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我也一樣。”雲洛菲擡起頭認真地看着他,眼裏隱隱閃動着淚光,“對不起,過去都是你一直都在包容我,所以我也應該包容你。”
愛有多深,包容就有多深。
“你確實該說對不起。”凌少楓的語氣變得很柔、很輕,擡起修長白皙的手指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因爲你把我最喜歡的女人弄哭了。”
“討厭,又想套路我。”雲洛菲破涕爲笑,幾天來一直繃着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恩,就只想套路你。”凌少楓嘴角也跟着揚起同樣的弧度。
一邊說着,他的頭慢慢、慢慢地低下,吻上了她那兩片令他朝思暮想的紅脣。
冷戰了好幾天,他們都有點想對方了,這個吻便比平常要熱烈許多
就在他們脣齒糾纏、難捨難分的時候,凌少威突然“咔擦”一聲推門進來,睜着萌萌的大眼睛很認真地盯着他們看。
雲洛菲趕緊推開凌少楓,紅着臉說:“威威,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這樣是不對的哦。”
真是強大的基因,這一家父子三人,都有不敲門的好習慣。
凌少威卻答非所問,盯着她紅腫的脣瓣,很好奇地問道:“哥哥剛纔在喫姐姐嘴巴嗎那威威也喫一口可以嗎”
凌少楓黑着臉,揪起凌少威的衣領一把把他丟了出去:“罰你一個禮拜不準喫零食”
小小年紀,就敢打他老婆的主意不好好教訓,長大了要翻天
凌少威在門口一邊哭,一邊不滿地嘟囔:“嗚嗚,哥哥壞,威威不要跟哥哥一起住了”
凌少楓有點委屈地看向雲洛菲:“老婆,我被掃地出門了,求包養、求收留”
於是當天晚上,某人又理所當然地搬回了雲洛菲家。
連續好幾天,帝銘宇的心情都很糟糕。雖然明知道會被拒絕,可還是會難過。
每天放學,他都坐在安靜的教室裏,默默地看着雲洛菲的位置發呆,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他才離開。
某天傍晚走過學校停車場,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一輛黑色豐田車前,手裏拿着噴漆在上面亂噴。
“喂,你在做什麼”帝銘宇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輛車他認得,是高一年段長的車。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是葉茹溪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必須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我們學生也不是好欺負的”葉茹溪繼續用噴漆在年段長的車身上寫滾出附中
“還有沒有我也想加入。”帝銘宇突然也很想通過這種方式解壓。
年段長說話刻薄又喜歡體罰學生,他也挺討厭他的。
葉茹溪又遞了一瓶噴漆給他:“吶吶,隨便用。”
帝銘宇抱着惡作劇的心態,在車上用英語寫下了一些國罵忘了說,年段長是教英文的。
就在他們噴得起勁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年段長中氣十足的暴喝:“喂喂,你們哪個班的,不想混了是不是”
“糟糕,快跑”葉茹溪迅速抓起帝銘宇的手就跑。
迎着冬天的冷風、聽着身後的怒罵,帝銘宇一路狂奔,心情莫名變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