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出你來了,你就是樂樂發在微博上的那個帥哥吧,本人更加帥哦,你深夜找我出來幹什麼去開房嗎你看上去好有錢的樣子,不如我們去開一間總統套房吧。”女孩自娛自樂的說個沒完。
歐牧夜面色漠然平靜,他等她說完了纔開口:“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想清楚了好好的回答我。”
“你問吧,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答。”女孩樂滋滋的接話。
“昨天楊樂是不是帶了一個女人來了這間酒吧,大概是下午4點多的時候。”歐牧夜問她。
“對,帶來了一個阿姨,男生們都很喜歡她,樂樂想整她,讓我往她酒裏面放藥,不過那阿姨太厲害了,不僅沒整到,還反被她教訓了一頓。”說起這個,女孩還是一臉的鬱悶。
歐牧夜綠眸色澤變深了一些:“樂樂跟那位阿姨來酒吧的那會功夫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比如被人騷擾之類的”
“我想想,”女孩歪着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哦,對了,她們進來的時候,那阿姨被皮哥抱了一下,樂樂就上去攆走了皮哥,還糗了皮哥一頓。”
“怎麼糗的”歐牧夜追問。
“就說人家老公身價千億,長的又帥,皮哥是懶蛤蟆想喫天鵝嘍。”
歐牧夜眯了一下眸子:“當時酒吧里人多嗎”
“不太多,有幾桌子人吧,吧檯那邊也有幾個,我也記不大清了。”女孩邊回憶邊說。
“這皮哥是個小混混他昨天跟幾個人來的”
“皮哥每次來酒吧身邊都會帶幾個人的,昨天我沒有留意,應該有一二個吧,他當然是混混啦,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啊就是一土包子。”
所有的證據都跟這個皮哥符合,混混,智商不高,昨天在酒吧調戲過晚寧,也無意中得知了晚寧的身份,起了綁架勒索的念頭。
歐牧夜最後問她:“你能幫我找到皮哥嗎”
“我沒他電話,不過樂樂有,我問她。”女孩拿起電話就要打。
“不用打了,她關機了,你打不通的,”歐牧夜淡淡的說,忽然,他神情一凜:“你說楊樂有他的電話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皮哥追過樂樂嘛,要過電話號碼,兩人又常常在酒吧碰到面,不算是朋友,但也認識吧。”女孩實話實說。
“你有沒有辦法幫打聽到皮哥的家在哪裏嗎”
“我跟他不熟悉,何況三更半夜的,你爲什麼要找他”女孩此時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並非是來約炮的。
歐牧夜從皮包裏拿出支票了,開了一個數額,撕下來遞給她:“幫我找到人,這錢就是你的。”
女孩數了數,開心的大呼:“十五萬啊,帥哥你出手好大方,不過是找個人嘛,未免也太誇張了,呵呵。”
“如果你幫我找到人,我會再給你一張”歐牧夜深諳金錢的力量。
“真的嗎我幫你找,我立刻幫你找。”女孩幹勁十足的立刻開始行動,給這個打電話又給另一個打電話,輾轉問了很多人。
歐牧夜薄脣緊抿着,耐着性子靜靜的等候。
朋友託朋友,朋友再託朋友,終於讓她給問到了:“謝謝你啦,改天請你喝東西,”女孩掛了電話,對歐牧夜說:“有個人說,今天早上皮哥開車去了鄉下,好像說是去打野味。”
“皮哥沒有跟我那個朋友的朋友的哥哥說,不過他舅舅家在鄉下,好像是家一個普什麼山的。”
“普山千村嗎”歐牧夜的導航儀上跳出這麼一個地方。
女孩打了一個響指:“沒錯,就叫普山千村”
歐牧夜調出路線圖,離這裏有是一個小時的路程。
他又開了一張支票給了女孩:“你可以下去了,早點回家”
“我還能在見到你嗎”女孩子有點戀戀不捨。
“不能”歐牧夜果斷回答。
“討厭,人家哪裏不好嘛。”
“數到三,你再不下去的話,支票我就收回了。”
女孩立刻開車下去,不然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歐牧夜立刻發動車子,驅車離開酒吧。
凌晨三點。
黑色的卡宴在崎嶇不平的小路前行,周圍的黑的沒有一點的光,偶爾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狗叫聲。
導航儀上顯示,他已經置身在普山千這個村子裏了。
一小時的路程因爲這羊場小路開了近兩個小時。
似乎是到了村子的入口了,未免被人發現,歐牧夜把車子停在一邊,下車,用手機照明,摸索着前行。
這個村子是大是小他不知道,皮哥舅舅家在哪裏他更加不知道,不過範圍已經縮的足夠小了,他一家一家的找過去,總會找到的。
走了一會,等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他關掉了手機,繼續前行。
周圍的老房子在黑暗中顯得十分的詭異,但是他並不害怕,他只想趕快的找到唐晚寧,剛纔的視頻裏,他感應到了她眼中的焦急與恐懼。
前面一間帶着院子的房子裏,門口等着一輛白色的麪包車。
這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有車子的人家,所以突然見到一輛車子讓他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裏。
透過籬笆,他朝着裏面張望。
裏頭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到。
悄悄的推開籬笆的門,他從邊緣潛到窗戶邊,仔細往裏頭看,角上有點透光,證明裏面亮着燈,但窗簾緊緊的拉着,所以什麼都看不到。
他又潛到另外兩個窗戶前,也是一樣的情況,有光,但窗簾全都拉住了。
應該就是這裏了。
可是怎麼進去呢
他圍着屋子轉了一圈,看到一扇老舊的木門,輕輕一推,吱嘎一聲竟然開了,手及時將門穩住了,身子緊接着探入。
一股沖鼻的惡臭撲面而來,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臭味,忙拿出手帕來捂住自已的口鼻,這裏實在太黑,他只好拿出手機來照明,這一看,讓他臉都綠了,一條像水渠一樣的坑裏全是糞便。
他不想再看第二眼,快步的向前,打開裏面的一扇門,離開剛纔那間恐怖的屋子。
在他的世界裏剛纔那場景顯然是人生頭一遭,就算以他的智商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囤積糞便
小心翼翼的繞過各種阻礙,來到前面。
有光傳來,他把手機放在口袋裏,貼着牆壁往外張望,赫然看到背對着他被綁在椅子上的唐晚寧,正用手指摳着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