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德勉強定了定神,言語有些顫抖地說着,但語氣全然沒有先前那般地囂張。
“我勸你離我女人遠點,否則”
沈定逸聲音徒然變冷,把手中的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直徑朝遲小宛和男人所站的方向走去。
“你是她男人又怎樣反正我是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有機會參加下半場比賽的”
戴維德見狀,猛得鬆開遲小宛的胳膊,慌張往旁邊退了幾步,臨走前不忘放下一句狠話。
“你沒事吧”
沈定逸沒有過多理會那個男人的話語,直徑走到遲小宛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
魅瞳中掠過一道審時度勢的精光,吸了長長的一口氣。
見她默默地搖了搖頭,他才暗自鬆口氣,剛想把放在桌上的咖啡遞給遲小宛,卻聽到從門口那傳來一陣輕微上鎖聲。
“糟糕”
遲小宛突然出聲。
沈定逸跟遲小宛對視了一眼,大步流星走到門口,伸手握着門把往內一拉。
意料之中,門被剛纔那個慌忙逃走的男人上了鎖。
“我們被鎖了”
遲小宛不信邪地走上前,使出喫奶的力氣往裏頭拽,可大門依舊紋絲未動。
她喘了口粗氣,兩頰微紅地靠在門旁直直跑盤腿坐在了地上。
眼看等會下半場比賽就要開始了,她現在被鎖在這個比較偏僻的休息室,該怎麼辦好
她低垂着頭,盯着自己放在身前的雙手,咬着脣瓣,乾着急。
此時一牆之隔的門外,原先倉皇逃跑的戴維德並沒有急於離開。
他看着被從外面上鎖的門把,嘴角洋溢着燦爛的笑意。
只要等會下半場比賽開始之前,他跟組委會的負責人說,遲小宛因怕壞了自己的在國內的名聲,就選擇棄權比賽,這會兒估計已經前往機場的路上。
他想着,視線突然落到不遠處的電閘。
雖然這個休息室比較偏僻,不太會被人注意到,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順手把電閘拉下比較妥當。
他幾步走上前,擡起手把電閘往下一拉,休息室內的燈光在眨眼間猛然熄滅。
雙手抱着膝蓋坐在地上的遲小宛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停了電,稍稍愣了幾秒,緊接着下意識抱緊自己的身體,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沉默不語。
藉着室內昏暗的光線,沈定逸半蹲下身子,張開手把遲小宛摟入自己的懷抱。
“放開”
女孩口氣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暗沉在笑容下。
沈定逸低垂着頭,看她一臉防備的表情,暗自嘆了口氣,原本抱着遲小宛的手又緊了緊。
這個小笨蛋,明明怕黑,卻還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然而雙手交握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還是出賣她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他低下頭,附在她的耳旁,輕笑道。
“我怕黑。”
低沉的嗓音迴盪在遲小宛的耳旁,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尖,讓她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感覺癢癢的。
堂堂集團總裁竟然還會怕黑
遲小宛發現,沈定逸看起來輕描淡寫,穩重內斂,不輕浮,不紈絝,但是,每一句話都能堵的她說不出話來。
遲小宛沒有理會他的話,面色疏離的抿着嘴,掃視着四周,內心卻火燒眉毛的焦急。
眼看下半場的比賽即將開始,而她一時半會兒被困在着也出不去,如果再怎麼耗下去,恐怕她真的無緣這次榮耀被的冠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