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氣場同樣強大、閱歷同樣豐富的男人,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雖然沒有任何的言語,可那在空撞擊在一起的目光卻勝過千軍萬馬的廝殺。
“她是你要不起的女人。所以,你最好趁早放棄!”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夏致遠才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用力地咬字,威懾力十足。
徐長青不甘示弱地揚起下巴,迎他充滿了敵意的目光:“夏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次您那位脾氣不太好的夫人還曾經到我們店裏用過餐。如果若亞是我要不起的女人,那你呢?你能要得起?你把你家裏那位放在什麼位置?”
不得不承認,在剛纔擡眸的那個瞬間,當他看清楚來人是夏致遠的時候,他的內心是震驚的。
但是多年來在商場縱橫馳騁,他早已練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氣度,因此很好地掩飾了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表面看起來依舊沉着冷靜。
難道,夏致遠是那個……曾經傷害過她,讓她不敢再相信愛情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更不可能把她讓給他!
徐長青這句話,正是一針見血踩了夏致遠的痛處。
他深邃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暗淡的光,但很快便消失不見,恢復了平日裏的強勢和霸道:“算是這樣,她……最後還是屬於我的!而洛菲,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奪走屬於我的女人和女兒?”
徐長青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不再斜倚在車門,重新站直身子,朝他逼近了一步,注視着他的眼睛說道:“洛菲是你的女兒,那又如何?離婚的女人都可以帶着女兒再嫁,更何況……你連她的前夫都算不!”
“呵,那來吧。”徐長青的眼眸深處瞬間燃起了一簇充滿了挑釁和鬥志的火焰,“我……一定奉陪到底!不管是生意還是女人,我都不會輸給你!”
“好啊,那不妨試試!”夏致遠微微眯起眼睛,理了理自己黑色西服的衣領,用一貫的冷酷和霸氣來武裝自己。
其實他心裏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他是最沒有資格要她的人。
不僅僅因爲他是有婦之夫,還因爲他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
徐長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拉開車門,轟地一聲發動了車子。
夏致遠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輛車子和黑暗的夜色融爲一體,臉的冷酷和霸氣漸漸退去,只剩下落寞和痛苦。
這纔是,他最最真實的心境。
他不能失去她們,因爲她們是支撐着他走完痛苦餘生唯一的念想。
身後,傳來了一陣遲緩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停車場聽起來顯得特別清晰……
夏致遠慢慢、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看到一抹嬌小的身影從一片濃重的夜色一點、一點地朝他走來。那張美好的、倔強的臉,也一點、一點地變得清晰起來。
深邃的眼眸猛地一沉,心臟一陣刺痛:“洛菲,你怎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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