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農女錦繡 >第17章想買宅子
    看汪氏氣走,白露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故意等着劉家婆娘一道,路上還對她道:

    “真是太謝謝嬸子您幫我說公道話了。”

    “沒事,這姓汪滴就是太欺負人咧”

    劉老漢完全是自己出氣,收到道謝有些不好意思,白露故作嘆息道:

    “可不是,上回在里長伯伯家撒潑打滾,里長伯伯都被弄生氣了,還說以後再不替她家講話了”

    俞氏聽完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

    白露微微一笑,當做毫無察覺的跟她閒話着,俞氏比較能說,多半是她在聽,沒幾句到劉老漢家便分開了,回到家,將傅傑接到邱傢什麼也沒提起,只默默幫做絀絀不提。

    日子平凡無奇,白露的手藝在慢慢熟練,看傅傑小虎子學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好,便決定去買些紙墨筆硯,哪怕是最便宜的,能讓倆孩子,尤其是三弟,及早適應纔好,不管是不是族學,她只要有能力,還是會讓他入學的。

    想到做到,重生令白露不再畏手畏腳,下了決定就要盡力去實現。

    當日便去了鎮子上,買好筆墨紙硯,又買了兩斤玉米粉,一斤豬肉,想想孩子們可憐,又打算去錢福記買些糕點。

    錢福記是城裏最好的糕點鋪子,白露剛進門,就見一中年男子站在櫃檯前,對櫃檯裏的人正說着甚麼,當地口音並不十分重:

    “煩勞李掌櫃跟東家帶個口信,他託我賣的宅子,位置有些偏,且只一間屋子,不合住,所以很難出手啊,最好價錢能稍稍降一點。”

    站在裏面的李掌櫃笑呵呵道:

    “吳老闆,東家那朋友如今都在衛府咧,一時半會兒滴回不來,只能等下次進貨,讓夥計去傳個信咧。”

    那被叫做吳當家的中年男子一拱手道:

    “好說,估摸錢老闆也不着急。”

    這時白露正好走到櫃檯跟前,旁邊的小夥計便來招呼她,李掌櫃則和吳老闆繼續閒聊。

    白露側耳傾聽,都是縣裏哪裏的良田價又漲了,誰家又買地了,連李掌櫃都在託吳當家幫他聽着位置好的良田。

    原來吳老闆是做房舍田地買賣的中人,白露的心動了一下,買好東西便出去到不遠處巷口等着,待一刻鐘後見吳老闆現身才追過來攔住道:

    “叨擾了,請問是吳老闆吧,方纔在店裏聽到說有房子要賣,是嗎”

    吳老闆身材中等,留着八字鬍,戴着網巾,穿着深灰色直綴,勒帛束腰,見是之前店裏見過的小姑娘,分明是專門堵在這裏等自己。

    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但看揹簍裏裝的卻是苜蓿,便故意用本地話快速道:

    “你個憨娃兒在鋪子裏聽,咋個還多問咧”

    白露不好意思的一笑:

    “方纔人多,您和掌櫃又在談話,不好打斷,我有個叔父,一直想買座小宅子,麻煩吳老闆跟我仔細說說,我回頭去讓叔父來看看。”

    吳老闆見她完全聽懂,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梳着丱發,兩隻小發髻上只扎着最簡單的頭繩,瘦瘦小小,嬌嬌弱弱,穿着粗樸,但好在十分整潔,小臉清秀,神態無邪,便道:

    “也可,是錢東家一朋友的老宅,做買賣發達了,全家搬去了衛府,看你是本地人也不瞞你,位置在岐黃街最裏邊,宅子留着也難租,便想賣了省事,只一間屋子,坐北朝南的,有兩間屋子大的院子,東面鄰着宅子,西面是荒地,北面是大雜院,南面對街,臨街無房只有院牆,留了個院門。”

    白露仔細聽完,才試探的問道:

    “吳老闆,錢老闆是縣裏第一大戶,他的朋友非富則貴,又是老宅,爲何只有一間房吶”

    吳當家笑道:

    “你這妮子還挺聰慧,賣家姓魏,排行老二,多年前父母剛去世,就被大哥分了家,只分得這間宅院,你方纔也聽了,魏二爺本來要十二兩銀子,這個價格太高了,我也在託李掌櫃去講講價。”

    白露想了想道:

    “是這樣的,我叔父最近有事耽擱無法來看房,吳老闆能否先帶我去看看,我好給他講講。”

    吳當家暗忖反正最近也無事,那宅子確實不好出手,東家給的佣金卻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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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有二兩,遂道:

    “那好啊,姑娘貴姓,我這就帶你過去。”

    白露道:

    “我家裏姓傅,今日有事,你看明日去,行嗎”

    吳當家便跟她約了時間地點,方互別而去,等到邱家,邱娘子見那麼多東西又喜又驚,尤其是筆墨紙硯,還未來及推拒白露便道:

    “姐姐千萬別跟我客氣,否則可真見外了。”

    邱娘子想想道:

    “那不如明日中午你跟阿杰來家喫飯吧”

    白露也沒客氣,點頭應允後便出去接了傅傑過來,倆孩子認完字,每人又認真寫完大字才準喫糕點,高興的都忘了要出去。

    臨走時邱娘子也再三讓白露姐弟明日中午來喫飯,次日一早白露先將傅傑接去邱家,告知地點便徑直往鎮子去了,跟往常一樣,城裏早就熱鬧起來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此起彼伏的吆喝聲,熱氣騰騰的饅頭鋪子,香噴噴的臊子面味,兩輩子的白露,從沒注意過這些,每天就像只螞蟻,活的枯燥而乏味。

    她這兩年雖然經常過來,但都直接去東山,買東西也是直接買了就走,對縣城內裏可謂是所知甚少。

    於是在東街找了個臨街攤子坐下來,要了份麻食,一邊慢慢喫着,一邊跟老闆打聽着岐黃街,還有中人吳老闆的事情。

    吳老闆全名吳見義,本地人,早年出去跑了不少年買賣,後來在藥王街經營一家酒樓,迎來送往,信譽不錯,認識的人多了,代做起了牙行而已,在街上的基本都認識他。

    而他所謂的岐黃街,是北街往西叉進去的一條小街,大多是做雜亂買賣的,比較魚龍混雜。

    但白露倒不怕,因着買苜蓿也常去的,那宅子北面是大雜院,西面荒地,再走個幾裏地就是西山山腳,反而讓她覺得安心。

    白露心下有了數,謝過老闆,看時辰差不多方出了東街,往右拐到普照寺的北門,等了一刻鐘,吳見義便出現了,腰間掛着一大串叮鈴哐啷的鑰匙:

    “傅丫頭,走吧。”

    白露也不在意他踩着點來,跟着進了岐黃街。

    裏面五六人並肩的寬度,一眼望過去,靠南邊乃考院院牆,考院正門對着西街,這面只留了扇小門,一般都不會開,是以平日排滿賣各種小喫小玩意的攤子。

    當然,這中間還有些官府嚴禁的買賣,譬如長刀具等等,當然,也不會直接擺在明面上就是。

    北面牆這邊,臨北街的是鋪子,往裏面則都是宅院,但都關着門,徑直往內走,因爲人多擠的挺累,約莫十來丈的距離,才走到底。

    結尾用牆封死,旁邊就是一道鎖着的隨牆門,門檐和牆壁都挺陳舊,吳見義看她在瞧,便道:

    “這宅子確實多年未住人,舊是舊了,但收拾收拾還是挺好的。”

    吳見義說完便取下那一大串鑰匙,找出一把開了門,進去後迎面一股子荒涼感。

    院子不大,除進來的這道門沒有留其他門,西南角一顆大梧桐樹,地面中間鋪着點碎磚,其餘皆是光禿禿的泥土地。

    正屋果然只有一間,東西牆跟院牆融爲一體,就平常城裏會建的樣式,一門一窗。

    但門緊靠西牆,窗靠東,感覺像是一間大房被生生切割了般,吳見義瞧見了,便直接指着東院牆道:

    “那邊就是魏老大家的,這房子確實是從老屋生分出來的,所以門都不在中間。”

    慶城的氣候可不溼潤,白露看這東牆起的高,牆上都生青苔了,可想得有很多年了。

    如今魏老二跟錢家交好,在衛府定居,而魏老大家卻還在這個小街巷裏掙扎。

    所以說,人的眼皮子還是不能太淺了。

    白露跟着走進屋子,裏面很簡單,靠窗下是張小炕,有張矮几,北牆擺了張大櫃,一把椅子,佈滿灰塵,角落裏還有網網絲。

    傅見義敲敲西牆道:

    “這面將來可以打扇窗子,那邊是荒地,我記得應該也有一部分記在魏二爺名下,你叔父若有意,我替着說道說道,將其買下,也能翻蓋幾間大房的。”

    白露聞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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