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農女錦繡 >第6章連環計1
    白露不說話又比劃了幾下,在汪氏還未回過神時,快速繞過她小跑着走了。

    到了家門口白露方鬆口氣,剛進去迎面便是一頓好罵

    “你這個騷浪蹄子,又死去哪裏了,整天就不想着好,盡跟你那個死鬼爹一樣”

    白露沉默以對,傅氏今天心情煩躁,罵了幾句不過癮便隨手拿着抹布抽過來,白露一邊躲一邊道:

    “傷了明天打不了苜蓿”

    傅氏罵的更厲害了

    “你這賤種,竟然還敢威脅上我了,養你還不如養條狗,還能對我搖搖尾巴”

    不過到底沒再動手,白露連忙進雜物房打掃整理,晚上傅霜竟然道:

    “大姐今兒竟敢跟娘還嘴了,咋辦到滴”

    白露心裏咯噔一下,說他們對自己冷漠,但這樣的細節傅霜竟然都能體會到,但轉念又想,怎麼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重生的,是以理直氣壯道:

    “但凡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呢”

    傅霜聽她口氣不好有些生氣,結果無論她再說什麼白露都不搭理了,無趣之下傅霜才睡去了。

    第二日天氣晴好,白露從鎮子過時,將其中一隻銀盃典賣掉三兩五錢銀子,爲方便又換成二十五錢碎銀和幾百文銅錢。

    這幾日在祖陵喫飯喝藥,雖每天不過多兩個饃饃,其他人也不說什麼,但白露覺得不好只佔便宜,於是買了黃酒、羊肉、芫荽、辣子、芝麻、雞蛋和麪粉。

    等到姜嫄殿,把跟邱娘子學絀絀的事說了,董源莞爾道:

    “想不到你無師自通循序漸進的道理。”

    白露不好意思的笑了:

    “哪裏,我是話到嘴邊實在說不出口,畢竟是人家活命的本事,恰巧我弟弟確實要過生辰,我一害怕就忽然脫口而出了”

    董源捋了捋鬍鬚道:

    “其實也是我思慮不周,你說的不錯,在我是件小事,在人家卻是喫飯的大事,按你這樣才妥當,否則一開始就嚷嚷着拜師,對方縱然本無防備,也變得警惕排斥了。”

    白露忙道:

    “不是的,若沒有董叔您平日教導,我是絕不敢的。”

    董源微微一笑,轉而道:

    “那你上午看書,下午學手藝去吧。”

    白露苦笑道:

    “哪裏能,我是想着趕緊來跟您說這事,如果要學手藝,每日還要打野菜、做家務,別說看書,恐怕連來這裏吃藥都沒時間了”

    董源沉思半晌,道:

    “這樣吧,毒也去的差不多了,就先以去邱家爲主,我給你做點丸藥隨身攜帶,每隔幾日來取一回就好,至於三十六計你也讀完了,我再抄一份二十四史手札給你,平日若有空,就當話本子看看也好。”

    二十四史

    白露滿臉疑惑,董源便得意的解釋道:

    “二十四史,指的是正史二十四部,從太史公的史記開始,到明史截止,我們華夏向來尊文重史,明爲記史,實爲開智,且文史不分家,譬如太史公的文采就是一流,可惜我無法默出全文,只記得些小故事,你讀後若能有所領悟,應付以後是綽綽有餘了”

    史記明史

    白露一臉茫然,這些從來沒聽過,轉念又覺是自己無知,董源卻忽然驚覺說漏嘴了,趕緊補救道:

    “就是些千年前的小故事,去吧,看完有不懂的,我抽空給你講解。”

    白露小心翼翼的拿起書,聽董源又囑咐道,

    “這二十四史的手札,外人包括連你爹都未看過,你平日要藏好,看了能受用最好,莫對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本朝對書籍管理甚嚴,所以對董源借書,白露是誠惶誠恐,鄭重的點頭後,便去後山打苜蓿。

    而董源除去做藥丸,便是抄書。

    等白露回來,就藉着祖陵的廚房,做了苜蓿饃饃、清湯羊肉、烙饃,給殿住古道和另外三位殿丞、廟祝送去,連三個粗使都未遺漏。

    這讓衆人非常歡喜。

    祖陵裏的皆非本地人,祖籍要麼京城要麼南邊,都不怎麼會燒飯,一直都是粗使互幫着做的,但只會蒸些饃饃,頂多再加雜醬麪。

    雖說不得已習慣了,但任誰都喫的膩味。

    殿住古道和另外兩個殿住還好,畢竟待的最久最爲適應,另外一位廟祝比較內斂,並未表示什麼。

    倒是粗使之一的郭勃,從前嗜酒如命,這三年間難得沾一口,喜的直接翹起大拇指道:

    “白露姑娘,以後不管有沒有被毒蟲咬也要多多過來,我郭勃是熱烈歡迎啊”

    這理由是董源想來爲遮掩的,白露聽罷羞澀一笑,旁邊另一粗使秦樓也明白過來,這些天干淨整潔的廚房出自何人之手了,他二十來歲,向來最是隨和,遂笑道:

    “郭大哥,你別那麼直接,嚇壞小丫頭了”

    第三位粗使梅池雖說不發一語,但呼哧呼哧已把湯底都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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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忙擺手表示無須客氣,又進廚房收拾去了,對此董源只與有榮焉的道:

    “孺子可教。”

    白露雖懂得這句成語的字面意思,但對他再次出現的原因卻不甚明瞭,董源知她並非故意做人情,而是天生的與人爲善,便忍不住又叮囑一句: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切記。”

    等拿了藥丸回去,天已然黑了,白露將苜蓿饃饃送到邱家,約好明兒白日再去便回了家,路上總覺得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但也看不見是誰。

    剛進家門,就聽傅氏坐在客堂裏罵咧道:

    “死老婆子,煩死個人,見天滴來,老貪婆,老孃就不說,急死你”

    白露有些奇怪,看傅霜傅傑在院子裏玩石子,便走過去悄聲問道:

    “娘怎麼了”

    傅霜翻了個白眼道:

    “那汪老婆子又來了,”

    說着又帶了些幸災樂禍口吻道,

    “還問你怎麼都不說話呢”

    白露倒不驚訝,問道:

    “她什麼時候走的”

    傅霜不答話,傅傑便道:

    “走了沒多久。”

    白露心下了然。

    要說汪氏此人,從來不會顧及他人,她都裝成那般汪氏卻沒有直接吵上門,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還沒完全確定。

    畢竟退親不是兒戲,若弄不好,將來也會妨礙孫關再定親,想起剛纔路上那道不舒服的視線,白露暗自警醒這幾天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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