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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殺 全書總結

    昨天下午就起牀了,一個通宵的時間碼了大概一萬六千字左右吧,完結了隱殺,應該是很累了但是睡了一個小時又醒來。睡不着,這是我第一本完本的小說,前前後後兩年的時間,兩百萬字,很多認識的作者都已經開了好幾本書,寫出我幾倍的文字量了,我還在一點點的糾結,特別是在第七卷後,一點點的將心裏想寫的東西摳出來。如今它終於完結了,心裏的感覺很難說清楚。

    我們先從最後說起吧,慢慢說,能說多少說多少,說完了,或許也就可以睡覺了。

    首先,結局並沒有做到完美它跟我心中曾經想象過的那個畫面有差距,但並不是爛尾,它並沒有差到爛尾的程度。

    我寫書沒有大綱沒有書面大綱這件事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跟人說起過,因此某些時候當我寫出來的東西跟一部分人心裏所預測不一樣,不被他們接受的時候,他們就會說,我肯定是倉促的想要完結,或者倉促的這樣那樣,寫了一些節外生枝,不該有的東西,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有這樣的說法,柳正死的時候大概是說我沒東西可寫了,胡亂殺人提起劇情,腫瘤分手的時候說我倉促的想要完結掉全篇文章,第七卷結尾的爭議是最多的,第七卷的小結上我說了最初腦海裏的畫面只到家明在海,就有人說我的第八卷是爲了湊字數賺錢,這個結尾,說我是臨時起意,因爲還有很多沒有交代的東西

    其實反而是這些東西。大綱一直很清晰,而在細節上,如何踩人、如何引起小高潮,我一貫都是在動筆的時候纔開始想。

    好吧,抱怨,其實這是在抱怨。有人說我是一個純粹爲自己寫作的寫手,完全不會爲讀者所動,我有的時候也很裝b的說自己的確是這樣。其實不是的,我其實很容易受到評論的影響,很多橋段上我都做過微調,之所以不改大情節,因爲我知道,一修改,我就完了。

    隱殺的結尾是經過很多次的想象的,雖然在執行上沒有做到最佳。問題在哪裏,是因爲剔除了一些應該屬於家明發光的打鬥戲,這個問題。其實跟我從第八卷以來的心態和定位有關。

    隱殺的第八卷,是對前七卷的情節做一個昇華。好吧我知道昇華是褒義詞,自己用起來好像是王婆賣瓜一樣,但是定位上,是對前七卷做昇華。第八卷是不是成功,比之前七捲到底有沒有提升,我很難做出準確的認知,因爲第八卷跟前七卷是兩種不同的形式。有的人甚至不會需要第八卷的這個昇華,他們僅僅需要前七卷或者說前六卷的輕鬆與溫馨來做一個放鬆就行譬如說有些人會覺得,我在第八卷裏找不到前七卷的感覺了,它是不是失敗了,有些人則說,到了第八卷,隱殺才真正提升了一個層次,品味和需求並沒有高低之分。區別僅僅在於,我所做的定位適合誰而已。

    隱殺的前七卷是一種單純的東西。我們看到那東西可以沒心沒肺的笑,就算不需要太厚的鋪墊和底蘊。輕鬆的,溫馨的還是它們的樣子,但是第八卷是依附於前七卷生存的,沒有前七卷,就不存在第八卷,我試圖在第八卷裏不斷挑起人的情緒,讓大家回頭看,必須結合前七卷的回憶,這些東西纔會有意義。

    我想想我主要在寫一些什麼:靈靜在維也納的生活,靈靜回家後聽到真相的反應,她跟朱利安說的話,“我好想看到他”,“他是我男人”,會呼吸的痛,沙沙的“我們都是傻子”,雅涵的最好的冬季,薰的“櫻花”,海蒂的哭泣。基本到此爲止。

    看看,這些都是傷感的情節,但是它們是高潮,是凝結了整本書的情節才能發出的光,沒有可寫的意義嗎湊字數嗎不是的,但是不是表現得成功了,我沒有底,八月火不管有多少人的責難,我可以說,我做得不錯,但是對這些情節是否成功,我沒有信心,訂閱並沒有掉,但我不知道是以來的慣性還是我真的將這些表達出來了,在起點看書的很多人是不需要這種反思的,因此,受衆有多少,我也不能確定。

    有一個情節是大衆化的,家明與靈靜、沙沙的重逢,但是我失敗了,雖然現在看起來似乎差強人意,但其實是我失敗了,它與我想象中的那個重逢完全不同。從一開始就明白,我是一個小格局的人,我不斷試圖挑戰大場面也不斷的失敗,海上危城,血色嘉年華,追殺伯爵,乃至於重逢,一個個都失敗了,唯一一個趨向於成功的,只是八月火。

    重逢的失敗之後,其實在預定裏我沒有安排很大場面的打鬥給家明發光。哦,退回來說,其實是有的,預定的第十卷是什麼呢我很喜歡看生化危機或者廢土類的文章,寫家明寫的很流暢的那段時間裏我看了厄夜三十這部吸血鬼的片子,於是想象,假如家明在某個封閉小鎮上,本來是帶着靈靜和沙沙旅遊的,結果吸血鬼牛b哄哄的來了,將小鎮陷入死寂,人們被變爲傀儡,家明手持一把刀,要保護好靈靜和沙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我當時打算用整整的一卷來一個這樣的東西,它不需要表達什麼東西,不需要推動什麼情節,僅僅是因爲我現在很喜歡家明這樣的一個形象,一個性格,我將他置入一個環境後,整篇整篇的描寫打鬥和殺戮。你可以幻想八月火的出手,你可以幻想簡素言的姿態,劈人、拆房子、斬瓜切菜、人頭亂飛。呵呵,想想很激動,但真要寫出來需要的控制力和描寫功力。我不知道十年後能不能做出來讓你們看。

    總之,因爲種種原因,這個構思被廢棄了。

    說說寶樹跟素言。

    我在很久以前就跟人說過,日記寫得苦悶的那段時間裏,我構思着開新書,當時有一個構思是與隱殺一同出現的,我在兩個構思中間做出抉擇,最後選了隱殺。另一個構思,就是描寫自然進化者的寶樹啊寶樹。

    這本書的畫面該是什麼呢一個純真的孩子抱着一隻箱子在下雨的時候站在屋檐下的情景,箱子裏有一隻怪物,孩子每天抱着她走,有人看見孩子老抱着箱子在城市裏走會感到奇怪,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孩子的生活條件並不好,他擁有巨大的力量,卻並不利用這種力量來奪取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一直開心、自得其樂的活着,跟他的怪物同伴相濡以沫,他站在屋檐下。身上被打溼了一半,背後是一個高級的咖啡廳,透過玻璃窗,裏面的人們跟他幾乎是兩個世界,他也會羨慕,但並不會迷失,他不會覺得自己比誰一個畫面。

    簡素言就是裝在他箱子裏的怪物,最後醜小鴨當然會變成白天鵝。王子吻了青蛙,於是青蛙成了公主。因此當我向隱殺裏導入了自然進化者的概念,有一天,他和簡素言的真身,就必然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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