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進了醫院的大門,只見門診部急症的那一邊,以葉蓮爲首的十多名傷員在大概包紮好之後正說說笑笑地往住院部走,方之天等人自然不會住在這家醫院,葉蓮這些人過來的理由家明卻大概明白。源賴朝創剛剛進行過刺殺,失敗之後恐怕依舊滯留江海,這些人過來暗中照看下住院的沙沙,也是在變相地對簡素言示好。
看見過來的家明,葉蓮等一羣人倒是指指點點,笑着議論了好一會兒,大抵是在告訴同伴,他就是那三個孩子之一,昨晚家明與這其中的好幾個人都算是打過照面,只不過此時看他的樣子:穿着不算非常合身的校服,頭髮微微有些凌亂,平凡的外表,肩上揹着他與靈靜的兩個書包,左手提着裝八寶粥的保溫壺,右手拿着一束花,毫不出奇的十五六歲少年模樣,雖然身高無法改變,但想來絕不會有人將他與昨晚那位強大而瀟灑的美女簡素言聯想到一塊去。
對於源賴朝創這人的性格比較瞭解,家明大概也有把握他不會再來對沙沙下手,不過凡事無絕對,因此炎黃覺醒的人能夠過來幫忙防衛,雖然意義不大,但家明終究是感激的,沙沙與靈靜對他來說卻比這個世界更加重要,對於友方人員炎黃覺醒一向倒還算地道。
事實上,對於裴羅嘉家明並沒有什麼恨意,也沒有什麼愛國之心,現在回想起來,假如當初狠心一點不救下瑪麗蓮,不救下月池薰,自己不會在後來因爲危機感而挪用那七十多個億給凱莉佛尼姆,也不會進一步導致星夢號事件,假如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沒有發生,自己會輕鬆很多,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什麼反省的餘地,自己重來一次嚮往的是自由,假如想做的事情卻不能做,那還有什麼意義可言。也是因此,他在這次必須出手救下方之天等人,炎黃覺醒是他與裴羅嘉之間的一條緩衝帶,假如這段緩衝沒有了,自己也必然被裴羅嘉的鋒芒所波及。
進入住院部的房間通道,幾個沙竹幫的小弟就在沙沙的病房門外坐着,打了個招呼推門進去,靈靜正在旁邊的一張病牀上穿衣服,眼見有人進來連忙拉起被子蓋住全身,看清楚是他才放下了被子,輕輕瞪了他一眼,隨後道:“看着外面不要有人來。”方纔脫下了睡衣,露出玲瓏有致的上半身。沙沙睡在中央的病牀上,眉頭微微蹙起。
“沙沙昨晚醒來過嗎”將花束插好,家明問道。
“嗯,十一點的時候醒來了一次,問起你,我只說媽媽讓你回家睡了。”穿好長褲,薄棉襪,靈靜坐在牀沿撫動了額前的劉海,望着正在看沙沙臉色的家明,“昨晚昨晚聽外面那幾個人說,警察和武警部隊同時出動,永盛幫一夜之間被打光了,永盛幫的老大被抓然後失蹤,家明,你你沒受傷吧”
“嗯,那個不是我做的,我沒事。”回頭望見靈靜臉上隱隱帶着的黑眼圈,想來她昨晚陪着剛動了手術的沙沙,還要擔心到外面殺人的自己,睡得也很不安穩,過去摟了摟她的肩膀,靈靜也就坐在牀沿上抱住了他
“放心吧,我在這。”
“沒問題,只要你能喫完。”
“當然能喫完。”從牀上跳下來,靈靜蹦蹦跳跳地拉着鞋幫,“心情好了,肚子自然就大了”
“哦真的”
“啐。”眼見家明曖昧地望着她的肚子,靈靜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別想我現在就給你生孩子,我纔不想十六歲就帶球跑呢,爸爸媽媽還不打死我啊。”
聳了聳肩,家明望着一陣風般跑出去的靈靜,開心地笑了起來。
拉開窗簾,將早餐用碗分好,金黃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時,沙沙嚀嗯一聲,慵懶地睜開了眼睛,望着牀邊的家明,露出了柔和的笑意:“嗯,早安。”
“早安,老婆。”
輕輕地將沙沙的身體扶上來了一些,大概是牽動到了割闌尾的刀口,沙沙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家明問道:“開刀的地方痛嗎”
“嗯,昨晚麻藥退了之後就開始痛了,不過沒關係。”她揚了揚下巴,笑道,“小意思。”
“切,肚子上被切一刀了,還小意思呢。手上的傷呢嚴重嗎”
“昨晚醒來的時候看了,就是青了點啊,葉媽媽也給我做包紮了,喂,你幹嘛啊”沙沙微微掙扎着,但對於家明解她衣服鈕釦的行爲沒有半點免疫力,半推半就地讓他解開了上衣,露出文胸及手臂上的繃帶,“看,沒事了吧,你難道還想把繃帶拆開檢查嗎,根本就不嚴重,昨天那幾個人,假如我沒有突然肚子痛,一定都撂倒了喂喂,你幹嘛還解啊”
“想看看給你開刀的那道
”
“可這裏是醫院
”
“就是醫院纔會覺得有趣啊。”
“去你是制服誘惑的錄影帶看多了”
“可錄影帶都是你拿回家的”
沙沙剛動了手術,本就沒什麼反抗力,此時阻攔一番,終於還是被家明將衣服完全解開,看到了小腹側下方已經縫合的那一道刀口,沙沙嘟囔道:“這次一定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了。”
“很好看啊,我喜歡。”家明擡頭笑道。
“可我不喜歡。”
“反正是給我一個人看的,我喜歡就行了。”
“切”
口中雖然不以爲然,沙沙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雙手放在兩邊,由他看着那道疤痕。由於刀口開得有些下,爲了避免疼痛,她此時的褲沿也放得有些低,已經可以隱約看見雙腿間的腹股溝,按照家明對她身體的瞭解,自然知道只要再向下一點,便是那片最誘人的地方,這樣過得片刻,沙沙也覺察出了曖昧,嗔道:“你還要看多久啊。”便想拉上被子,卻見家明已經身子俯了下去。
“我想親親那裏。”
“啊呃,怎麼行,我還在痛啦,你這個大變態,呃嗯”
雙脣輕輕地印下,柔柔的、暖暖的、潤潤地。還有着因此而來的些微痛感,她的雙手本想阻止家明的,此時放在他的頭上,卻漸漸的無法動彈,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她坐在那兒,望着俯身在她小腹上的少年,眼眶忽然就有些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