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隱殺 >第一九二節 沒事就好
    “啊”

    陡然從雅涵口中發出的尖叫,黯啞悲慟。撕心裂肺,今得刀疤的心中誦起一陣快感。四年以來,這的確是他聽得最傷心、也最爽的一聲哭喊。不過這樣的叫聲太容易驚動其他人,一犯捂住了雅涵的嘴,他將槍口轉了回來:“不許動”對於雅涵,他纔不想這麼快就殺了,他想要施加的,可不只只是這麼一點地痛苦。

    然而,無視於抵在頭上的輪,雙目彷彿失去焦距的雅涵已經劇烈地掙扎起來,猶如發瘋地雌豹,雙手不顧一切地撕打着,刀疤右手用力,左手卻遲遲沒有扣下扳機,某一刻,手中陡然一痛,捂在雅涵嘴上的右手竟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掙脫了刀疤的控制。雅涵快跑幾步,哭着跪在家明身前,手忙腳亂地想要去堵住他正在流血的胸口。

    “家明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你別開玩笑了給我醒來啊”

    “我幹”

    雅涵不顧一切地掙扎出乎他地意料之外,刀疤甩了甩流血的右手,槍口始終還在跟隨着雅涵,恨恨地走近了幾步。抵在她的後腦勺上:“他媽地,你”

    “鬧劇到此爲止了。”

    隨着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隻手毫無徵才也地抓上了手輪槍膛部位,心中驚駭。他陡然間扣動了板機,然而隨着那隻手的動作,這把槍的外殼已經被直接抹掉。手槍地內芯、彈簧等部件砰砰砰地跳出來。目光之中,地上的家明直接站起,鬼魅般的與他對視着。左手之上甚至還扎着把水果刀。

    “別害怕”

    子彈打中左胸還能站起來。在板機扣動之前拆掉手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地事情,當然、也是最後一次。一邊淡淡地說着話,家明順勢揮動右手,寒芒掠過時。直接撕裂了他的喉管,血霧噴了出來。

    “痛苦只有一點點。”

    身體向後踉蹌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喉嚨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響。他己經說不出話。也無法察覺自己身體的任何動作。只是在視野中,那道身影、那個世界逐漸遠離。那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聽到地最後一句話。

    痛苦只有一點點

    也在此時,雅涵反應了過來,滿是淚水池臉龐不可置信地仰起來。望向站在身側地家明,語聲依舊哽咽:“這個家明你”

    “放心吧,我沒事。”神色自然地笑了笑,家明放下右手中的匕首,他雖然不可能隨身帶着槍,一犯匕首卻總是要帶在身上。“我故意讓他開格的,已經算好了軟跡子彈沒有打中心臟,只要醫生來得及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呵。這樣的混混,平時捏死他不會比捏死螞蟻更困難,讓他多開幾槍咳、咳也沒關係”

    胸口依然流着血,雖然面容自若,但突如起來地咳嗽聲依舊顯示着他受了傷的事實,雅涵望着他,遲疑了兩秒,陡然站了起來:“我去叫醫生”卻被家明一把拉住:“等等”

    “放心。暫時不會有事。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我殺地。所以最好是因爲你失手這樣一來,我們還有些事要做,從現在開始聽我說。”一面笑着。家明翻開雅涵掉在地上手袋,拿出一張手巾。再撿起地上分散的手槍零件,咔咔咔的幾下恢復了原狀,隨後對

    旁邊的牆壁開了一槍。打出一個彈孔之後放回了刀疤的手中。

    “自衛殺人不會有什麼問題,警察頂多是問上幾句話,你看見我被打傷了。然後有點發瘋,你掙扎起來,咬了他一口。然後順手從身上拿出匕首。刺了他一刀,局勢比較混亂,他沒有打中你,你運氣好明白嗎這把匕首你來拿一下,它不能有我的指紋。至於身上爲什麼帶着匕首、當然隨便你瓣了、畢竟我們曾經都被綁架過、呵呵”

    淚水像是開了閘似的在臉上流淌,雅涵手足無獵地站在那兒,看着家明有條不紊地重新佈置現場,隨後按過匕首,口中完全說不出話來。家明的胸口,鮮血仍舊在不斷滲出,刺穿左手手掌池水果刀也依舊插在上面。由於方纔家明地身體飛出,那道傷口被撕裂得更加厲害做完這些,家明捂住傷口走到一旁的長沙發上。

    “然後是你扶着我到沙發上來的現在可以去叫人了。”

    一面哭泣着,她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轉身向門外跑了出去:“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悽切的哭喊聲從門外傳來,片刻,她提着匕首進來時,家明已經躺在了沙發上。雅涵跑到他身邊跪下,她以前也學過急救、護理等東西,但此時卻是雙手晃動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家明笑了笑:“先把刀放下吧。別緊張呵呵,你現在哭起來很像豬鼻子。”

    “你你開什麼玩笑啊。”大概是這句豬鼻子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推涵陡然間哭喊了起來,放下刀,伸手扶住他地胸口,淚水不住涌出:“你幹嘛要讓他開槍啊。我寧願我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以爲你死了、我差點以爲你死了”

    “我能看到他開槍時的軌跡,或許這很難令人扣信,但剛纔那一槍等於是在我操縱下開的,要降低他的警惕,這是最筒單直接地辦法。”

    “要不是我”

    逆龍道手打員:小馬甲7號傾情手打

    “不關你地事。”打斷了雅涵的哭泣,家明的目光望向天花板。“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所以要成爲出色的殺手、戰士必須無情,無愛無家無牽掛纔是最理想地狀態。如果在平時,十個、一百個

    刀疤恐怕都難以傷他分毫,然而僅僅是挾持了一個在意地朋友,他就有可能拿血、拿生命來換,所以源賴朝創從不敢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分毫。所以他在成爲殺手之王的同時。也幾乎成爲了天下最懦弱的人。路是自己選擇的,但既然已經選擇了,那也就沒什麼可抱怨。

    這次還好有驚無險,假如是職業殺手獲得了機會,事情不可能這樣輕鬆乾脆地解決,他會更加加迂迴有效地辦法。但被挾持的人質就有可能會受到一些傷害。這是他絕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門外,人聲漸漸傳來。家明緩緩閉上眼睛:“馬上有人來了,我得暈一會兒,雅涵你”

    “不許暈“雅涵陡然哭叫了起來,“你不能睡的,不許閉上眼睛,喂”

    “拜託,我只是暈一下,這樣硬撐着雖然沒關係,但我流了這麼多血也累啊,只是暈一下,沒事的”

    “喂,不可以睡,你別睡啊,你要是睡過去了別睡啊,求求你別睡啊”雅涵大聲地哭了起來,伸手拍扛着家明的臉頰,拍得他一臉鮮血。

    “拜在,又不是拍電影,暈厥是人體機能地自動調節”家明痛苦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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