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她看到雲洛菲身後的凌少楓時,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故意大聲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要不是因爲和你一起看那種小……”
雲洛菲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嚇出了一身冷汗,使勁地拿眼睛瞪她以示警告。
她知道,像是安子櫻這種缺根筋的二百五,說話說漏嘴是家常便飯。
但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安子櫻是存心要報復她,即使她眨眼睛眨到眼皮抽筋也無濟於事。
只見安子櫻勾住了她的肩膀,一臉瞭然地看了看她身後的凌少楓,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放心啦放心啦,我一定不會告訴凌少楓。昨晚你跟我一起看小電影這件事情!”
雲洛菲立刻擼起袖子:“握草,蠢櫻你找死是不是!”
她還來不及找安子櫻算賬,凌少楓就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書包肩帶,讓她只能在原地瞎蹦躂。
“雲小豬,昨晚你不是說你一直在家裏等我,哪裏都沒有去嗎?你是不是該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他的眼眸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平靜海面,暗藏着波濤洶涌。
“那個……那個……”雲洛菲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安地絞着自己的制服裙襬,一邊不忘狠狠地瞪安子櫻。
安子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啊啊,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是不是?”
雖然嘴上說着對不起,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口氣裏明顯是幸災樂禍的。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凌少楓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長:“快要遲到了,暫且放過你——今晚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雲洛菲提心吊膽地過了一整天,就像是頭上懸着一把刀,在緩緩降落、再緩緩降落,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有時候想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算了。
死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死的恐懼。
終於熬到了晚上,回到家裏凌少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嚴刑逼供”。
他斜倚在沙發上,一派的悠閒自在,大長腿隨意交疊。
而云洛菲則是低着頭站在他面前,明顯低人一等,連大氣都不敢出。
“老實交代,昨晚跟安子櫻看了什麼小電影了?”凌少楓明知故問,就是要讓她窘迫。
雲洛菲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就是……那種……不可描述的……”
“呵,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凌少楓一下子坐直身子,猛地站起身逼近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在看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不好意思?”
“當時太激動了,沒有想那麼多……”雲洛菲很誠實地答道。
“就那麼激動?”凌少楓又繼續壞壞地盤問道,“裏面都演了什麼內容,說來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