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很貼心地幫楊蓉蓉把粥盛到小碗裏面，遞到她面前：“來，快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楊蓉蓉用勺子攪了幾下，舀了一勺放進嘴巴里，纔剛入口就露出了驚歎的表情：“這……這家店的蔬菜粥，也太好喝了吧？”
周圍的顧客心理更不平衡了，特別是那些同樣點了蔬菜粥的，又猛地連吃了好幾口，根本沒有覺得哪裏特別好喝。
p，難道他們點的蔬菜粥，跟她點的蔬菜粥不是同一款嗎？
南黎川還沒動勺子，只是雙手撐在下巴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着，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好喝你就多喝點。你看看你，太瘦了，一點肉都沒有。”
到時候摸起來，手感不夠好。
楊蓉蓉又連續喝了好幾碗，甚至把南黎川的那一份也給喝了一大半。
爲了省錢，再加上刻意減肥，她平常很少喫得這麼飽過，通常都是喫到不餓就好了。
有時候半夜肚子實在餓到不行，她就告訴自己快點睡着，只要睡着就不會餓了。
喫完蔬菜粥之後，店家又很熱情地端上了兩個燉盅，笑着道：“這是免費贈送的營養例湯，請慢用。”
楊蓉蓉也在小喫店上過班，看那蔬菜粥一份不過二十幾塊的價格，還贈送這麼一份例湯，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是什麼湯啊？”
這麼豪爽的店家，難道不會虧本嗎？
“只是簡單的清湯而已。”店家笑着解釋，又附在楊蓉蓉耳邊小聲說道，“更通俗點來說，就是刷鍋水。”
楊蓉蓉又傻眼了：這店家也是real耿直。
天啊，怎麼連刷鍋水都可以這麼好喝？
南黎川微笑着把自己那份湯也推到她面前，滿足地看着她那油汪汪的小嘴：“喜歡喝嗎？這份也給你。”
他纔不會告訴她，這湯是他讓店家用上等的花膠、魚翅、燕窩加筒骨一起熬製而成的。
爲了不讓她起疑，他很小心地交代店家把那些食材濾掉，只盛兩碗清湯。
周圍的顧客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摔筷子造反：“老闆，爲什麼我們沒有免費例湯贈送啊？”
老闆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爲了息事寧人不得不給他們每個人上了一份“刷鍋水”——那是真正的刷鍋水。
顧客們喫完又用怪異的目光盯着楊蓉蓉碗裏的“刷鍋水”，真的開始懷疑人生。
難道他們的刷鍋水，跟她的刷鍋水，刷的不是同一個鍋？
這一頓飯帶給楊蓉蓉太多的驚喜，臨走前她特地向老闆要了名片：“老闆，你們家的手藝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你們有外賣服務嗎？”
以後，她要經常喫這家經濟又美味的小店。
南黎川用力地輕咳一聲之後，店家立刻不停點頭：“有的有的，我們有外賣服務，不管到哪裏都送的！”
……
兩人喫完飯之後在外面晃悠了一會，楊蓉蓉想着自己終於到了做夢都想去的大城市，心裏興奮得很，不停地左顧右盼。
但南黎川卻一直觀察着她的臉色，忍不住輕聲提醒道：“蓉蓉，今天坐了一天車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聽到“休息”兩個字，楊蓉蓉突然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