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近一個時辰,終於趕上激戰過後的護駕隊伍。董卓手下的騎士,漢羌雜合,多年來平定涼州之亂,收降了不少涼州羌胡,以爲己用。
前排數百騎軍緩緩向御駕逼近,煞氣逼人,御駕這邊無論子、大臣還是護衛,都緊張不已。董軍將士近前冷漠地盯着盧植等人,而後從中散開,董卓與李儒從後趕來。
灰塵撲撲,額頭還帶着些汗滴,董卓當即大呵道:“子何在臣董卓前來護駕”聲音洪亮,霸氣側漏,帶着駭人的氣勢。
“臣等已然救駕成功,子現已安全,還請董使君先退軍,容我等護送陛下回宮,切莫驚擾了陛下”與董卓有過交情的諫議大夫種邵上前道。
“吾率五千壯士,本行數百里而來,只爲保衛陛下,誅除閹宦,匡扶社稷,如今卻要本將退軍就算本將答應,麾下將士也不答應爾等公卿大臣不作爲,使子流離,如今難道還有阻本將嗎”董卓的迴應很強勢,疾言厲色,強硬無比。
話音一落,其後的三千鐵騎一齊大呼一聲:“嘿哈”配合着戰馬嘶鳴,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劉辯車駕旁如今只有不到千人的護衛,且戰力堪憂,哪兒能與董卓身邊的百戰騎士相比,都被震懾住了。
董卓直接帶人策馬向前,無人敢當,至劉辯御前,稟道:“臣,董卓,拜見陛下”
劉辯看着董卓,瑟瑟發抖,不出話了,被劉協輕輕捅了兩下,方纔顫聲道:“董董將軍免禮。”
“董將軍,還請儘快護送皇兄回宮”劉協在旁,突然道。
董卓聞言,有些訝異地看了劉協一眼,這陳留王年紀表現卻也沉穩,不簡單吶。正欲允諾,劉辯突然出聲了:“董將軍,母后與姐姐被張讓劫往北邊了,請董將軍出兵營救”
“這”董卓稍微思考了會兒,便低頭受命:“諾”
“華雄、樊稠,你二人各自領軍五百,向北搜尋,若見宦官,格殺勿論,必須將太后給毫髮無損地救回”
“遵令”
而一旁的劉協臉色突地變得有些難看,眼中恨意一閃,慢慢隱去。對何後,他是滿心恨意的,董卓派人去救,那他的心思只怕也難以實現了。
張讓一行人這邊,一路逃竄至黃河岸邊,爲大河阻路。滔滔河水,滾滾東去,身邊值得段珪幾名宦官與十數位中心衛士,其餘人都逃散了。
“張侯,您看”正欲派人搜尋船隻渡河,突然有衛士指着對岸道。此時,色漸亮,平渡口對岸有一支人數不少的軍隊正在渡河。“夏”字大旗,迎風獵獵,高頭大馬,不斷被驅趕上船,前頭隊伍,已渡過半。
“真是要亡我張讓啊”帶着強烈的不甘,張讓怒喝道,吸引了渡河的軍隊,對方行舟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他自然是將渡河的夏軍當成“夏”姓將領統率的漢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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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侯且慢,對面不是漢軍,該是匈奴人”這時有一人勸阻張讓道,正是黃門左豐。
與須卜赤弇踏上從平渡過河,再次踏上土地,劉淵心中終安穩了許多,不識水性,在河上安全感着實不足。
狠狠地跺了兩腳,劉淵下令道:“讓後軍儘快過河,跨過邙山,朝雒陽進軍”
比起董卓走澠池、新安、函谷一線,又在河南之地逡巡時久。他晚於董卓南下,晝夜前行,心翼翼,昨夜晚方至大河之北的河陽城。休整一晚,終探得雒陽變化。
王德那邊已經將張讓等人控制住了,何後車駕裏三層,外三層,重重被圍。上馬,驅策上前,劉淵俯視張讓等宦官,掃了一圈,帶給其極大的壓力。
“拜見大單于,呃拜見夏王”劉淵還未出言,宦官中便竄出一人,被劉淵近衛迅速按倒。
那人也不掙扎,只是高聲大呼,語氣中帶着些討好:“夏王,是人吶,左豐,送富昌公主和親的左豐呀,您不記得了嗎”
聞言,劉淵好生打量了其一眼,又朝其餘人看了看,對這情況大概有所明瞭,玩味一笑:“原來是你呀,這麼多年不見,怎麼淪落到如此境地了”
“這麼多年不見,夏王更加威嚴了”左豐趕緊拍馬屁道。
“在下常侍張讓,參加夏王”見左豐與劉淵在那兒“寒暄”,張讓不甘寂寞,上前參拜,吸引劉淵注意力。
眼皮輕跳一下,很是感興趣地看了看這個名留於世的權閹。輕笑兩聲道:“原來是張侯爺,孤對你可是聞名已久了”
“”張讓不知道如何接這話頭,搖頭輕嘆道:“在下亡命至此,身心俱疲,任憑夏王處置。”
與張讓對視了一言,劉淵絲毫不爲張讓情緒所影響,他可是能察覺到其眼神深處對生的渴望。策馬繞着車駕轉了兩圈,問道:“車上何人可是子”
在他的記憶中,張讓可是將劉辯與劉協挾持出宮了,自然先入爲主問道。見劉淵感興趣,張讓趕緊稟報道:“車上是太后何氏與萬年公主”
聽到車內是何後,不是子,劉淵面上反露喜色。對於此時的他來,要子來可沒用,作爲“異族”,若是掌握了漢子,只怕立刻會被羣起而攻之。
似是回憶起了多年前,何後風情萬種的誘人模樣,一顰一笑,此刻清晰地閃現於劉淵腦海。上前猛地拉開車簾,往裏一看,果然是何後,正摟着一年輕宮裝女子,戒備地望着劉淵。
多年未見,也許是少了男人的滋潤,已不如當初那般豔麗,但身材依舊豐腴。此時身處落難時期,身上依舊散發着貴氣,無形之中流露出的風韻,令劉淵着迷不已。
“劉淵,參加太后經年不見,太后依舊光彩照人吶”劉淵拱手行禮。
何後摟着萬年公主往車廂內縮了縮,劉淵眼中的火熱,對她身軀敏感處的無禮掃視,直讓她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