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件看似乾淨的衣服上已經補了好幾個補丁。
小男孩兒怯生生地看着突然闖入的少女，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上的仙女下凡。
她漂亮的臉蛋就像電視畫面上偶爾會一閃而過的公主娃娃，那麼的乾淨和精緻。
她身上所穿的連衣裙款式，他在孤兒院那羣髒兮兮的女生身上更是見都沒有見過。
她，就好像誤入凡塵的天使，強勢地駐紮進了他的心裏。
尤其是，當她對他伸出手，笑着問他：“你要不要喫雪糕”的時候，他彷彿聽到了天使在唱歌。
或許在很多人聽來，這樣的問題會顯得很可笑，可是對於那時候常常喫不飽飯的男孩兒來說，雪糕就像是傳說中的奢侈品。
也是那個時候，他的心就被女孩兒徹底撥動了。
看着手中的雪糕，男孩兒覺得，就算是爲了眼前的天使付出生命，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回憶完畢，卓亦航收起了臉上迷離的表情，笑着看向滿臉不可置信的卓嫚雙：“姐，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接近你。”
“不過，你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想要接近你，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我甚至一度因爲這個不可能的事情而感到了絕望。”
“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爺好像聽到了我的禱告，而把機會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天，我聽到你爸媽和院長的談話，你的爸媽想要找一個和你同月同日生的孩子收養，最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可是，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但，同月同日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就找了個機會故意趁着院長和你爸媽散步的機會在他們面前現身，院長見到我，果然想起了我的生日。”
“你爸媽得知了我的生日和你相同，果然就拍了板，決定了要收養我”
他說着，又倒了一杯紅酒。
“姐，這些年來如果不是爲了你，我怎麼可能會假裝乖巧”
說着，他雙手拄着桌子，一點一點逼近了卓嫚雙，雙眸之中迸發出的銳利光芒如同狼在盯着獵物一樣：“姐，答應我吧忘了段飛，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
卓嫚雙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個天理不容的提議：“就算我們兩個不是親姐弟，可你現在是卓家的人，你就是我的弟弟這個想法根本就是違背倫常的”
“倫常”
卓亦航勾了勾脣，嘲諷道：“你會這麼說，只是爲了段飛吧”
“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段飛已經死了”
“什麼”卓嫚雙嬌軀一震，隨即猛然搖頭：“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段飛的對手”
“呵呵”卓亦航晃動着手中的紅酒，笑得優雅而自信“沒錯，我承認我不是段飛的對手，不過，司馬先生和霞道姑可比段飛厲害多了”
卓嫚雙身子晃了晃：“那二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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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敢維護段飛那個傢伙，枉費我叫了他這麼多年的二叔既然他這麼喜歡段飛，爲了他不惜和我作對，那我就只能成全咱們親愛的二叔，讓他和段飛一起死了”
卓嫚雙兩腳一軟，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你簡直不是人”
“我承認，我不是人”卓亦航非但不惱，反而欣喜地接受了這個評價：“只要是敢阻止我和你在一起的人，我都會統統除去”
“你混賬”卓嫚雙憤怒地擡起頭來，死死瞪着卓亦航：“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全世界都會反對”
卓亦航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既然全世界都會反對，那我變毀了全世界”
卓嫚雙：“”
看着眼前男人眸子裏涌動的瘋狂光芒，她突然很害怕。
全世界太遠，她的父母太近。
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第一個反對的人一定是她的父母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卓亦航此時的表情，她的內心居然非常肯定，卓亦航剛剛所說的是真的。
若是他們反對的話，他或許真的會動手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彷彿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一般，卓亦航勾了勾脣：“姐，你不用懷疑，如果爸媽真的會反對的話，我也會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不過，作爲對他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的報答，我一定會讓他們死的非常平靜，沒有痛苦的。”
“你不是人”
此時此刻，除了這幾個字以外，卓嫚雙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卓亦航纔好了。
“能夠得到我親愛的姐姐的話，不是人就不是人吧”
卓亦航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隨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而拿起了卓嫚雙面前的紅酒：“姐，如果你不想讓爸媽和親愛的二叔一樣的話，那就喝下這杯紅酒吧。”
卓嫚雙一怔，下一秒，她一臉警惕地看向了那已經遞到了臉旁的酒杯：“你在這酒裏放了什麼”
“不愧是姐，真聰明”卓亦航讚賞一笑，也不隱瞞：“被放了東西的不是紅酒，而是你的酒杯。我一早就讓人在你的酒杯裏塗了倚欄笑，我想，你應該知道倚欄笑是什麼吧”
卓嫚雙茫然搖頭，見狀，卓亦航意外地挑了挑眉：“段飛居然沒告訴你”
隨即，他嘲諷一笑：“正人君子，呵”
“倚欄笑，是修煉界出品的春藥，喫下了倚欄笑的人，只有通過男女最原始的結合才能解毒。也就是說，只要你喝下那紅酒，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卑鄙”卓嫚雙憤怒地一拍桌子，就想把手裏的酒杯扔出去。
然而，卓亦航早就猜到了她接下來的動作，不等她把手中的酒杯扔出，他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力度之大讓曾經練過的卓嫚雙都沒有辦法掙脫。
“姐，難道你想眼睜睜看着爸媽死在你的面前嗎”
卓嫚雙嬌軀一震。
趁着她分心的空檔，卓亦航趁機奪過酒杯，按住她的後腦，將酒灌進了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