從容鎮定的開了口:嘉木哥的那份短信打印單,是我寄給他的,所以即使在宴會上,明明是我自己摔倒的,他卻不會相信你,因爲在他的心底,潛意識的已經認定了你這個母親對我是不利的。
如同喬安好所預料的那樣,電話不但沒有被切斷,裏面還傳來韓如初一句咬牙切齒的罵聲:賤人
喬安好置若罔聞,繼續慢條斯理的開口說着自己的話:當然,慈善晚會上的錄音,也是我做的。當然那錄音,我不光是爲了給你難堪,我主要目的還是爲了放給嘉木哥聽許伯母,我想嘉木哥,現在肯定很生氣吧
你個賤人電話裏的韓如初被氣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起來。
喬安好說到這裏,瞬間冷臉,開口的聲音凌厲的像是一道道鞭子一樣:你不要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就你最聰明,你不過就是仗着陸瑾年喜歡我,我喜歡陸瑾年,你才能在中間興風作浪,我打這個電話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你以前欠下的債,現在要開始償還了,去年你生日的晚上,我對你說過,我會讓你衆叛親離不得好死,那麼我肯定會說到做到
韓如初說:衆叛親離嘉木他是我兒子,我們母子連心,就算是他現在在生氣,他也不可能不顧我的
如果是以前,喬安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許嘉木的手中被她寄過去了一份陸瑾年簽名的遺產分配書。
她和許嘉木從小一起玩到大,許嘉木雖是韓如初的兒子,但是脾性相差很大,是很重感情的一個人,加上她把短信打印單,錄音筆,遺產分配書分三批爆發在許嘉木的眼前,足夠動搖了他對韓如初的信任。
之後,只要她和陸瑾年再因爲許家的事情,有任何的不利許嘉木第一個聯想想到的肯定會是他媽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