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爝立即起身:“她不在房間裏”
“不在啊。 >
蘇瑕奇怪:“早上好像也沒看到她下樓。”
顧東玦立即打她的手機,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狀態。
想起顧南芵這幾天的情緒,他們心裏隱隱擔憂,什麼慶功酒也喝不下去了,魏叔說:“出去找找吧,別出事了。”
衆人點頭,齊齊出門,走到門口,顧東玦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押送周芷凝回國的警察打來的。
顧東玦聽完他的話,臉色驟變:“周芷凝跑了”
衆人大驚:“怎麼會這樣”
掛了電話後,顧東玦眼神變幻莫名:“車在路上遇到一起車禍糾紛,路被堵住了,兩個警察下車去查看的時候,一羣手持長刀的男人衝上來搶走了周芷凝。”
周芷凝進門的時候手機就被他們收走了,本來以爲她是沒機會再作妖,沒想到
衆人心裏都很忐忑,一時有些沒方寸,顧東玦收起手機,抿脣道:“先找到南芵再說。”
顧家另外兩兄弟各自開了一輛車出門去找,顧東玦打開一輛車車門,見蘇瑕也要上車,他道“你留下,如果她回來你好給我們打個電話。”
蘇瑕想着有理:“好,那你自己小心。”
他們三人開走了所有車,蘇瑕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折轉回屋內,在客廳陪顧母說話,安慰她不用擔心,就在這時,她的手機被人打響,來電顯示竟然就是顧南芵。
“喂”
她的聲音低低:“是我。”
蘇瑕聽到她的聲音反而鬆口氣:“你去哪兒了你哥他們都在找你。”
“心情不好,在江邊吹風,你過來找我吧,我想跟你說說話。”
這一刻她有過異樣的感覺,但稍縱即逝,她沒有深想:“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顧南芵又囑咐:“你一個人來,有些事我只想跟你說。”
“好。”
蘇瑕將顧母送回樓上休息,又給顧東玦發了條信息,然後纔出門打車,她在路口站了一會兒沒等到車,只好再給那個中國人司機高元凱打電話。
“高師傅,你現在在哪兒方便來載我嗎”
“方便方便,我現在馬上過去。”
高元凱的車來得很快,蘇瑕拉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報了個地址,高元凱吆喝一聲:“好嘞”
此時正是中午,路上行人不是很多,也不怎麼堵車,蘇瑕一直看着車窗外,思考着顧南芵到底想找她說什麼,車開了十幾二十分鐘後,她終於從沉吟中回神,隨意擡頭看了下路邊的招牌,忽然感覺不對勁。
“高師傅,這條路不是去潮汐湖的吧”
高元凱笑道:“當然是,我在華盛頓開了十幾年車,還能不認識潮汐湖在哪裏。”
蘇瑕皺眉:“可我記得要去潮汐湖要經過林肯紀念碑,林肯紀念碑我去過,在另一個方向。”
高元凱解釋道:“你不知道嗎潮汐湖很大,有兩條路可以走,我走的這邊比較偏僻,但是比較近啊。你知道,我是個中國人,雖然也是正規經營,但總是麻煩一點,每次都會被交警攔下來問東問西,很麻煩的。”
高元凱繼續說:“當然了,我不是看你趕時間嘛,這邊這條路”
趁着他分神講話,蘇瑕忽然探身到前排,按下解鎖車門的按鈕,順勢抽走他藏在座椅一側的水果刀,推開車門,毫不猶豫地跳下車。
“啊你幹嘛”
蘇瑕在地上滾了幾圈,立即爬起來就跑,高元凱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大喊:“你給我回來”
這個地方已經是僻靜的小道,路上沒有一輛車,只有他們兩個人,蘇瑕跑了一段被他追上來,立即握緊手裏長達四十釐米的水果刀,咬着牙冷笑:“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潮汐湖再大也只是個湖,怎麼可能從東邊到西邊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被拆穿,高元凱提防着她手中的長刀,呵呵乾笑道:“其實我也沒想幹什麼,就是想要錢而已。”
蘇瑕眯起眼睛,顯然不信。
高元凱雙手合十鞠了幾下腰:“華盛頓的物價太高,我想回國了,但是沒錢啊,我就想搶點錢,然後跑回國,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不搶你的了,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好吧。”
蘇瑕抿脣,空出一隻手:“你車鑰匙給我。”
高元凱猶豫:“這,這不大好吧。”
蘇瑕又往前逼近了幾步:“車鑰匙給我”
高元凱嚇得尖叫:“在車上在車上”
蘇瑕呵斥道:“退後,往後退。”
高元凱舉着手一步步往後退,蘇瑕慢慢靠近車,剛想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開車走,誰知這車門竟然鎖住了,根本拉不開,就在她分神這一刻,高元凱忽然從幾米之外的地方撲過來,搶走她的長刀丟到一旁,和她扭打起來。
蘇瑕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死命掙扎幾下,就被他用繩子綁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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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跟我鬥”高元凱冷笑,“你還太嫩了”
蘇瑕被捆住了手腳,掙扎不得,心中又急又怕:“你想幹什麼”
高元凱把她抱起來丟進後座,吹着口哨略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高元凱重新啓動車子,加快車速,將她帶到了小路盡頭的山腳下,再往上車子沒法走,他們只好將車棄在一旁,改用步行。
“下來”
被帶到這樣的荒山野嶺,蘇瑕不可能不怕,她不肯下車,高元凱粗暴的拽着她的頭髮,把她拖了下來,然後一把把她扛起來,大步上了山。
蘇瑕不知道被他扛着跑了多遠,只覺得顛簸得想吐,脾胃一陣一陣的疼。
最後,高元凱竟將她帶到了一處人工開鑿一半的洞穴內,洞穴內只有一個電燈泡照明,依稀能看出有很多人,高元凱對着一個人諂媚地笑着說:“龍哥,人我給您我帶來了。”
“嗯。”一個坐在竹椅上的男人隨手一指。“丟一邊吧。”
他說丟,高元凱便當真將她直接丟在地上,蘇瑕被摔得眼冒金星,勉強支着身體坐起來,掃視了一圈洞內的情況,咬牙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坐在竹椅上的男人沒回答,一個穿着粉紅色t恤男人則是邊朝她走來邊淫笑:“你看我們這裏這麼多男人,抓你來還能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