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眼眸一眯,段飛的篤定神色讓他突然產生了不確定的情緒。
不過轉念一想,段飛就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再厲害也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爲,雖然這樣的天賦的確是很逆天,但是,在真正成長爲可以獨擋一面的高手之前,再逆天的天賦也只是天賦而已。
嗯,僅此而已。
想到這裏,他就退下了心頭的擔憂:“小子,看好了”
話音落下,他單腳跺地,周身的靈力都匯聚於了拳頭之上,狠狠祭出
轟
段飛之前所學會的禁制,儘管很逆天,卻也只是對築基期及其以下境界的高手有用,面對金丹期的高手就沒辦法了。
那中年人信誓旦旦地覺得自己一拳便能轟碎的禁制,此時此刻卻是隻微微晃動了一下,便將他給彈了回來
而且,那禁制居然一點裂痕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中年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前輩,你現在還覺得你能轟碎它麼”段飛脣角噙起愉快的笑意,那篤定的笑容看的中年人心頭越發不安。
身體微微繃直着,中年人眯眼看向段飛:“你到底使了什麼把戲”
“算了,不管什麼把戲”嗤笑一聲,他眸中兇光一閃:“反正,你都死定了”
說着,他再次單腳跺地,不過這一次他所攻擊到的方向不再是禁制的壁壘,而是朝着段飛飛撲了過來。
段飛一挑眉:“這是準備使出你剛剛沒有用處的手段了麼”
這傢伙剛纔逞英雄的想把禁制打破之後再把他抓走,卻是踢在了鐵板之上,現在那人已經察覺了面前的“鐵板”有多厚,於是便轉過頭來準備直接抓住段飛了。
至於抓住以後是抓走還是直接弄死,段飛暫時還沒有辦法判定。
不過,誰在乎呢
轟
中年人信誓旦旦的一抓,依舊撲了空。
哦不,確切的說,這人再次撞上了什麼東西,段飛根本就沒有躲閃,他只是抱着雙臂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中年人撲在了一層透明的壁壘之上,然後重重摔落到泥土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鬼”
中年人的臉色終於變了,他再傻也明白了過來,這一塊地面有古怪。
段飛微微一笑:“前輩既然知道禁制,想必應該知道比禁制更加高級的另一樣東西陣法。”
他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果然,在段飛說完之後,那中年人的面色就又是一變。
知道自己猜對了,段飛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沒錯,這並不是禁制,而是陣法。”
“陣法”中年人重複着這兩個子,滿臉都是震撼之色:“陣法的佈置方法已經失傳了上百年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段飛毫不愧疚的將這一切都推到了自己那個莫須有的師父的頭上,果然再次成功地看到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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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是比禁制更加高級的東西,威力更加強大,卻也更加難以學習和製作。
別說是陣法了,就算是禁制的佈置方法,俗世間都已經失傳許久了。
那些古老的典籍,已經隨着一個又一個進入修煉界的前輩高人而失蹤,如今俗世所殘留的,都是不完整的典籍。
稍微完整一些的,都是在一些大世家的藏書閣內,由高手們看守,誰也別想輕易偷看一眼。
這也就不難理解這中年人如今的震驚之色從何而來了。
他活了兩百來歲,一直都是在慢慢摸索修煉的法則,直到將近一百年前王家的人找到了他,他纔算是得到了比較系統的修煉祕籍。
而也是靠着這一份祕籍,他才得以一路突破,從普通的練氣期修煉者一躍成爲金丹初期的修煉者
只可惜,俗世的天地靈氣濃度越來越稀薄,他想要再進一步,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是王家寶庫之中的東西。
可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就突破了築基期不說,還擁有陣法這麼高級的東西
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師父真的是個無與倫比的超級高手
想到這裏,中年人面色閃爍不定着,卻是微微後退了一步。
“怎麼前輩不準備再對付我了”看着中年人的動作,段飛臉上的表情又燦爛了幾分,他笑道:“如果前輩不準備抓我了的話,那我可要動手了哦。”
說着,他手掌變換,隨着他的手掌變幻出一個複雜難解的手勢,中年人只覺得眼前情景一變,原本平常無奇的土地之上,居然瞬間佈滿了無數的枯骨。
這些枯骨都是活的
它們伸着乾枯的手指,拼命朝着他抓來,他好不容易砍斷了一部分,卻又有更多的枯骨飛撲而來
“都給我滾”
中年人頓時就怒了。
然而這個時候,憤怒是沒有用的,那些枯骨殺之不盡,斬之不竭,不論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將所有的枯骨全都滅掉
唰
突然,一隻超級巨無霸的枯骨從土中站了起來,它朝着他陰森森一笑,在中年人驚恐的目光中,它石頭大小的手掌狠狠落了下來。
“啊”中年人額上瞬間就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就在中年人以爲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只聽一道好聽的女聲響起:“住手。”
宛如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中年人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什麼枯骨,什麼危機,統統都變得消失不見,眼前,重新變回了黃色的土地的模樣。
中年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連額上的冷汗都忘了擦,他只是茫然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少女。
如果他猜得不錯,剛剛救他的人就是她。
“你要是晚來一步,正好就能看到他的屍體了,多好”段飛不滿地瞪了少女一眼。
“你白癡麼這是我們王家的保鏢,他若是死了,今後誰來保護王家”
中年人繼續一臉茫然。
這少女不是應該想要殺他的纔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