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幾句話,她銘記在了心裏。
一句是:現在讓我爲難的不是她而是你們。
一句是:我的眼裏看不到周海蘭,和忘恩負義比起來,我更不想辜負了白雅
還有一句是:我不會離。
記得很久很久之前,她問過顧凌擎,愛她嗎
顧凌擎給她的回答是,我不想說,我只做。
他現在真的做到了,而不是空口承諾。
“之前我誤會你,對不起。”白雅道歉道。
“誤會我什麼了”顧凌擎問道。
“我看你抱着周海蘭進酒店,我就住在了你們的對面,看着你爲她點夜宵,很晚,很晚才離開,我的情緒不太好。”白雅低下了頭,想起來,心還是痛的。
“我抱她進酒店是因爲她暈倒了,爲她點夜宵,是因爲她好幾天沒有喫東西,很晚很晚離開,是她當時很害怕,很崩潰,我也沒有想清楚應該怎麼做,所以,我也有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白雅垂着眼眸,換位思考,如果對方是一個救過她,因爲她傷橫累累的男人,在那個男人最悲觀最絕望的時候,她可能也會因爲震驚和同情,留下來陪伴的。
可,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算了。
他的心裏只有她,沒有別的女人就好。
他已經退步,她也不敢咄咄逼人,把他逼入絕境。
“過去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有錯,就都忘記了吧,今天,纔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白雅另外一隻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顧凌擎揚起嘴角。
他真的感謝老天,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結婚了。
他和白雅之間纔可以緩衝矛盾。
天堂和地獄,一線之隔。
他會跟珍惜現在。
“現在回去休息,是去軍區還是藍天別院。”顧凌擎問道。
“我們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來吧,趕回去有點遠,而且,我覺得周海蘭醒過來後應該會想要見你,我們見她也方便。”白雅分析的說道。
顧凌擎沉默着,思考了一會,認真的回道:“我覺得,她現在需要的不是我,而是醫生,你說的很對,我出現,只會讓她覺得哭鬧有用,如果我這次不出現,她可能就會明白自殺也是沒有用的了。”
“你考慮好了”白雅問道。
“我會給她最好的環境治療,也不限制她的自由,如果有必要,也會配合心理醫生,你上次不是說有個學長很出色嗎我想聘請他。”顧凌擎深思熟慮後說道。
“先不要做決定,現在很多因素都會左右你的想法,早上,是最理智,思緒最情緒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思考後,再跟我說。”白雅放柔了語氣。
“好。”顧凌擎開車離開。
他聽了白雅的,在附近找了酒店入住。
白雅估計的沒有錯,他們才睡下五個小時,凌晨五點多,周海蘭一醒過來,電話就打過來了。
“阿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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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裏我好害怕,我好想見你,我昨天流血過多昏迷過去了,伯母說你特意來見過我,你來了嗎你來了爲什麼要走啊”周海蘭哭哭啼啼的說道。
白雅拿過顧凌擎的手機,溫柔的說道:“周海蘭,現在還早,你再睡會,早上我和顧凌擎到醫院來看你。”
“你是誰我不要你來看我,我要阿擎。”周海蘭的聲音尖銳了起來。
“我是顧凌擎的妻子,你不用擔心,我和凌擎一定會照顧你的。”
“誰要你照顧,顧凌擎是我的,我纔是顧凌擎的未婚妻,你算什麼東西,凡是有先來後到,我出事之前已經答應阿擎的求婚了,你讓他接電話,你讓他接電話”周海蘭吼叫道。
“他在休息,不好意思。”白雅把手機直接掛掉了。
“我想,我欠她一個分手。”顧凌擎沉聲道。
白雅看到了他眼中的猶豫和感傷,“現在說分手,也不厚道,一起照顧吧,我出去買早餐,給她送過去。”
白雅從牀上起來。
顧凌擎在白雅背後抱住了她,“謝謝你的體諒和包容。”
白雅握住了顧凌擎的手。
“你是在還債,又不是在犯錯,不算體諒和包容,你做的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只要你的心裏有的是我就可以。”白雅停頓了下,接着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心裏有周海蘭,我希望,你能徹底放開我。”
“如果我的心裏有的不是你也不會厚顏無恥的讓民政局硬是把我們加上去,我很明白我的心意,並且,一輩子不會改變。”顧凌擎確定的說道。
白雅的眼圈紅了,無數的片段從腦子裏面閃過。
兜兜轉轉,她和顧凌擎分開了三年又三年,如今,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有種歷經千山萬水,終於修成正果的感覺。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
充滿了驚喜,充滿了無可奈何,會悲傷,會心疼,會憂鬱,會流眼淚,也會有喜悅,笑容,以及憧憬。
有股熱熱的液體流淌過臉頰。
顧凌擎擦了她的眼淚,“傻瓜,哭什麼”
“傷心難過的時候會哭,生氣委屈的時候會想要分開,想要一個人生活,覺得不如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但是等冷靜下來的時候,又開始思念以及懷念,自由和孤單,有時候相輔相成,我想,我應該,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白雅表白道。
“我知道,我去美國看過你好幾次,你看到穿着軍服的人會發呆好久,我那個時候也會自以爲是的想,你會不會在想我”顧凌擎柔聲道。
白雅流眼淚更兇了。
她確實在想他,只是用冷漠掩蓋了內心,用疏離代替了狂熱。
“以後我們都好好的。”白雅哽咽的說道。
顧凌擎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以後我們都好好的。”
白雅垂着眼眸,暗自下了一個決心。
她和顧凌擎都很喜歡小孩的,有了小孩,纔是一個完整的家庭。
顧凌擎今年三十三,她也二十八了,是要小孩的適齡階段。
她應該停藥了,爲他們的幸福做一切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