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駕崩了,這件事讓他心裏亂的很,母親曖昧不清的態度,也讓他煩躁,一時氣,大踏步的離開了。
回到王府,還是煩悶的,看看天快黑了,忽而招來王峻道:
“準備馬,我要去西京。”
王峻一驚,想開口勸看主子爺臉色又立馬閉了嘴,退下去後立即將馬牽出來,又準備了一些乾糧,想了想,也給自己準備了一匹馬。
高鶴自己換了黑綢的直綴,髮髻只插了根橫笄就出來了,看到兩匹馬也沒說什麼,跨上去就往城外方向奔去,王峻立馬跟上了。
一主一僕出了慶陽,就馬不停蹄的向西京奔去,半夜到了他們的據點,換了馬後,又繼續往西京而去。
等到第二日接近午間時,倆人才到了西京。
倆人下馬入城,到了垂珠小宅,竟然沒有人,倆人翻牆進去,看院子裏像是有人住的,但此時確實空無一人,王峻便去了三寶酒樓詢問。
石鵬平日還是在酒樓,白露有叫纔過去,看到王峻十分驚訝,連忙跟過去,解釋道:
“爺,寤寐去了東河灘的織造坊,靈犀跟着白姑娘的三舅回老家成親,而窈窕跟着白姑娘的乾姐姐,還有綵鳳,去了南邊押貨。”
高鶴點點頭,其實這些他都有聽聞,不過不是很在意,只當是白露玩玩,遂道:
“白姑娘現在在白府嗎”
石鵬忙道:
“白姑娘偶爾出去也會叫我護衛,說是綵鳳的表哥,白府也都認識我的,屬下現在就去白府問問。”
高鶴點點頭,石鵬便轉身去了,王峻給帶了衣裳來,時節進入十月,但中午氣溫還挺高的,王峻看竈臺裏還溫着熱水,就打了一點過來。
高鶴簡單梳洗後,石鵬就過來了,道:
“爺,姑娘出去了,屬下去東河灘找吧”
高鶴擺擺手,來時也因爲衝動,現在坐下來,反而有些冷靜下來了,王峻讓石鵬出去買了些喫的,高鶴就這麼在宅子裏靜靜的等着。
而毫不知情的白露,正在東河灘,把她列出來的獎勵、懲罰都寫了出來,貼到了牆壁上,知道他們有的不認識字,便讓桃面一一宣讀。
她雖然不會織造,但看了這麼多布料,自己本身也會刺繡,自然還是懂行的,查看了些已經織出來的料子,道:
“之前我沒有出這些獎懲制度,那就不說了,從此以後,無論是你們,還是我的乾姐姐邱娘子,或者窈窕寤寐她們,都必須按照這些行事,違者也按照上面處罰,當然,有功者也按照上面獎勵。”
屋子裏的三個男師傅和時娘子,在底下偷偷的面面相覷,反而在幾個女師傅,尤其是想留下來的,都很爽快的答應了聲“是”。
白露笑而不語,旁邊桃面道:
“東家說過了,誰要想先離開東河灘,大師傅必須教出兩個徒弟,就不會管你們去留的。”
下面人沒有說話,任娘子道:
“我反正是不想走的,這裏喫穿不愁,工錢比老家還高,東家人也好,奴家就一個人,肯定不走。”
“多說無益,”
她挑出一塊布料,對着其中一位大師傅,將其中的毛病點了出來,隨即才道,
“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出在織造的哪一環節,可成品上是清清楚楚反映出瑕疵的,我想你既然有這麼多工齡了,應該心裏明白的。”
說的那位大師傅面露慚愧,懇求道:
“這應該是我疏忽了,還望東家見諒。”、
白露淡淡道:
“剛纔說了,之前沒有立規矩,那就算了,以後,就要按規矩來,寤寐,”
說着又道,
“這半匹有瑕疵的,去燒了吧,其他人自己檢查好自己的,現在查出來有瑕疵的,一起燒了,以後查出來的,誰的錯誤就誰來負責,往後,咱們東河灘出品的,如錦緞、緙絲之類名貴的,必須、只能是精品。”
說完就帶着桃面離開了。
倆人坐着馬車回到白府,夏荷說外面有人報,綵鳳的表哥來找過。
白露覺得奇怪,石鵬沒事不會來找自己,便問道:
“可有留話”
夏荷道:
“只說在宅子裏等您。”
白露想了想,便讓桃面翻進旁邊宅子去看看,自己簡單梳洗了一番,不一會兒桃面回來,將其他丫頭遣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白露頗爲奇怪,問道:
“怎麼了”
桃面剛想開口,書房那邊的窗臺發出了響動,她便狡黠一笑,也出去了,白露走到書房,正看到高鶴當即一怔,立在了原地,只見高鶴緩步走到她面前,看她呆呆的模樣,笑道:
“怎麼了不高興”
他問的話恰恰是剛纔她問桃面的,白露不由笑了出來:
“你如何來了”
高鶴輕輕撫上她的臉頰,臉上笑容卻落寞了下去,看着思念已久的容顏,心頭一動,驀地抱緊她,貼着耳垂道:
“我好想你”
白露環上他的腰側,帶了絲甜蜜的意味道:
“有多想我呢”
高鶴沒有再回答,而是用行動證明給她看,一把打橫抱起白露,踏步進了臥房,放到了牀鋪上。
白露緊張的坐起身道:
“別,咱們婚期定在二月了,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高鶴站在牀邊,幾下就把外衫給脫了,上去就把抱着她躺下來,白露抵着他的胸膛道:
“不”
話未說完,便被高鶴吞進了口中,頓時脣舌依偎,高鶴口中的茶味,很快薰的她暈頭轉向,氣悶胸喘,心如擂鼓,忘乎所以,身上的陡然增強的重量讓白露找回一絲心神,“嗚嗚”叫起來,然而想推開他根本是螳臂當車。
高鶴哄道:
“莫怕,我有法子不會受孕的。”
他說的是章臺交給他的法子,就是到最後時最後出來,而且也可以讓女方站起來,按一個穴位,刺激涌出,最好再洗乾淨。
可高鶴只想順其自然,反正他只准備要一個妻子,然後只要她生的孩子,到時候大不了改一下孩子的年紀就是。
是以這一回十分霸道,卻也十分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