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唏噓不已。
在這個世界上,走到一起的兩個人不一定都是因爲愛情,也有像這樣的各取所需、翻臉無情。
“菲菲不哭,爸爸帶你去醫院好不好”夏致遠解開雲洛菲身上的繩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父愛如山,高大的身軀如巍峨的山脈,將瘦弱纖細的她緊緊護在懷裏。
雲洛菲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父愛的溫暖,雖然嘴上還是不肯叫一聲“爸爸”,但多年來積壓在心裏的怨恨已經漸漸出現了裂痕。
夏芷晴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看着躺在夏致遠懷裏的雲洛菲,不甘地握緊拳頭衝夏致遠吼道:“爸爸,救救我”
她還被綁着,可他的眼裏只看得到雲洛菲,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
從小到大,她一直渴望他能像別的爸爸一樣抱抱她、親親她。可是,從來沒有
他甚至連陪她喫一頓飯、給她講一個睡前故事都不願意。
夏致遠像是這纔想起來還有她的存在,沉聲對着手下的僱傭兵吩咐道:“去給她鬆綁”
“是”僱傭兵領命,訓練有素地掏出瑞士軍刀,割斷了夏芷晴手上的麻繩。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正拿着水果刀往鄒雯雯臉上劃的顧修桀趁衆人不備,陰狠地看了夏致遠一眼,揮舞着水果刀朝着他的後背撲了過來:“敢對我下手,你去死吧”
夏芷晴猛地站起身,像是一陣風似地衝了過來,擋在夏致遠的身後。
顧修桀手中的刀不偏不倚地紮在她脖子的大動脈上,鮮紅的血像是泉水一般噴了出來,四處飛濺。
染紅了顧修桀的眼睛,也染紅了夏致遠那黑色的西裝外套。
一羣僱傭兵很快就過來將顧修桀拖到角落裏拳打腳踢,而夏芷晴則是像一堆破布一樣癱倒在了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夏致遠的方向:“爸爸”
你終於,也肯看我一眼了。
“帶小姐上車,立刻送去醫院”夏致遠眼眸猛地一沉,對着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是”那人飛快地抱起夏芷晴往外狂奔。
夏芷晴蓬亂的長髮在風中亂飛,她一直回頭看着夏致遠,看着他懷裏的雲洛菲,流下了不甘的淚水。
即使她捨命救了他,他最在乎的,也只有雲洛菲。
她以爲,他會放下雲洛菲,也像剛纔抱着她那樣抱着自己。
可是,他沒有。
急救病房裏,方婷萱蓬頭垢面地趕了過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焦急地抓着醫生的白大褂:“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一定不能讓她有事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夏芷晴已經陷入了昏迷,隱隱約約聽到醫生對方婷萱說:“病人需要緊急輸血您是病人的母親嗎請問她是什麼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