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李黎又主動請過白露一次,白露將蒐集的畫冊帶過去相送,李黎如此穩重之人,也難免表現出歡喜,對白露更加大不同。
那次正好李啓帶傅傑丁琥二人去了李家,赴李景明的約,白露便一直等到晚上,待兩個孩子回來,才一同離去了。
不想正是這一次,被剛放出來的郭通碰到了。
因爲之前衝撞了白露,被郭河決定要好好整治一頓,好在郭素素跟白家訂了親,因爲從魏氏那裏騙了好幾千兩,所以也就做了順水人情,假借馬氏的口給郭通說情,這才放了出來。
好不容易出去放鬆放鬆,便看到李啓跟李景明,旁還帶着兩個小蘿蔔頭,也沒在意,結果無意聽到李景明說,其中一個,是白家的公子,他就上心了。
偷偷跟着李景明幾人,但他們後來也沒再說什麼,一直跟着李啓到了李家,不想竟然看到白家的馬車,帶上坐着另外一輛馬車的兩個小蘿蔔頭一起走了。
一打聽,竟然是白露本人。
郭通向來在家裏是橫着走,在外面,只要不惹不該惹的,基本也是橫行霸道的,忽而在白露這裏栽了跟頭,十分耿耿於懷,看到這一幕,心裏就打起了小算盤。
他這樣的紈絝弟子,在西京自然認識很多地痞流氓,第二日西京的街頭巷尾,便傳出了爆炸性消息,說白府的二小姐,準王妃白露跟李家公子李啓有一腿。
這下還得了,很快西京的各大家都聽到了這個傳聞,有的覺得奇怪,這兩人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啊,有的就準備等着看笑話。
白露是在白簡過來興師問罪時才知道的,傅傑的事情本來打算要瞞到去富平讀書,但看也瞞不住了,便道:
“是我借李黎,託李家公子,教三弟啓蒙而已。”
白簡詫異道:
“阿杰來了你爲何不說”
白露道:
“我明白爹的心意,所以想等阿杰打好基礎了,再來府不遲,何況,府裏這幾個月要辦兩場婚事,再加上太太那邊,我怕耽誤他讀書。”
白簡惱道:
“那也不能不告訴爲父啊”
白露道:
“這纔來了幾日,若不好好讀書,恐怕爹也看不上阿杰這等從窮鄉僻壤來的。”
這話堵的白簡啞口無言,最後甩下幾句:
“可以先不進府,但得近快讓我見一見,另外,最近不要出去了”
說罷這才離開了。
白露對這謠言十分不解,看這手筆,不像是內帷的婦人,而且馬氏白春蘭,她一直派人看着,最近爲了定親的事情,都還算規矩,那是誰呢
綵鳳道:
“肯定是有人造謠”
白露道:
“這很難查出來,不過既然是針對我,肯定是我得罪過的,最近只有郭家和姚家,”
說着吩咐道,
“讓暗衛盯着郭通和姚貴仁。”
綵鳳答應着去了,第二日傍晚來了信,說是姚貴仁被禁足到現在都未出過門,倒是郭通,自從白郭兩家定親後就放了出來,每日就喫喝玩樂。
“就盯着他,盯緊了。”
次日又來報,說郭通去了一處做暗娼的窯子,但沒聽到內裏說什麼,白露想了想道:
“算了,跟這種人也無需藏着掖着,將他身邊人綁過來審問清楚了就是。”
這事便交給石鵬去辦了,很快就得了回信,果然是郭通,找了個雞頭去傳播的,妓女們每日都迎來送往的,很快消息便傳出去了。
白露便讓石鵬去綁了那雞頭,逼問出了消息,又綁了妻兒老母餵了毒藥威脅,讓去找郭通把口供套出來,許諾之後給錢離開西京。
落實好後,白露便找來李黎,說清楚事情經過,然後請她讓李啓,再帶上兩個有身份的過去,就在雞頭約的隔壁,已經弄好了包廂,到時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李黎當然同意,若這髒水潑實了,那以後肯定會影響李啓的仕途。
等那日到來,李啓帶着李景明,還請了張江闊過來,郭通來了後就嚷嚷道:
“老金,整的還挺高檔啊,找本大爺幹嘛”
那雞頭賠笑道:
“郭大爺,還不是您讓我去散播白家二小姐跟李啓的謠言,我這不好做了啊”
郭通若不是聽說要談此事,也不會過來,當下惱道:
“怎麼不好做,不是做的挺好”
雞頭道:
“您不知道,上回有人找過來了,問說是誰傳的,我把那個粉頭藏起來,死活否認他們才走的。”
郭通詫異道:
“他們怎麼找來的”
“說是找一個算一個,硬是查到我這裏來的,郭通大爺啊,您看這怎麼辦我可才知道,那白家二小姐可是準王妃,您這不是坑我嘛”
老金的聲音很大,旁邊李啓等人聽得一清二楚,李景明當下冷笑道:
“這可真是狗膽包天了”
說着就轉身出去,一腳踢開隔壁的包廂,郭通嚇得大驚失色,一邊往後退一邊指使着手下道:
“快護着我塊護着我”
可他今日要談密事,所以沒帶多少人,而李景明是練過武的,幾下便將人打開,一把揪起郭通的衣襟,啐道:
“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隨即便給了郭通一拳,還要再打,後面來的李啓拉住他道:“還是拉去知府見吧。”
他們將郭通綁起來,往馬背上一扔,李景明和張江闊作爲證人,陪同一起往衙門走去。
雞頭已經偷偷的跑了,但被石鵬劫住,半路交給李啓道:
“我家主人說,她不便出面,就請公子力行了。”
李啓道:
“此事也關係到我的聲譽,自然是應該的。”
帶着人直接去了知府衙門,擊鼓後,李啓還對着來看熱鬧的老百姓道:
“近日有關李某的謠言,在下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原來是郭大人的大公子郭通,指使地痞流氓來潑髒水,正好有李景明公子和張先生作證,也請各位做個證”
郭河聽說是李啓張江闊來告狀,十分奇怪,開了堂,一看竟然是自己兒子,大喫一驚,聽完敘述,又有人證,雞頭也只能認,倒是郭通,看對着自己老爹,故意狡辯,張江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