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前臺小姐一句話說完,身後就響起了一道不屑的男聲。
前臺小姐一愣,朝着段飛的身後看去,段飛也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來人是一個個子不算太高的年輕男人,他穿着很是時髦,頭髮染得和鸚鵡一樣花花綠綠的。
這髮色普通人駕馭不了,幸好這人的皮膚足夠白,纔不顯得髒,反而多了幾分潮範兒
段飛不怎麼確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時髦,畢竟他對於這樣的時髦接受無能。
看到這個年輕人,前臺小姐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哥,你來了”
年輕人一雙眼睛在前臺小姐飽滿的胸脯上掃了掃,淫邪之色一掃而過:“小麗啊,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啊”
說着,他一臉不屑地把段飛給擠到了一邊。
段飛頓時不樂意了:“我說這位,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先來後到”年輕人原本還只是自顧自地不屑,這會兒直接和段飛對上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樣的開場白很是新鮮,段飛自認爲見過的富二代和大人物也不少了,卻很少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問他這個問題,他不禁樂了:“我還真不知道。”
這是實話,雖然騰飛製藥是開在了北河縣城,不過他基本上不怎麼在縣城裏走動,對於縣城裏的勢力還真不怎麼了解。
反正這些大小勢力有三爺負責打通關係,他也就沒有留意過。
所以,段飛對於眼前這一位是哪一尊大佛的兒子或者是孫子,還真不清楚。
聽到段飛這比珍珠還要真的回話,前臺小姐頓時就擡頭甩給了段飛一記鄙視的眼神,彷彿是在說鄉巴佬,連這人都不認識
跟打扮時髦的前臺小姐不同,那年輕男子則是頓時怒了,他憤憤地瞪了段飛一眼:“小子,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嗎”
想他張文朝,可是威武酒吧的老闆張威的兒子
張威是誰
那可是北河縣最大的混子集團的老闆,整個北河縣,稍微有點眼力的人,誰會沒聽過張威的大名又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張文朝
這不是故意羞辱人嗎
年輕人忍了忍,突然指着前臺小姐道:“你,告訴他我是誰”
那前臺小姐撩了一下頭髮,一臉諂媚地笑道:“朝哥,您別生氣,這世上啊,總有那麼一堆人不長眼”
說着,她又看向段飛,甩給了段飛一個憐憫的眼神:“我告訴你,這可是威武酒吧的老闆的兒子張文朝,朝哥你得罪了他,以後在北河縣可別想好過了”
“威武酒吧”
段飛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精彩了起來。
聽着段飛這三分驚訝七分怪異的語氣,張文朝以爲段飛是怕了,不禁得意地揚起了頭來:“小子,我告訴你,出門在外最好長點眼不然哪一天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着,他就想伸手把段飛推到一邊去。
嗯,他剛纔雖然插隊到了段飛的前面,不過段飛又反插了回去。
只可惜,這個傢伙不論是個頭還是力氣,都沒有段飛來的出彩,任由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把段飛移動分毫。
張文朝不禁急的滿頭大汗,臉都紅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別以爲你學着段總的樣子打扮,就有段總厲害你再不讓開,勞資分分鐘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北河混不下去”
“學着段總打扮”
段飛的表情更加怪異了。
他一直都喜歡穿黑色上衣加藍牛仔褲的穿搭方式,畢竟他經常需要動手打架,穿的寬鬆有利於他活動筋骨。
見段飛不說話,張文朝繼續一臉嫌惡道:“現在整個北河都是你這種不知好歹的傢伙,你們以爲你們穿上黑外套再加一條牛仔褲,就能夠學會段總的範兒嗎真是東施效顰”
那前臺小姐也咯咯笑道:“朝哥,你看他還帶了墨鏡和帽子,還生怕別人認出他的真面目呢這裝備倒是挺全”
聞言,張文朝的表情更加憤怒了:“我看你們這種冒牌貨不爽好久了你最好快點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非得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