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茹溪立刻提醒他:“不對不對,用前面!”
一邊說着,她一邊拿過帝銘宇手的雨傘,調轉了一個方向,用前方尖利的傘頭用力地戳着徐昊予的脊樑骨。
“啊!!!”原本一聲不吭的徐昊予,被那鋒利的尖端戳着,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看到沒有,是要這樣打才盡興!”葉茹溪將雨傘重新交到帝銘宇手,又掏出口袋裏的一把小尺子,“你主打,我幫兇!”
說完,她蹲在地,趁帝銘宇戳徐昊予的時候,用尺子一端的波浪線使勁地在徐昊予的手腕鋸過來又鋸過去,鋸過去又鋸過來。
把徐昊予的手腕鋸得體無完膚之後,葉茹溪還嫌不過癮,把尺子丟在一邊,用力按住他的手掌固定在地面,挨個把他的十根手指頭往相反的方向使勁掰彎。
“啊!!!”那種怪的痛感,伴隨着手指即將被折斷的恐懼感,讓徐昊予身心俱疲、提心吊膽,“你這個瘋女人,你想打我好好打,不要用一些不入流的方法來折磨我!”
葉茹溪一邊繼續反方向掰彎他的手指頭,一邊笑得甜美又無辜:“小哥哥,沒辦法呀,誰叫我沒什麼力氣,又想把你虐哭呢?”
說完,她又開始了新的花樣,擡起一根食指使勁地往徐昊予鎖骨的凹陷處戳。
那個地方有一根很特別的神經,被她這麼一戳,難忍的痛感從脊背一路到腳底板蔓延開來……
“啊啊啊!”徐昊予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痛得慘叫連連。
從小到大,他打過這麼多次架,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麼葩的方法折磨。
帝銘宇又打了一會,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葉茹溪:“你爲什麼也要打他?難道他也欺負過你?”
躺在地已經奄奄一息的徐昊予立刻吼道:“我根本不認識她!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葩!”
他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瘋女人,他跟她無冤無仇,她卻變着法子折磨他。
“沒有沒有,我跟他不熟。”葉茹溪從地站起來,一臉輕鬆地拍了拍手的塵土,雙手叉腰又踹了躺在地挺屍的徐昊予一腳。
“不熟你還打我,你特麼有病吧!”徐昊予咬着牙關,恨恨地瞪着她。
“可是,我跟他是朋友啊!”葉茹溪衝帝銘宇勾了勾脣角,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他的敵人是我的敵人!他打你,我一定不問青紅皁白,站在他這邊幫他一起打你!”
“艹,什麼葩邏輯,真是夠了。”徐昊予在地痛苦地蠕動,暗暗低聲咒罵。
帝銘宇聽到這個答案,一向溫潤平靜的眼眸裏染了一絲笑意:“這個理由,我給100分。”
“謝謝!請問滿分是150嗎?”葉茹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兩人站在斑駁的樹影下,嘴角揚起了相同的弧度。
徐昊予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有氣無力地對帝銘宇說:“喂,我……跟你換個位置吧。”
他不能再坐在雲洛菲前面了,因爲他知道……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帝銘宇遲疑了一會,最後淡淡地點點頭。
那是除了凌少楓之外,全班離她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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