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大堂,易晨軒站在明亮如白晝的燈光下,看着玻璃窗外那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他將那個畫着卡通圖案的創口貼放在脣邊,輕輕碰觸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安子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愛啊。”
深夜的馬路寂靜無聲,昏黃的路燈靜靜地佇立在道路兩旁,發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圈。
蘇言卿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言不發地把醉醺醺的安子櫻塞進了車後座。
偏偏意識不清的安子櫻還根本沒有意識到某人正在生氣,一上車就繼續開始發酒瘋。
雙手巴在駕駛座椅背上,她嘟囔着對司機說道:“師傅,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哦其實我是上來吹空調的所以,你能不能把車裏空調開大點”
計程車司機一頭黑線,臉上笑眯眯,心裏p。
這幾年來,什麼全國“四大烤爐”城市都已經沒有什麼人提起了。因爲現在全國各地都是烤爐,沒有誰比誰更火一點。
雖然是酷暑,但爲了省錢,很多出租車司機不捨得開空調,或者開得特別小。
蘇言卿報了地址,一把拉過安子櫻抱在懷裏,把她的腦袋按在月匈口處,對那司機說道:“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不我沒醉”安子櫻用力從他懷裏鑽出來,大聲反駁。
“醉了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蘇言卿眼眸微微眯起,語氣冷冷的,透着幾分微壓。
“言卿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安子櫻突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臉色,小手不停地絞着衣襟,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有。”蘇言卿避開小丫頭探究的視線,轉頭看向窗外。
“生氣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生氣。”安子櫻學着他剛纔的口氣說道,“所以,你一定是生氣了”
蘇言卿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微微側眸看向她,語氣淡然無波:“哦,是嗎那你說說看,我爲什麼要生氣”
安子櫻傻兮兮地笑着,醉眼朦朧:“我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你爲什麼生氣”
“”蘇言卿臉又沉了下去,轉身繼續看向窗外。
安子櫻伸手過來拉他的胳膊,像是一隻小寵物狗討好主人似的討好他:“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生氣,但是但是言卿哥哥你能不能不生氣了”
看着她扯着自己胳膊的白皙小手,蘇言卿腦海裏閃過方纔那個男生抓着她的手,寫下手機號碼的片段,不悅蹙眉。
伸手,他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頭:“老實點坐着別鬧”
他不喜歡,她用那隻手碰觸他因爲那上面,有另一個男生的氣息
“就鬧”安子櫻藉着酒勁開始無理取鬧,使勁地往他身上蹭。
蘇言卿推了她兩次,見她還是不依不饒地像是隻考拉似地掛在自己身上,便嘆了口氣由着她去了。
從小到大,他總是擰不過這個小丫頭。
安子櫻又咕噥着扭動了好幾下身子,似乎在尋找着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看着她那張被酒氣薰成紅色的小臉,還有那垂落下來的濃密長睫,蘇言卿不自覺地擡手輕輕地託着她小腦袋,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半路上,安子櫻又發了幾次酒瘋,使勁拍窗戶:“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快快放我下車”
後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