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孕運而嫁 >一百四十八章 爲什麼我不能哭
    歐牧夜張口試圖說些什麼,可是喉嚨裏竟也發不出什麼聲音,她的哭聲讓他心慌,她這個樣子他心裏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眼淚是女人對付男人的利器,特別是對於他這種從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等男人,更是百試百靈。

    他就是一個潛在隱藏着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如果不是把他惹毛了,一般不屑於跟女人過度較真,在他心裏老婆可以被慢慢調教,也會寵着順着,一旦像現在這樣哭起來鬧起來他也很束手無策。

    “哭吧,哭吧,你想哭那就哭吧。”他想了半天的,決定放棄勸她了。

    “嗚~~~~~,我那麼無聊幼稚給他發去短信了,他竟然都不來,我再也不回去了,反正他也無所謂,我幹嘛要對他有所謂,就讓他一個人過去吧,臭男人,壞男人”唐晚寧一邊罵一邊抱着他捶打。

    歐牧夜任由她打:“有可能他是沒看見呢。”

    “怎麼會沒看見,他又不是瞎子,我一直等一直等,我就是個白癡,都這樣了還指望着他會喫醋他會生氣,因爲那樣,起碼能夠證明他還是在意我的,可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然後我就顯得更可笑了,我在他心裏一直就是個可笑的存在,或許我們的婚姻終究還是會破裂,我們終究會形同陌路,他歐牧夜的人生沒有了我不會怎麼樣的,他有錢有地位什麼都有,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聲音越說越弱,最後陷入了沉睡當中。

    沒了她,他的人生真的不會怎麼樣嗎

    這是一個他沒有想到過的問題,他沒有問過自已,因爲他從來沒有想過離別,然而此時此刻,當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像是真的要離開的那種心情讓他心臟一陣的疼痛。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體會到的,名爲心痛的東西。

    夜,終於落下了它華彩濃墨的帷幕,激烈的,憤怒的,喧鬧的,都如潮水般的退去,在他心裏剩下的只有寂靜的深思,關於人生,關於他從未認可過存在的愛情

    晚寧在混沌中結束了她的鬧酒旅程,窩在他的臂彎裏睡的很沉很。

    然而她留着歐牧夜的確實徹夜的難眠,牀邊巨大的落地窗外能看到滿城的燈光,從近到遠,像一條光帶,他就望着這條光條從深夜看到凌晨,讓心慢慢的沉澱,慢慢的去體會去證實去感受。

    在凌晨六點,晨曦第一抹光發出的時候,他拿了手機錄了一段話,然後發給她。

    只是人生就是那麼的讓人連連嘆息着苦笑,他不知道她的手機泡在了酒裏,已經報廢了,他的話,像是投遞去了天堂,交由了天使保管。

    唐晚寧皺着眉頭動了動嘴巴,口好渴啊

    她在牀上翻身,睜開眼睛,看到雪後的放晴的天氣,還有壓在她腰上一雙男人的手

    天哪,是男人的手,她頓時嚇得頭腦清醒,四肢僵硬。

    她不敢往後看,萬一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怎麼辦,她攪動了一下腿,感覺沒什麼痠痛感,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吧。

    盯着這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美手,她越看越眼熟,特別是無名指上的戒指,她拉開那隻手,掰開來放到陽光下仔細看了看。

    靠

    這不就是歐牧夜的手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用力的轉過身去,看着眼前這張熟悉而又讓人拉仇恨的臉,她內心憤怒不已,敢情佳傾那死丫頭在她喝醉後,把她又送還給歐牧夜了,這傢伙一定內心一定特別的得意。

    她拿開他的手,作勢要起來。

    一股重力又把她拉了回去,壓在身下,醇厚沙啞的聲音傳來:“去哪裏。”

    “起牀”唐晚寧簡介的回答她。

    歐牧夜翻身將她壓緊:“不許起牀,陪我再睡一會。”

    “找別人陪你睡吧,我們還沒和好,我不想陪你睡,這不是矯情而是原則問題,我不知道爲什麼一早醒來會跟你睡在一起,但是我告訴你,這一定不是我自願的,所以你不要以爲我跟你睡着一起就算是和好了,起開”唐晚寧想起昨天自已做的蠢事,而且做了之後,還得不到他的回覆,這讓她感覺自已丟人丟到姥姥家,脾氣自然也不會好。

    歐牧夜看她像個刺蝟似得,恨不得把全身的刺都削成沾毒的銀針,他眯着眼睛將嘴脣湊下去:“說完了嗎”

    “說完了又怎麼樣不說完又怎麼樣歐牧夜你別耍流氓去,老孃我沒心情。”本來老孃這種詞彙是佳傾專用的,驚嚇之下,她也口無擇言了。

    “可老子有心情啊。”歐牧夜順着她的稱呼說了一句,抓住她的手吻下去。

    他今天要當一回徹底的流氓加土匪,強取豪奪。

    唐晚寧嘴巴被吻住,雙腿被壓住,他的攻擊也顯然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簡單粗暴,抗拒在他面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趁着陽光正好,灑下一室的春光乍泄。

    大牀搖晃震動的力度也越來越猛。

    結束後。

    唐晚寧累的直喘,她腦子裏有點空白。

    男人是不是流氓真的很難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去世禽獸。

    在他們現在這種狀態下還只想着嘿咻的只能是男人,俗稱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以爲像歐牧夜這種腦子跟計算機似理智的男人應該不會,她錯了,腦袋在怎麼理智,可主板還是褲襠裏的玩意。

    歐牧夜靠在一旁,神清氣爽。

    “咚咚,咚咚咚”

    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看,是歐家的內部電話。

    他接起:“喂”

    “哥,卡沙姐走了”對面的歐雲裳劈頭蓋臉的就說。

    歐牧夜詫異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有沒有說些什麼”

    歐雲裳驚呼:“哥你不是吧,你忘記昨天你把她的粥給掀了,還將她推到地上,卡沙姐很傷心難過,也覺得特丟臉所以才走的吧,早上我起來,去她的房間叫她一起下去用早餐,然後發現她人已經不在了,只在梳妝檯上留了張紙條,說她回法國了,哥,你這次真的有點過了,卡沙姐昨天哭的可厲害了,我從來沒見

    她這麼哭過,雖然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哎,算了,反正人也走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要是找到晚寧的話,哄哄她,讓她回來過年吧。”

    這邊歐牧夜收了線。

    他都忘了卡沙這事了。

    唐晚寧在邊上隱約也聽到一點:“卡沙走了”她會如此輕易放棄,可真是不可思議。

    “是,今天早上走的。”歐牧夜把手機放下,心裏即是輕鬆卡沙走了可以順理成章更好的哄晚寧回家,又愧疚於昨天那樣子對卡沙,不論她是不是喜歡自已,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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