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似乎任何事情她都要跟他對着幹,反正她鬥不過他也擺脫不了他,也算是變相的抗議吧。
歐牧夜叉起一塊牛肉送到她的嘴邊:“張嘴”
“不好意思,我嘴巴里長了口瘡不能張開。”唐晚寧一改剛纔兇巴巴的樣子,微笑的回答他。
她很清楚他現今的殺手鐗是什麼。
歐牧夜聽她這麼說,拿過放到她嘴脣邊的牛肉,自已咬了一口,而後起身,以迅雷之勢在她抗議之前扣住了她的腦袋,把嘴裏的肉過度到她的嘴裏。
唐晚寧皺着眉頭把肉試圖從嘴裏吐出來。
“不許吐”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反應一樣,他在她吐出來之前,用食指壓住她的嘴脣:“如果你吐了,我就再餵你一次”
如此不要臉的恐嚇讓唐晚寧頓時不動了。
綠眸沉穩深邃,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吐掉再被喂,還是現在就喫掉嘴裏的牛肉,她只有這兩種選擇。
唐晚寧不甘願的慢慢咀嚼,眼神裏透露着狠勁,好像喫的是他的肉。
在他第一次出現的米蘭,第二處出現在小鎮的時候,她告訴自已冷靜小心的走每一步,她也確實是做到了,可是他一次一次霸道強勢的靠近,無理由無目的強吻她,想盡辦法禁錮她,在將她的心徹底攪亂之後又丟給她一個並不愛她的真相,所以她瘋了,她瘋的忘記了自已的決心,也丟棄了自已的冷靜。
他再將她往瘋癲的路上引導,一如一年多前的事情。
上過天堂的人,會更加畏懼地獄。
而呆着地獄裏的人,仰望着遙遠的光明,開始憎恨。
咕嘟
唐晚寧把肉給嚥了下去。
歐牧夜見她喫掉,開心的勾起了嘴角,坐回去,指着她面前的盤子:“全部喫進去,如果不想我用嘴餵你的話。”
卑鄙小人
她用眼神這麼咒罵她,而他卻用微笑迴應了她,似乎再對她說,他就是橫,就是拽,就是霸道的沒有邊際。
唐晚寧覺得自已不能在讓他用正當的理由輕薄她了。
她拿起叉子,憋着氣慢慢的喫着,她就當在喫他的肉好了,歐牧夜的肉自已是可以狠狠的多咬幾口。
第一次喫飯喫的那麼咬牙切齒。
歐牧夜看着她喫,期間也切了一小口的牛肉放入嘴裏,大多時候,還是看着她喫。
當一盤子的食物都消滅了,唐晚寧往後靠躺在沙發上:“接下去你幹什麼明刀明槍的來吧,別遮遮掩掩的。”
“我們要做的是就是留下來,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美,一點也不比那個破木屋差嘛。”歐牧夜佯裝的大方,但破木屋三個字還是出賣了他內心小氣。
他嫉妒她跟唐北琛一段那麼曠日持久的回憶,所以他也要製造回憶。唐晚寧像變態似的看着他:“葉牧白,你真是越來越無聊的”
“爺爺說,擁有一點童真是好事”葉牧白不急不慢的說。
“你真是全方面像爺爺看齊,不過新時代只能是一夫一妻制,所以說要複製他老人家的人生是不可能的。”唐晚寧伶牙俐齒的立刻反擊了回去
“說的是啊,我似乎只能選一個做太太。”歐牧夜表情玩味而曖昧的摸着下巴。
“人生無常,別把話說的太滿”歐牧夜表情深邃莫測。
“別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但這個事情,我敢拿命作擔保。”唐晚寧就是討厭他那種什麼都運籌帷幄的神情,好像殺人放火都能將他無罪釋放,就因爲他長的帥他有錢,這世界到底還沒有沒天理了
“未來還沒來,現在談論答案也沒什麼意義。”歐牧夜拿起紅酒抿了一口。
“確實是沒什麼意義,關鍵我也不想知道。”唐晚寧抱着手臂,將目光落在玻璃門上。
她的處境就像被關在這個玻璃屋裏,看山上通暢無阻,可實際上她就困的死死的,多走兩步就會將自已撞扁,最恐怖的即使撞扁了她也還是出不去。
想起她的問題他還是沒有回答,她問:“你倒是說,接下來要幹什麼什麼時間回去”
“這門開一次關一次都是七個小時,期間無論你還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將她打開,今天我們要在這裏睡了。”歐牧夜用很遺憾的口吻說。
唐晚寧快要瘋掉:“你真的病的不清,我要回去”
孤男寡女處在這麼一個玻璃罩裏能夠發生什麼好事呢,光是想他就知道了。
他想的美
“我沒辦法啊”歐牧夜愛莫能助的樣子。
“
門是你關的,你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是不是。”唐晚寧拿靠枕去砸他。
歐牧夜輕輕鬆鬆的接住:“就算你抱怨也是無補於事,門關都關了,你就安心的呆着吧。”
“你這是變相囚禁。”
“我不介意你怎麼說。”歐牧夜毫無顧忌的承認。
唐晚寧氣的都找不到話去說他什麼了,榔頭敲在軟綿綿的棉花上,反饋的結果也只是被彈回來而已。
歐牧夜拿起沙發上的遙控,輕輕一按,餐桌就往下收了,而他們的沙發慢慢靠攏,合拼成了一張牀。
唐晚寧詫異的同時,身體往後縮,她就知道他的真實目的還是這個。
“我告訴你,休想對我做什麼,我不願意。”她警惕性的挪到最邊上。
感覺這裏就是他專門爲她而設的陷阱,可悲的是她一頭栽進來,而毫無知覺。
歐牧夜輕笑;“我分明什麼都沒有做,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有本事你不要過來。”唐晚寧試圖激將法。
歐牧夜往她哪裏移了過去:“我沒什麼本事,所以我過來了。”他盯着她的臉頰,目光開始深邃。
那種目光像是世界上殺傷力最強的化學武器,只要跟他對視就會中招,且永遠都爬不出來。
唐晚寧身體往後靠跟他離開距離,眼睛也是儘可能的不去看他:“請你,,,你走開”
“好好的,怎麼結巴了”歐牧夜慢慢的靠下去,聲音中帶了一絲曖昧。
溫溫熱熱的氣息噴灑了她一臉,如陣陣暖風。
唐晚寧心跳如鼓,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在嘴巴上佔他的便宜,防止他隨時用發怒這個藉口對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可誰知道他是真的不理智,還是藉機發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