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昱晟看着開口的這位老熟人,自從幾次對上之後,嚴餘慶可是一直在找他麻煩啊。

    還沒完了是吧

    鄭昱晟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問道:“陛下都沒不滿,你急什麼”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替代陛下了,爲陛下做決定了”

    鄭昱晟的問話讓嚴餘慶心裏一緊,趕忙的轉頭,對着陛下行禮:“陛下,臣絕無此意。這都是隸王胡亂猜測,妄想誣陷臣。”

    皇上看了一眼嚴餘慶,壓下心裏的反感開口:“如今還是仿製播種機插秧機比較重要,嚴愛卿你覺得呢”

    “是。”嚴餘慶一聽,就知道皇上這是不耐煩了,趕忙的應着,不再提剛纔的話題。

    “冤枉陛下,草民冤枉”突然的有人大喊大叫起來,不停的喊冤。

    鄭昱晟目光轉向了那個大聲喊冤的人,眼底閃過了濃濃的嘲諷之色。

    這個人就是那個工坊的頭目。

    他還敢喊冤。

    這是看到皇上來了,以爲他就有狡辯的機會了嗎

    鄭昱晟直接的扔了一顆麻辣肉粒到嘴裏,有滋有味的嚼着。

    喫着香雲做的好喫的,看着好戲,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現在是沒有看到要釣的人,但是,他相信,阮旭一定已經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正密切的關注這邊的情況。

    誰讓這工坊,就是阮旭暗中弄的呢

    只可惜,沒有直接指向阮旭的證據,不過他就要好好的讓阮旭知道知道。

    窺覬他的人,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皇上看了看那個人,問道:“你有何冤屈”

    皇上一開口了,鄭昱晟微微的一擺手,押着這個男人的侍衛立刻將大刀收了回去。

    男人脖子上沒了那時刻威脅他性命的利刃之後,往前膝行了幾步,重重的叩首之後,這才說道:“陛下,草民真的冤枉。”

    “草民只是做了幾臺工具,就被隸王給抓到了這裏來。陛下明鑑,草民只是想做點買賣,混口飯喫。草民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男人的話引起了鄭昱晟的冷冷一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鄭昱晟一開口,那淡淡的話語裏,帶着的都是血雨腥風:“陛下早有明令,你不知道私下裏不可以仿製播種機跟插秧機嗎”

    男人被鄭昱晟的氣勢逼得瑟縮了縮,但還是壯着膽子開口:“隸王,誰不知道,這播種機跟插秧機是你的手下將士在製作售賣。”

    “那又如何”鄭昱晟淡漠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將跪在那裏的男人放在眼裏。

    一枚棋子罷了,還不值得他費勁。

    男人突然的臉上露出了大義凜然的正氣,大聲說道:“這樣的買賣,本來就是造福大煋百姓的好事,偏偏的要被你給控制了。還讓陛下下令,不許旁人仿製,你這是想要在大煋隻手遮天嗎”

    男人的話,很顯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騷動。

    剛纔還安安靜靜的人羣裏,有不少人在隨聲附和。

    人數雖說不多,但是,這樣的言論一出,也是影響了他們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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