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走過一個小山頭,林生示意二人安靜。輕輕撥開一枝樹幹,一個十平方米大小的天然水塘出現在眼前,拿出望遠鏡,林生看到水塘邊果然有很多野豬腳印。
“你真行”陶小軍興奮地道,“鼻子比狗還靈。”
“靈你個頭,我們快過去。”林生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過去幹什麼”張鐵軍不解地問道:“不是該在這裏等嗎野豬可不喜歡白天活動。”
“你說得沒錯”林生也無奈地道,“但時間不允許了,我們必須在太陽下山前完成任務。”
“嗯。”陶小軍也贊同,“沒有槍,我們只能靠開山刀和野戰匕首攻擊,與其在這裏等,還不如直接找到野豬的老巢偷襲,這樣成功率要高一些。”
“可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野豬的老巢呢”張鐵軍問道。
“我自有辦法。”林生自信地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喫到烤豬肉了。”話畢,他帶頭向水塘靠近。距水塘不到五米的時候,林生示意張陶二軍不要過來。
使勁聞了聞水塘邊野豬啃過的草皮,林生一頭扎進樹叢,張陶二軍鬱悶地對望一眼,然後也跟着鑽了進去。
樹叢裏亂枝叢生,三人都被颳得生疼,雖然有開山刀在手,但他們不敢用,動靜過大會驚動野豬。
沒頭沒腦地跟着林生鑽了十多分鐘,三人來到一間非常破舊的單間小磚房。門和窗都是空的,房頂有一臺廢棄的變壓器,想必是一間廢棄了的變壓機房。
“有聲音。”陶小軍興奮地道。
“嗯。”張鐵軍也輕聲說道,“好像還有小豬仔,這回我們發了。”
“悄悄的過去,打槍的不要”林生學黃站長的口氣。
輕手輕腳地來到小房子後面,林生踩在張鐵軍肩上輕輕爬上房頂,從前方伸出頭往下看,他驚奇地看到一頭母豬躺在地上,七頭一個月大小的小豬爭先恐後地喫奶,一頭強壯的公豬躲在一角呼呼大睡。
“好傢伙,是單大生意。”退下房子,林生把觀察到的情況告訴張陶二軍。忍住激動的心情,三人三下五除二就制定出了逮捕方案。
砍了根一米長、手臂粗細的樹枝,將野戰匕首綁於樹頭上,林生爬上屋頂。此時張鐵軍已經用捆綁行軍包的傘兵繩結了個活釦,從屋頂吊放在門口。
一切準備就緒,屋子下的陶小軍往屋裏扔了塊石頭。
家裏飛入不明物體,受到驚嚇的公豬拋妻棄子一個箭步衝出來。
“等的就是你”吼着,張鐵軍死命扯起套住公豬脖子的傘兵繩,野豬重心不穩被扯倒在地,林生乘機從房頂跳下,將綁着匕首的樹枝插進了公豬腦袋。
 “它們怎麼辦”公豬倒下不動了,母豬非但沒有逃跑,反而還在房子裏大聲嘶叫着。
“無所謂”張鐵軍高興地道,“這頭公豬至少有一百公斤,足夠我們區隊喫三天了。”
“嗯。”陶小軍也點頭道,“喫母豬肉是很不吉利的。”
擡着戰利品,三人原路返回,本以爲兄弟們看到野豬後會興奮無比,可誰知除了幾個教官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外,其他兄弟都像死了娘一樣無精打采。
“怎麼回事”林生扯起吉布問。
“我們被襲擊了。”吉布低頭道,“你們三個剛走,二區隊的戰鬥班就出現,我們被全殲了。”
“全殲”張鐵軍暴吼,“我們不是後勤班嗎怎麼會這樣”
“沒人規定不能攻擊後勤班呀”二區隊的教官陰笑道,“他們的計劃是出其不意打掉你們的後勤班,讓你們的後勤保障癱瘓,看來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你們打到的這頭野豬足夠一區隊喫三天了。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偏私,你們班圓滿完成了後勤保障任務,這個環節一區隊勝。”還沒等小子們慶祝勝利,又一隊人馬垂頭喪氣地回來。
“怎麼回事”看到負責通信對抗的二班兄弟們回來,林生一個頭兩個大。
“還用問嗎”二區隊教官又哈哈笑道,“他們的肩章全沒了,一定是又被全殲啦。”
“白癡”陶小軍挨個踹了他們一腳,“這才一天不到”
“時間不是問題。”教官繼續調侃,“你們不是也贏了一場嗎現在好了,一比一,打平。看來以後後勤這方面的工作還得你們一區隊出馬纔行呀”
“林生”二區隊教官的話刺得一區隊留守教官暴跳如雷,只聽他大聲吼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教官,我”林生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傻呀你”教官陰陽怪氣地道,“你沒聽這位教官說嗎沒人規定不準打擊後勤班,那同樣也沒人規定後勤班不準去打擊人呀。你們的後勤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我命令你們三個存活的後勤人員立即投入戰鬥。”
“是”聽到如此振奮人心的邏輯推理,林生、張陶二軍三人行了個禮,大聲吼道,“保證完成任務”
“那我們幹什麼”見林生三人打仗去了,吉布不甘心地問。
“燒水,燙豬毛”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教官搗鼓起野豬來,“下手夠狠,腦花都沒得吃了。”
“這仨小子能耐夠大的哦”二區隊教官也圍起野豬讚道,“這個森林公園已經完全由人管理,野豬隻是理論上的存在,數量是非常稀少的,他們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獵取到,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方法,有點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