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完顏婷充滿了淚水的眼睛望着李世東的時候,似乎一切都不需要用語言來形容了,所有的感情都顯得如此的蒼白和無力,似乎這平靜的,陰寒的地方都瞬間充滿了粉紅色的魅力,這是感恩,還是愛情,或許還不得而知,但是心卻靠的越來越近了。
兩個人現在沒有語言,只是互相默默的看着,老四實在是看不下去,乾咳了一聲說:“我說咱們能不能以後在你儂我儂的,現在還有正事兒呢,還”李世東和完顏婷這才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挪開了身體。
齊老鬼看了看三個人,樂呵呵的說:“清風最暖少年心,嬌娘不穩少年人,”說着揮了揮手,“沒事沒事,我們先去解決這個楊天人,之後再對酒當歌,人生常歡”
齊老鬼啓動鬼術,又是一陣光芒後,四個人帶着柳青青的肉身回到了之前來過的監牢,齊老鬼帶着三個人一路走到了監牢後面的一處水池邊,小聲的說:“這裏就是到地獄的入口,遺忘池,我不能隨你們一起去了,時間一長如果他們發現我不在,整個地府就會混亂,生靈無辜,也是爲了給你們拖長時間,“說着掏出來了一塊玉佩對李世東說,”這是一塊溫玉,有暢遊時間之能,地獄苦鬼衆生皆有不可更改的因果,如能幫衆鬼瞭解未了的心願,也未免不是一件妙事,且明明之間還能助你們前行,一切自由天定,一切自有因果,但不可改變已成定局的宿命,一定要銘記在心。“李世東雖然不明白齊老鬼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收好了玉佩,朝老鬼到了一聲謝後,帶着揹着柳青青肉體的老四和完顏婷朝水池中跳了下去。
人常說人生苦短几十年,作的苦鬼萬年冤。李世東三人落地之處是一座在眼前起伏的高山,空氣渾濁,並且在前方遠處傳來了無數冤鬼嚎哭的聲音,這裏的體感溫度倒是還可以,就是從四面八方穿來的怨念和浮躁之氣令人氣躁和不寒而慄。這裏天空的顏色和地面的顏色基本上是渾濁一片,沒有樹木,沒有生物。就像是被活生生的被關在了牢籠裏一樣,逃不出生天。
李世東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擡腿向高處走去,正當走到山坡最高處的時候,三人擡眼望去,就聽見老四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句罵娘聲,眼見之處,是個無邊無盡的大平原,地面的起伏並不大,僅僅有一點點的起伏和坡度,但是廣袤的就像個大草原,一眼望不到邊,更令人膽寒的是,這裏的地面到處豎立着高矮不等的剪刀和利劍,一眼望去無數的悽慘無比的鬼在這裏被利劍穿透,又不能死去,活生生的被從穿透物上拔了下來,隨即又被另外一吧剪刀穿透。無數的面相醜陋的鬼差拿着大剪刀拉起苦鬼的舌頭沒有絲毫憐憫的硬生生的剪掉,然後扔到剪刀地面,可是這些惡苦鬼的舌頭又繼續長出,被鬼驅趕着在利劍剪刀中不斷的爬行,繼而又被剪短舌頭,就這樣反反覆覆,沒有結束。
這種天地間形成的怨氣和晦氣像是活生生的毒舌吞噬着每一個人的理智。就像是慢慢的吸收了你最基本的行爲能力一樣。
“怎麼辦怎麼過得去”老四撓了撓腦袋問李世東。
李世東看着漫無邊際的滿地利劍和剪刀,也是沒什麼好辦法,琢磨了半天說:“這裏的地面肯定是不能走的,但是我們本來是不屬於這裏的,所以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就算我們找到鬼揹着我們走,要走多遠才能到地方。”
“找人背”老四瞪大着眼睛問,“找誰背啊,”說着指了指血肉模糊的苦鬼,“這哪有能揹你的,再說,人家啊憑什麼要揹你啊”
“也不是沒有辦法。”完顏婷想了想說,“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看,”守着指了指揮舞鞭子的鬼差說,“這裏的鬼差得到的薪資和豐都的鬼差基本一樣,但是做的活就比較苦,要是給的錢足的話,我相信這件事情不難辦。另外,”完顏婷又指了指一望無際的苦鬼說,“這裏受罰的鬼,最大的願望我估計就是能夠被人超度,如果有人願意超度他們的話,就不用再在這裏受刑,要是你,你願不願意”說着眨了眨眼睛問老四,老四剛想點頭,又蹦愣着腦袋搖頭說:“少拿我比喻啊,與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是挑撥是非之人,”說着奇怪的看着完顏婷,“你說你作爲我的兄弟媳婦,和你老公還真像啊,總調理我幹啥”
“那具體應該怎麼做呢”李世東尷尬的看了看臉紅的完顏婷說。
完顏婷想了想,叫他們在這裏等着,自己朝一旁最近的鬼差走去。