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可真是厲害,端王肯定不會想到您這麼來解決的。”煦春笑着說道。

    “那端王知道之後,估計要被氣死了吧。”

    聽到了煦春的話,李香雲笑了:“這就被氣死了那他可就有的氣了。”

    煦春不解的看向了李香雲:“公主,您的意思是”

    “那個杏花不是送到我爹那裏了嘛。藉着這個理由,好好的查一查在京城裏的世家,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裏去。”

    其他在各個地方的世家,他們如今還不方便動。

    但是在京城的世家還是可以動一動的,畢竟最根深蒂固的世家,還是不屑居住在這裏的。

    “你說,把京城世家折騰一通之後,他們是恨我爹還是恨端王呢”李香雲終於是頭上輕鬆了,起身,斜躺在榻上,懶洋洋的用食指捲起了烏黑的髮絲,頑皮的收緊再鬆開。

    臉上的慵懶與隨意,讓煦春有着一瞬間的恍惚,在反應上來之前,話已經脫口而出:“公主,您跟主子真像。”

    “嗯”許是剛纔的盛裝出席,耗盡了李香雲的全部力氣,如今這一個字,都是懶洋洋的,卻因爲尾音的微微上揚,帶着一點刺破一切的銳利。

    沒有人覺得她的話是那麼的無力,反倒讓人心中一顫,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氣勢、渾然天成,天家威儀盡顯無遺。

    “很像很像。”煦春一向精明的大腦竟然說不出個一二來,只知道,重複着這兩個單調的字,來表達她的感受。

    處理事情一向穩妥的她,竟然用了這樣模糊的回答,對她來說,也算是人生之中的一次極大的敗筆了。

    好在李香雲也不計較,只是輕輕的笑了起來:“我跟他啊都不是什麼好人。”

    單純的好人,只會被歲月蹉跎。

    單純的好人,要麼就是被人保護得很好,在他們的眼中,世界一片光明,不曾見過絲毫黑暗。

    她也好,鄭昱晟也罷,都是一步一步,靠着自己,在泥濘之中攀爬而上。

    知道沼澤之中的泥巴是怎樣的臭不可聞,同時也明白,怎樣才能將那噁心的淤泥從身邊給沖洗下去。

    那樣徐大娘一家人那樣無賴的手段,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上不了檯面。

    “其實,端王喫虧,就喫虧在了,他的出身高貴。”李香雲低低的笑着。

    太后出身嚴家,那在大煋也算是一個有足夠底蘊的世家,縱然不能跟那些超然的門閥世家相比,卻也足夠讓百姓仰望的龐然大物。

    這樣出身的太后,是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但是,對於那最底層,爲了一點點錢,撕破了臉,各種無所不用其極的無賴方法,恐怕還是沒見過吧。

    其實,若是太后真的在更高地位的世家裏,也能見到更高明的手段。

    只可惜,太后在嚴家被捧着長大,進了後宮又地位超然,如此一來,有的時候的想法,會天真了一些。

    她則不同啊,在前世的時候,本就出生在普通偏下的家庭中,遇到的親戚各種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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