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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 蘭芳共和國

    梁鵬飛及在場諸人皆不由得一愣,梁鵬飛念頭一轉,旋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當即起身向諸位告罪之後,匆匆與白書生朝着前院行去。

    看到那葉上林與潘氏父女的疑惑表情,梁大官人笑道:“應該是那位福總督聽聞我兒子受了傷,所以特地遣這位督標王參將來探望他吧。”

    聽到了梁元夏的解釋,潘有度與那葉上林都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涼氣,乖乖,這梁鵬飛在福大總督的眼裏,看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視,昨天夜裏才發生的事情,第二天就眼巴巴地派了一員參將前來探望一位區區五品的守備,這難道還不能說明.

    “下官新安營守備梁鵬飛見過王參將。”梁鵬飛出現在了王守禮的跟前的時候,已然又再次改妝,身上的紗布能有多厚就有多厚,臉上能有多白就有多白,神色想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以至於王守禮看到了踉踉蹌蹌靠着攙扶着出現在息跟前的梁鵬飛時,當時就給嚇了一跳:“哎呀,鵬飛老弟你居然傷得如此之重,讓下人通知我一聲,我進屋探望你不就行了。”

    “王兄乃是參將,梁某不過是區區守備,上下尊卑豈能亂.再說了,王兄乃是代表着福大總督來探望小弟,小弟焉能不來相迎.”梁鵬飛任由那王守禮扶着自己坐到了椅子之上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強撐着露出了一個笑臉虛弱地道。

    “行了,是兄弟就別說這樣的話,咱們哥倆可是老交道了,你且安坐便是,來人,把總督大人賞給梁大人的東西都擡上來。”王守禮之前曾經領着督府親兵到新安接手鄭家親眷和戰利品,跟梁鵬飛打過交道,梁鵬飛自然不會放過王守禮這位福康安的親信,自然,得到了不少好處的王守禮對這位比自己年輕十來歲,卻相當會做人的年輕人很有好感,等到他押送着鄭家親眷回廣州的時候,兩人熱絡得一口一個王兄一口一個老弟的叫喚了都。

    “這,這麼貴重的禮物,這如何使得.”梁鵬飛的表情雖然有些誇張,但他也是着實喫驚不小,鹿茸一箱,上好山參五盒,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名貴藥材,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珍玩古物。

    那王守禮半真半假地作妒忌狀道:“這些可都是福大帥對老弟你的厚贈,切莫推辭,告訴你吧,老哥我跟隨福大帥多年,可是從來沒見過福大帥對哪個三品以下的官員或者親信如此厚愛,以後,怕是老哥我都還要多多仰仗於你嘍。”

    “王兄切莫說這樣的話,您可是久在福大帥身邊的親信,大帥對待身邊之人一向親厚,王兄您想必也是受益非淺吧.”梁鵬飛咳了兩聲,衝王守禮樂道。

    聽到了這話,王守禮哈哈一笑,坐到了梁鵬飛的身邊悄聲道:“老哥我就不逗你玩了,昨夜之事,你處置得很是不錯,大帥很是欣慰,大帥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安心在家中休養,額爾登布的事情你不需再擔心了,大帥今兒一早,已經讓老哥我把額大人給請進了兩廣總督府,現如今,額大人就留在了總督府中作客,對外嘛,宣稱額大人身子有恙,暫不理事你就放心吧,那老小子,咱們大帥可早就瞅着他不順眼了,昨夜之事,又拿住了人證,這下就算是任誰說破了天,都沒用了。”

    聽到了王守禮這話,梁鵬飛那顆懸着的心也總算是落了地,如此一來,自己也安心了許多,要不然,自己與老爹的安全是肯定沒問題,可是其他人呢.比如孃親.又或者是萬一那額爾登布喪心病狂起來,對自己的未婚妻潘冰潔動手呢.

    “大帥厚愛,梁某無以爲報啊。”梁鵬飛滿臉的感激涕淋:“還請王兄代我謝過大帥,日後,就算是能爲大帥作牛作馬,梁某也甘之如飴。”馬屁話反正不要錢,可勁地砸就行了。

    王守禮也不差,跟梁鵬飛你來我往地一塊歌頌起了福大將軍的高尚品德,偉大情操,赫赫戰功總之,兩人差點自個把自個給噁心吐了,這才因爲梁鵬飛病體沉重而不得不依依惜別,不過臨走之時,梁鵬飛硬是熱情無比地把那福大總督賞給他的那些鹿茸、人蔘之類的藥材分了一小半給王守禮參將。

    要知道,福大總督府中珍藏的藥材哪裏會有次品.光是那些人蔘,怕是擺到藥鋪裏,都可以當鎮店之寶的東西,王參將自然是心滿意足,回到了總督府之後,自然又對着福康安對於梁鵬飛對朝庭與他福大總督的忠貞不渝大大地誇讚了一番。

    福康安自然是聽得眉開眼笑。“好,這小子確實懂事,又懂得做人,這樣的人材,確實是難得啊。”

    “還不是福大帥您慧眼識英材,否則,梁守備如今還不一樣仍舊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商罷了,哪裏能有機會爲國較命。”王守禮又順帶拍了福康安一馬屁。“若不是那梁守備傷勢確實不良於行,肯定會親自入府拜謝大帥之恩澤。”

    “呵呵,好了,他的心意,本督是知道的,讓他安心養傷就是了,那額爾登布,哼敢動本督的人,本督要是放過他,以後豈不是會有人想要騎到本督的頭上來了”福康安的眼中閃爍過一道生冷的殺意。

    “大帥所言及是,如今額爾登布的罪證確鑿,等到那和大人一到,一切處斷自然就能分明。”旁邊,那位曾師爺進言道。

    福康安撫了撫頷下三縷長鬚微微頷首道:“和珅這人還算得上是知情識趣,如此這種情形之下,他自然會該知道如何去辦額爾登布,況且,額爾登布居然私通盜匪,謀刺朝庭官員之事,本督已然寫了奏本,直稟皇上,這麼大的事情,誰還敢去保他.”

    王守禮與曾師爺不由得連連點頭,額爾登布再得乾隆寵信,也不過是一個家奴,謀刺朝庭官員,而且還屬於是報復,乾隆再怎麼的也不可能放過額爾登布,反正一句話,死翹翹是肯定的了,不過爲了顧及皇家顏面,怎麼死法,怕是還得有待考慮。

    不過這些對於梁鵬飛而言

    ,已經不屬於是他的考慮範圍了,潘有度父女在那王守禮走之後,又慰問了梁鵬飛一番,這才告辭。而潘冰潔臨出前廳的時候,又轉過了身來,望着近在咫尺的梁鵬飛道:“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好嗎”

    “當然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梁鵬飛看到潘冰潔那張瓷白中透着粉色的俏臉,樂呵呵地小聲道。換來的是潘冰潔一個含羞帶怯的媚眼兒,然後,這小妮子留給了梁鵬飛一個娥娜多姿的背影,擺盪着裙角猶如蝴蝶一般翩翩而去。

    梁鵬飛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剛一扭頭,就看到大舅葉上林一臉古怪地笑容瞅着自己,嚇得一跳。“大舅,這怎麼笑得這麼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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