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天鳳之郡主歸來 >第二十五章 救美往事浮
    人,這一生會有幾次是陷入片刻的空白,恐懼又虛弱的空白。

    蘭馥兒以前總是不全信白羽教導自己,要平和要溫柔,激怒別人傷害自己是不明智的。任性如她,有天大的靠山,她沒有飛揚跋扈已經很對得起人了。不過在白羽無時無刻的敲打下,蘭馥兒收斂了自己的脾性,活得已經很是讓天下茶前飯後的稱讚了。

    而幾盡完美的傾城郡主難得的一次與人針鋒相對就讓她得到了教訓。

    方纔還指着吳鐵漢追問的擲地有聲,這一刻已經化作蒼白,失明的瞳孔似乎在預示着這一掌將會劈出她的魂魄。

    這是多重的一掌,蘭馥兒也不知道。

    在這一掌落在她身上之際,已經有一個懷抱緊緊護住她,一瞬以右掌迎之。

    許久緩過神來,纔看到這算是熟悉的側臉。

    “楚歌”

    “還好來得及”楚歌話落,內力一提,擊潰了吳鐵漢的攻勢。看了看懷中的虛軟的蘭馥兒,低聲道,“本公子來晚了。”

    吳鐵漢內息一穩,虛汗布額,開口道:“你這是,這是烈陽神功”

    吳鐵漢這一聲道出,在場譁然。

    這烈陽神功可是江湖中獨步天下、無人匹敵的霸道神功,當年岳雲祁一統江湖,見識過此等神功的不計其數,但世間除了岳雲祁並第二人會這神功。

    “小子你這武功哪裏來的”空然真人立刻跳到楚歌面前,他無論如何都不信,天下人也不會信烈陽神功居然出現在第二人身上,十五年了,他苦苦尋到的岳雲祁居然就因爲這小子就要洗脫罪名

    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楚歌,這個丰姿俊逸的公子無人識得,卻在這個時候展露一身烈陽神功,這樣驚人又這樣的巧合。

    蘭煜看着輪椅上始終安坐的人,這些所謂尋仇的人都奈他不何。

    楚歌細細看了蘭馥兒,知道已無大礙,才擡起半目看了一眼空然真人道:“道人看着就果真是討厭本公子的武功自然是家師教的,說起來,要不是師父臨終前囑咐我不要在武藝未精前惹事,本公子早就殺到你玄真門去了”

    “真是可笑你這來路不明的身份,我玄真門與你是何仇”空然真人聽了楚歌的倒打一耙,吹鬍子瞪眼。

    “十多年前,空離老賊在遙山窺見我避世的師父練武,看完了師父的功法還不說,恬不知恥要比武,說什麼能一較烈陽神功此生無憾。師父本是點到爲止,可他處處招招狠毒,掌掌要命。可惜我師父迫不得已,最後重傷歸來。”

    岳雲祁心中已明,遙山裏的那位不就是他心急求成以至走火入魔的師叔嗎這楚歌,也算是他的一位師弟了,剛剛動用了三成的烈陽功法已經是難得了。可楚歌的話半真半假,怕是空離是爲了制止師叔當時突然狂性大發,誰知道二人分分重傷,不治而亡。

    “不可能,我師兄仁義有道纔不會如此你少在這裏污衊他”

    話落,空然真人拔出腰間的拂塵就向楚歌掃去。

    楚歌並未退步讓招,擡腿從靴中抽來一柄短劍來,寒光乍現,鋒利無比,隨即相抗拂塵之力。空然真人發功楚歌亦不相讓,或是周璇亦是隨勢。

    時間漸流,道人拼了大半功力可如何也奈何不了面前的年輕人,而這年輕人精神依舊似不費力。

    能看出端倪的人無不喟嘆烈陽神功之威力。

    空然真人心知不敵,一個輕身飛旋遠隔了楚歌。

    “別打了”岳雲祁道,“一位是避世隱着、一位是得道高人,逝者已矣,不要糾纏下去了。”

    二人就算想過多糾纏也有心無力。

    “小子,留下你的名字,我們的賬回頭還是要算的”

    “本公子楚歌,可是等着呢”楚歌這第一次在江湖中露臉將會是武林皆知,這麼一個神祕的俊逸公子,身懷不二神功,洗清岳雲祁與玄真門恩怨,獨擋武林高手空然真人。

    蘭馥兒到楚歌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哼,這老道人還是有幾分本是。不過本公子還是輕鬆應付了。”楚歌勾嘴一笑,依舊是那副欠打的模樣。

    蘭馥兒見他那樣是不需要瞎什麼操心了,又立馬回到岳雲祁身邊,楚歌想拉她回都沒及時反映過來。

    “你們拿出這麼多的深仇大恨來,要是想堂而皇之的要我的命。我想給,又如何能給都是些拙劣的藉口,江湖的快意恩仇去哪兒了”岳雲祁知道,還沒有結束。

    話落後是一片緘默,莫甲知道多少人都是因爲心虛,自十五年前開始抹黑岳雲祁起,朝廷就在黑市裏懸賞,誰能要獲岳雲祁的人頭黃金十萬。今天來這裏的人,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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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不是爲了黃金十萬。有幾個不是爲了懲惡除奸揚名天下。

    “岳雲祁你少在這裏裝得自己豪氣雲天。十多年來,江湖盛傳你殘害武林,殺除各派高手,讓九邪門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就算前面這些可能是弄錯了,你以爲你逃得掉嗎”說話的又是那胖李三。

    蘭馥兒聽這話就不由想到當初鄒酒人說的話。

    環顧一圈。

    如果說空然道人等來找岳雲祁是爲了尋仇,那這些看戲的,就是爲了利益爲了名聲爲了不過是岳雲祁這樣的人物,他們動不起,也不敢動。都是等着最後大家精疲力盡,想作個黃雀罷了。什麼狗屁的江湖俠士,都不過是小人。

    “爲了江湖爲了武林,眼下正殺了這老殘廢的最好時機,我們一起上”說話的是一個無名小輩,可這又正是個煽動人的時機。

    十來個年輕小子提起自己的利器朝岳雲祁奔去。

    楚歌立馬把蘭馥兒拉進懷中,此刻,一股巨浪之力從岳雲祁身後捲來,海棠樹葉大半隨去,只見這十來個小子離岳雲祁還有二三尺的距離就已經被衝退。

    蘭馥兒第一次見着這般的場面,只覺得自己做夢一般,自己想護着的念叔竟然如此厲害

    不虧爲念叔,不虧爲師伯

    這般內力能嚇退不少無能的,也能激起蓄勢待發的。再一次攻來的已經不在是嘍了。

    三五一羣,左右夾擊。

    內力捲動這氣流若排山倒海之勢朝來人襲去,能站穩片刻的也就二三人。

    退勢之際,一小矮個若流星一般朝着岳雲祁飛去,嘴裏陰陽怪氣的唸叨:“黃金黃金黃金咿嘿嘿嘿”頓時,肉身爆破血漿四濺。震驚一片。

    突然一羣勁裝黑衣人舉着火把衝了進來,他們的都戴着同樣的腰牌,一面酒字,一面仙字。整個醫館明亮如晝,一位綠衫小女蹦蹦噠噠的走來,看似可愛嬌俏,手腕上的一環鈴鐺,銀音悅耳。

    “哎呀呀,這還好意思稱爲江湖癲老鬼的喲,怎麼這麼輕易就爆了喲”小女笑的花枝招展更叫人不寒而慄。

    許多人嚇得魂飛膽破立刻離開。

    紀薰見過剛剛場面都忍不住膽寒,低聲道:“爺,癲老鬼的內力深厚在江湖上都是排的到前十的,怎麼會這樣”

    “內力深厚也不過是個莽夫罷了。”蘭煜低眸右看了一眼身邊人,“中了飛甲破蟲都不知道。”

    紀薰還未聽出蘭煜後一句是在說她,還在驚歎着:“真有這種東西啊傳言吃了飛甲破蟲功力將無法傳出,滯留體力,一旦身體承受不住就會爆炸。”紀薰目不斜視的看着那綠衫小女,“她是酒仙門掌毒使六璃”

    紀薰搖搖頭,這個酒仙門的掌毒使怎麼也該是二十七八,不說是誇她,這稚顏未退,個子嬌小,勉強算個十五六歲都是估大了。

    “一個毒物,難怪酒仙門已是九邪門。”

    蘭煜扯了扯衣領:“走吧。”

    “不看了”紀薰真是猜不到自個爺在想什麼,眼下是該越來越精彩的好戲。不過一切再有意思都沒爺的心思重要。

    紀薰歡歡喜喜的跟着蘭煜離開,身後的醫館已然波濤洶涌。

    蘭煜知道此刻是抽身的最好時機。

    小白怕是來不了。

    黑白雙影在衆人矚目於掌毒使之時悄然離開。

    六璃一雙大眼銳利又精明,左右晃着腦袋一直打量着輪椅上的岳雲祁,最後掛上甜美又天真的笑容,朝岳雲祁一蹦一跳而去。

    “嶽伯伯我是璃兒呀,您還記得我嗎這些年我們可是苦尋您呀”六璃直奔上去,蹲在岳雲祁身旁,一副乖巧模樣。

    岳雲祁久沒有動靜,在六璃即將沒有耐心之際,他突然開口:“逸兒還好嗎”

    岳雲祁口中的逸兒,便是他唯一的血脈,嶽逸。

    時隔多年,他都只想知道他的孩子是否安好。

    六璃笑眼成線,道:“逸哥哥一直在尋您,我帶您回酒仙門找他好不好”

    蘭馥兒怎麼看這六璃都覺得不太舒服,這副天真可愛的面容和她那雙銳利詭異的眼。她要去岳雲祁身邊卻被楚歌緊緊抱住,蘭馥兒掙脫道:“放開我。”

    “這個女人不會傷他,可是會殺你。岳雲祁要是對她有敵意,她又怎麼可能到他跟前。”

    蘭馥兒冷靜下,看着念叔和六璃一人恬淡一人歡笑,心中惴惴不安。

    辰時的天下一片清涼,詭譎的夜色不再,可冷冷月光亦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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