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愣了一下,將那個鐵盒拉了出來,打開,看到裏面泛舊的人民幣、機票、火車票,還有一個底色淺藍,佈滿粉色桃心的信封。
這還是當初她給陸瑾年過生日的時候,因爲要藏給他買來的那些驚喜,只能把這個鐵盒藏在了牀底下,後來以爲孩子是被他拿掉的,和他分開的時候,只顧着想那些事情,也慣性的以爲鐵盒就在自己的行李箱裏。
若不是今天,她無意中的發現,不知道這個鐵盒還要在這個牀下呆多久
喬安好盯着鐵盒裏的那些東西看了一會兒,然後脣角微微彎了一下,將自己拿的那幾支驗孕棒和化驗單一併都塞入鐵盒裏,蓋上蓋子,重新推回了牀底下。
許嘉木回到蘇苑公寓的時候,宋相思正裹着圍裙在廚房裏煮飯。
廚房是開放式的,許嘉木站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宋相思氣勢十足的拿着刀,毫無規則和美感的在那裏用刀剁黃瓜。
明明開了抽菸機,也不知道宋相思是怎麼搞的,屋內煙味有些嗆,她聽到了開門聲,捂着嘴,咳嗽了一聲,轉過頭,對着許嘉木直白的開口說:回來了洗手喫飯吧。
嗯。許嘉木應了一聲,去洗手間裏洗了一把手,坐在宋相思的對面,剛拿起筷子,在看到碗裏那黑乎乎的一團東西的時候,嚇得筷子啪啦的從手中掉在了桌子上:宋相思,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宋相思氣定神閒的掀了掀眼皮,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炸醬麪,怎麼,沒喫過
炸醬麪你家炸醬麪長這樣許嘉木重新拿起了筷子,挑了挑碗裏坨成一團的麪疙瘩和粗細不一的勉強成爲黃瓜絲的黃瓜絲,還有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的黑乎乎的醬,一臉嫌惡的笑了兩聲:呵呵,我還真沒看出來。
隨着許嘉木話音的落定,宋相思一把把他面前的碗就抓了過去,二話不說的對着垃圾桶要倒去,許嘉木眼疾手快的將碗奪了回來,拿着筷子,用力的攪拌了好久,才勉強的夾起了一根麪條,放在了嘴裏,下一秒,許嘉木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氣:宋相思,你到底放了多少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