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農女錦繡 >第109章情竇初開1
    等快到正午時,白露便將喫食分出一半,用碗碟盛好裝在食盒內,這才往族學去了。

    到了那裏剛好下學,正午有一個半時辰的喫飯休息時間,若有背書的課業,就只給半個時辰喫飯,白露直接進了課堂那間院子。

    傅傑穿着她給做的棉衣,爲了耐髒,還套了件褂子在外面,看的白露真心酸。

    看到她小夥子自然高興,姐弟倆一道出去,梁先生家就在旁邊,跟着一道將食盒送去,再三表謝。

    梁虛洲還在縣學裏,他妻子任氏十分熱忱,挽留一道喫飯,白露稱想帶弟弟去買些冬衣,這才告辭了。

    姐弟二人先回到岐黃街宅子,盛了碗羊湯過去,就着豬頭肉、耳朵絲,傅傑大快朵頤,喫完後還幫着洗碗。

    白露倒不是迂腐的人,覺得男子不能進廚房,而且她也沒想過非得讓傅傑走科舉什麼的,所以勤快點肯定沒壞事,她還預備着,等他再大點還要教他做飯,如此至少將來不會餓着。

    閒來無事,便問了他一些族學的事情,都是平平淡淡的帶過,倒是說師孃待他很好,這外面的褂子就是改了老師的送給他的。

    白露又問起傅氏,說是白日都不在家,至於家裏物什,上回冬至沒去上學,看到有買田的過來,傅傑答的從容,倒是讓白露刮目相看,問他:

    “你一人在家怕不怕”

    傅傑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白露看他小大人的模樣,不由樂了:

    “梁先生教你周易了”

    傅傑搖搖頭:

    “是先生拿來教導我的,先生說,我現在基礎不牢,不易看太深奧的書。”

    白露摸摸他的小腦袋:

    “老師說的對,讀書好比登山,需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來纔好。”

    說着又問道,

    “這裏宅子的鑰匙收好了嗎”

    傅傑從衣裳最裏面掏出來一根麻繩,上面掛着的正是宅子的鑰匙:

    “收着呢,放這裏誰也不知道。”

    白露不由笑了,想了想,從自己髮髻上解下來兩條緞帶,編在一起加固一下,重新套上鑰匙給傅傑戴上了。

    收拾好後白露就帶着他去成衣店,買了兩件棉衣,還有兩雙小皮靴子,還有一隻絹花,放在匣子裏,讓偷偷送給任氏。

    知道族學是臘月中旬放假,算算日子明日就是臘月初一了,遂給了兩百文錢,一再叮囑讓千萬別給傅氏知道,讓把東西先拿去梁家放着,便放他上學去了。

    白露這纔將岐黃街宅子鎖好,方往蓮池村走去,回來特意穿着以前三等僕婢的衣裳,有認出來的紛紛打招呼,她只客氣的點點頭,徑自進了邱家。

    院子裏安安靜靜的,一切物件都擺在原地,白露將自己存的那個罐子挖了出來,裏面的金錠和硯臺都一如原樣,她想了想又放回遠處。

    本來打算將東西全放到岐黃街的宅子,但轉念又想,若是從前毫無情分,走也就走了,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可現如今王爺這般需要自己,隨隨便便一走了之太不厚道。

    不如至少等王爺把貴妃娘娘就回來,如此能有生母陪着,思慮沒那麼重,舊疾就會好些,那時,自己再看怎麼安排吧。

    這般一想,心思就輕鬆了不少,將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看天色陰沉沉了,可不過纔剛到申時,風也大了不少,想來又要變天了。

    是以便趕緊鎖了門,往山上走去,若是中途下了雨或者雪,可就難走了。

    走到鎮子裏時,已經撒起了小銀豆子,街上幾乎沒有行人了,很多鋪面也關了門,白露沒有帶傘,此刻也沒地方買,只好加快腳步,剛走出北街,老遠便見有人騎馬從山坡上下來。

    這個方向應該就是西山了,因爲建了親王的別墅,平日沒有人隨意上去的,她還在奇怪,來人快馬急奔到近前,卻忽而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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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紅色的高頭大馬,踏着步子,鼻子裏噴和氣,而馬上的人,身穿紺青色錦緞圓袍,外披灰鼠毛斗篷,還帶着灰鼠皮暖帽,腳蹬烏靴,頸部圍了條灰鼠皮圍脖兒,導致來人的臉被遮了大半。

    白露仔細看去,身形倒是熟悉來人慢慢驅馬到她身邊,伸出手道:

    “怎麼,不認識了”

    這聲音,不是高鶴是哪個

    白露嚇了一跳,左右瞧瞧倒也沒什麼人,着急道:

    “你怎麼來了”

    高鶴答非所問道:

    “手給我,腳踩到鐙子上。”

    白露只得聽話交出手,可馬磴子太高了,她裏面穿着棉衣,根本沒法擡那麼高,高鶴乾脆夾緊馬腹,俯下身將她攔腰抱到胸前,側身坐在了馬背上。

    白露嚇了一跳,她可是第一次騎馬,好在這匹馬看着高大雄健,但脾氣還不錯,也沒叫也沒不耐煩,多了一個人坐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排斥。

    高鶴斗篷一抖,將她幾乎是抱在懷裏,抓住繮繩,輕輕一扯,馬便往回奔去。

    白露頓時暖和了許多,外面的寒冷一瞬間離她而去,不一會兒銀豆子轉爲雪花,且一陣一陣的大起來。

    四面的野景,渺渺茫茫,環顧望去,好像是披着了一層薄紗似的。

    白露偷偷瞧了眼高鶴,感受着身後溫暖的軀體,在爲自己擋風御雪,恰這時高鶴也低眉瞧了她一眼,看出她的緊張,安撫道:

    “這匹馬叫思念,是匹老馬了,雖然跑不了太快太遠,但最是穩健。”

    胯下的馬似乎聽懂了,發出一陣輕微的呼氣聲,好像在肯定主人的讚美。

    奔馳在大雪中的山路上,釀雪的雲,融雪的泥,各有各的意思,北風猛烈,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像天外飛來的碎銀,好似虛幻般的仙境,迷眩的尤爲美滿。

    高鶴卻揚起爽朗開懷的笑容,摸摸馬的脖頸,又貼着白露耳朵大聲道:

    “我打小就喜歡騎馬,自由自在的最暢快了,這是我母妃送給我的,頂頂聰明,我當年出宮,他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

    白露其實心裏正亂糟糟的,這麼冷的天,而且他也說了,如今處境還不夠安全,身邊沒帶一個護衛,身體又被舊疾所困,怎麼就貿貿然跑出來呢

    如說他是無聊,可見着自己就回來了,難道,是專門爲了來接她

    她張嘴想問,可本來就有風,馬一跑動起來,雖不算太快但嗆着口鼻,便回過頭去,剛一擡臉想說話,嘴脣便碰到了高鶴的脣角,頓時就呆住了。

    高鶴也怔忪了下。

    不是沒看過春宮,不是沒看過青樓那些淫靡,可只是爲了平時掩飾用的,鬱叔看的緊,他也沒心思,對於那些暗衛出身的歌姬舞姬來說,縱然想勾搭,但私底下,如同從前對着表露的高鶴,冷峭又威嚴,誰敢呢

    倆人忽然間都不再說話,白露趕忙低下頭,高鶴也有些侷促,餘光裏瞥見姑娘紅彤彤的耳墜,像是最好看的瑪瑙,晶瑩剔透,溫潤如玉。

    白露何止是耳朵,明明是風如刀削的山頭,可她只覺得渾身燙的厲害,心頭噗通噗通跳的厲害,聲音大到她都聽不到馬蹄聲了。

    高鶴忍不住吞嚥了一下,雙手不由自主攥禁了繮繩,他一門心思在猶豫着,要不要趁勝追擊,還是繼續循序漸進。

    思念在山路上穩穩的跑着,周遭呼嘯的北風好像根本沒有影響到二人,一個面紅耳赤,一個煩躁糾結,倆人一路不發一語,任思念兀自在風雪中闖蕩。

    不久後就到了別墅前,思念老馬識途,徑自去了側門處,那裏王峻還在苦苦等着,雖說柳家被拿住了,但皇后太子未倒,這般張揚還是太冒險了。

    老遠看到思念和它身上的二人,趕緊迎過來,高鶴這纔回過神,心頭暗暗懊惱沒把握好機會,將白露抱下來,進了門讓她先走,準備自己帶着王峻隨後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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