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接下來的會面,將決定自己是有資格活下來,所以內心之中十分忐忑,甚至比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還要緊張。
不過這種糾結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張誠便推開門走進屋子,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少女,足足過了有一分鐘才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我們見過面,對嗎”
“是的,大人。確切的說,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參與了那場針對您的刺殺行動。”雅娜明白撒謊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甚至爲了表明誠意,她還脫掉外衣,露出貼身的小背心和短褲,尤其是腹部黑紫色的淤青,以及皮膚表面在高溫下造成的燙傷,絕對不是普通方法或者武器能做到的。
作爲一名法師,張誠自然不會不知道火焰衝擊製造的傷口,立刻笑着點了點頭:“呵呵,原來你就是那個僥倖逃走的小傢伙。看來你很聰明,也很謹慎,穿戴了不錯的防具。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莫非你的主人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所以派你來求和”
“爵士,我認爲您最好小心一點,她也許是來進行第二次刺殺也說不定呢。”布蘭科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警惕。
“放鬆,難道你覺得這個女孩身上還能隱藏什麼武器嗎更何況,以她內臟的受損程度,眼下已經沒辦法做劇烈的運動,否則馬上便會因爲內臟大出血導致死亡。”張誠頭也不回的安慰着老傭兵,同時悄無聲息掏出魅惑懷錶。
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毫不猶豫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使用,以便獲得幕後黑手的情報。
雅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單膝跪地一臉誠懇的說道:“大人,首先請允許我爲自己剛纔的魯莽行爲道歉。畢竟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棋子,根本沒資格去質疑主人的命令。其次,我之所以來找您,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僅僅是不想死。最後,只要您答應救我一命,我願意告訴您整件事情的真相。”
“有意思你憑什麼認爲我能救你”張誠不慌不忙坐到椅子,繞有興致的反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也許是您所施展的神奇力量,總之我覺得您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雅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女人的第六感哈哈哈哈”張誠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一邊笑還一邊調侃道:“抱歉,在我眼裏,你最多隻能被稱之爲女孩,距離女人還差了最關鍵的部分。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沒錯,我能救你,但問題是你是否值得我這麼做。”
“我可以爲您殺人爲您蒐集情報甚至滿足您各種各樣的慾望因爲我從幼年時期受到的訓練就是如此。更何況,您就不想知道是誰想要您的命嗎咳咳咳咳”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雅娜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短短几秒鐘便染紅了白色的手帕,那觸目驚心的血沫子預示着她的生命已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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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倒計時。
也許是一兩天,也許是三五天,反正要是得不到救治,大概一週之後,她的屍體便會出現在城內某個陰暗的角落。
如果夠倒黴的話,在臨死前還會被流浪漢們輪番享用,搞不好屍體也會被送到“跳蚤窩”煮成名爲褐湯的東西,供飢餓的貧民充飢。
張誠摸着下巴,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幾分鐘,才從貼身的腰包內掏出一小瓶閃爍着神祕光暈的治療藥水,輕輕在女孩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嗎這個瓶子裏裝着一種神奇的液體,它能治癒你受損的內臟,只要喝下去,你就能活下來。”
“給給我”
出於對生存的強烈渴望,雅娜二話不說便想伸手去搶。
但遺憾的是,由於嚴重的內傷和燒傷,嚴重影響了她的靈活性,一下子抓了個空。
“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張誠迅速抽回胳膊,臉上浮現出戲虐的表情。“你剛纔說了很多理由,但說實話,我一字都不相信。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次說實話的機會,更是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你錯過了,那麼等待你的就會是痛苦的死亡。”
“我沒有撒謊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立誓。”雅娜語氣激動的攥緊了拳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確沒有撒謊,起碼現在還沒開始撒謊,或許這也正是“小指頭”的高明之處。
張誠注視着對方的眼睛,確認少女不像在欺騙自己,然後才故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起誓就不必了。告訴我,是誰想要我的命只要說出來,這個小瓶子裏的東西就歸你了。”
“瑟曦瑟曦蘭尼斯特是她指使我刺殺你的。”雅娜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報上了王后的名字。
“瑟曦她爲什麼想要殺我”張誠皺起眉頭反問道。
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太友好,可不管怎麼說也是盟友,至少在解決史坦尼斯之前,這個自以爲是的惡毒女人,絕不應該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雅娜僞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搖了搖頭:“對不起,大人。我只是個服從命令的刺客,並不知道原因,或許是您最近跟國王走得太近吧。”
“哦是喬佛裏不,不對”張誠飛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緊跟着不經意間把手中的瓶子遞給女孩。
就在雅娜滿懷欣喜,打算接過瓶子的剎那,另外一隻手的懷錶突然毫無徵兆這釋放出詭異的紅光。
由於完全沒有防備的關係,少女頓時陷入了一種意識恍惚的狀態。
眼見對方中招,張誠馬上壓低聲音貼在雅娜的耳畔低語道:“告訴我,小可愛,指使你殺我的究竟是誰”
“是是是培提爾貝里席”
女孩明顯掙扎了幾秒鐘,最終還是供出了幕後黑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