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是會重複同樣的彎路。
不管長輩這麼說,沒有親身經歷過、沒有喫過虧,就永遠都聽不進那些大道理。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年少輕狂吧,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
“之前被我沒收的同學錄,現在還給你們。”楊婉柔揉了揉眼睛,把同學錄一本一本地發到學生手裏,“令老師傷心的是,沒有一個人請我寫教師寄語的那一頁。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自己填上了。”
拿到同學錄的同學,看着封面第一頁上的教師寄語,哽咽無聲。
雲洛菲拿到自己的同學錄,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第一頁,上面只寫着四個很簡單的字中考順利
可是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她模糊了視線。
想想自己以前經常跟安子櫻湊在一起講楊婉柔各種壞話,還嘲笑她是老處女,她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們都在背地裏叫我滅絕,但我二十幾歲,不會去跟十幾歲的孩子計較。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最後一次課,老師沒有拖課。”楊婉柔說完,拿着講義走出了教室。
看着她在陽光下漸漸朦朧的落寞背影,班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風吹過文化牆發出嘩嘩嘩的聲音。
被凌少楓逼着看了整整2天書,考試前一天早上,雲洛菲終於忍不住揹着書包逃到圖書館找安子櫻去了。
“蠢蠢的櫻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雲洛菲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頭頂冒煙,“你不知道凌少楓那傢伙有多變態,根本就是填鴨式教育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塞進我腦子裏”
安子櫻也跟着趴在桌子上,睜着哀怨的大眼睛和她對視:“可不是嘛,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家言卿哥哥也是一樣,現在我腦子裏的數學公式和化學方程式都混成了一團”
兩人各自抱怨了一會,雲洛菲突然有點內急:“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啊,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安子櫻也跟着站起身:“哎呀,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去。”
雲洛菲從書包裏拿出一小袋抽紙:“那那書包要不要帶上”
安子櫻想了想:“不帶了吧,放在這裏佔座位不然等我們上廁所回來,這座位就被人霸佔了”
雲洛菲看了看周圍一羣虎視眈眈要佔座的人,壓低聲音小聲對安子櫻說:“那至少錢包帶着吧”
安子櫻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帶個p啊我裏面就五毛錢,誰想要誰拿去吧”
雲洛菲覺得有道理:“也對,我裏面就兩毛錢。不過准考證什麼的要帶着吧,萬一被人偷了怎麼辦”
安子櫻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以爲你是凌少楓啊,誰偷你的准考證啊請問你會對誰構成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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